丁府虽然没有曹家那么富庶,但是整个丁府却散发着别样的气息。精巧的楼阁,简朴的房屋。院内花香弥漫、芳草娇嫩,回廊通幽、曲径雅致,对于丁府曹操还是比较熟悉的,几年未来变化也不太大,只是多了一分陈旧的气息。
丁府的家丁都不认识曹操,但是看着曹操衣着虽然朴素,走的却是昂首阔步,在丁府的院落里也是熟畅无比,像是在自家的院落一样,丁府的家丁丫鬟也不敢阻拦,就这样曹操毫不费力的走进丁婉的闺房。
“咚!咚!咚!”
曹操却是轻轻敲响丁婉的房门,屋内传出了一声动听的回声,宛若百灵鸣唱。
“来了,来了!”
屋门打开后一个和曹操差不多高的女子,侍女的打扮、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特别是一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有身材。
这个女子曹操也不陌生,是丁婉的贴身侍女,通俗一点就是通房丫头。
女子本性刘名玉,丁婉总是叫她小玉。
曹操开口问:“小玉,婉儿姐姐可在?”
小玉有些幽怨的看了曹操一眼,念在曾经一起经常玩耍,曹操又总是给丁婉和她欢乐的情分上,小玉不冷不热的道:“婉儿姐姐是在房内,不过她正在伤心着呢?不知道是哪个负心汉十几天来渺无音信,婉儿姐姐还是苦苦等待!”
曹操也不理她,扒开门快步走到屋内,迅速走到内阁,只见丁婉还是那日的装扮,整个人却是憔悴了不少,眼睛一片红肿也没有了当日的神采,脸型也消瘦了些许,远没有那日的圆润。
曹操也不吭声,走了过去轻轻拉着丁婉白嫩的小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良久,曹操只做叹息了一声,低下头不敢看丁婉的眼睛,反而手抓的更紧了。
沉默、沉默、整个屋里听不到一丝声响,曹操和丁婉听着彼此的心跳,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轻轻的抽泣声似乎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安静,曹操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丁婉软软的后背,摸着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丁婉的抽泣声反而越来越大,眼泪也一滴一滴的落在曹操的手背上。
“是我曹操无能,是我曹操不能娶丁婉姐姐了!”曹操不忍丁婉的哭泣,环着手臂把丁婉抱在怀里,自责、无助的轻声述说。
丁婉这才抬头看着曹操,曹操小心翼翼的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迎上丁婉平静的目光,两人相视良久,丁婉才轻开檀口:“阿瞒,不怪你,要怪就是怪上天不能让我嫁给你,这都是命,姐姐不属于你。”
“不,没有什么命不命的,姐姐就应该是阿瞒的,阿瞒不许你嫁给别人,谁都不许。”曹操急忙说道。
丁婉看着曹操慌张的模样,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
这一刻,曹操紧紧的把丁婉拥在怀里,轻轻的凑上去闻着丁婉软软的香唇,这一次丁婉没有再拒绝什么,任由曹操亲吻着,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滑落,滑到唇边,甜甜的唇,酸涩的泪互相交织在一起。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它总是给人留下满满的遗憾,曹操也不得不放开怀里的丁婉悄悄的走出丁府。
没有任何时候曹操这么迫切的需要自己的力量,哪怕是很小的力量也好,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形单影只的曹操落寞的走到接到上,开来往往的人从身边走过漠然不知。
曹操走进了一家铁匠铺,精挑细选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揣在怀里匆匆的向曹家村走去。
时间不会偏袒任何人,距离丁婉出嫁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这一天曹操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偷偷摸摸的出了曹家村向县城赶去。
丁府的门前是格外的热闹,长长的红菱挂在大门上,还绑着两个红红的灯笼,放眼望去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氛,曹操也知道这时候再想见丁婉已经是不可能了。
曹操今天特意传了身绸缎长袍,径直走进丁府就更没有人阻拦了,曹操偷取了一个家丁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悄悄的在丁府忙活起来了,一直等到傍晚,曹操才看着丁婉披着红盖头前簇后拥的上了花轿。
这一刻曹操的心就像针扎了一般难受,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苦痛,跟在轿子后面帮忙混进了张府。
张府是谯县的世家豪族,愿意比起以前的曹府还要气派许多,整个府内张灯结彩的,过往的客人来往不断。曹操找了一个角落里把家丁衣服脱了,混在客人里面吹牛打屁很快跟一些人混熟了,当然还有曹操认识的同窗好友。
“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司仪主持这婚礼,哦不!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在那里吆喝道。
就这样曹操看着一个壮硕的少年抱着丁婉欢喜的向洞房走去。曹操赶忙起身悄悄的跟了上去,也没有人知道曹操的动机。
曹操悄悄的跟在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房门,透过窗户曹操看到张恶少把丁婉放到床榻上,然后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用手把丁婉的红盖头掀了起来,露出了丁婉满是泪痕的脸蛋。
“小娘子,你终于嫁给我了,嘿嘿,以后你就是我张少的人了。”
张少爷贱笑了两声,一只手拖着丁婉光洁的下巴,挑衅的说:“来,小娘子,叫声相公听听?”
丁婉撇过头去不理会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急了。
“好,你不叫是吧,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那个曹阿瞒吧,你这个贱货!”张恶少看着丁婉倔犟的模样,又想起了曹操把自己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大街上,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丢尽了人,恶狠狠骂道。
丁婉仍旧是默不作声,呆呆的坐在床榻上。
“好,很好,你都嫁给我了还想着曹阿瞒,现在就放你一马,等晚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张恶少想到外面还有一大堆客人需要敬酒,也不敢当误太长时间,就想到晚上在收拾丁婉。
在窗外的曹操看着张恶少如此欺负丁婉,指甲早已经陷入手掌中,丝丝疼痛让曹操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一番努力前功尽弃。
张恶少把嘴凑上去想亲吻丁婉一番,丁婉赶忙挪动了一下身子堪堪的躲了过去,这让张恶少原本就很窝火的心更加暴躁。
“行,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放下狠话就气哼哼的向外走去,曹操也不再偷看,埋伏在放门口,等张恶少从屋里出来。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传到耳边,曹操缓缓掏出怀里的匕首差不多听出还有两三步的距离时,蹲在角落里的曹操赶忙起身向张恶少的身上蹿去。
对着张恶少的下体,蓄谋已久的曹操狠狠的用力刺去,明晃晃的匕首瞬间占满了通红的鲜血,还不解气的曹操又狠狠的刺补了两刀。
“啊~!噢~~唔!”
一声比杀猪还惨烈的叫声从张恶少的嘴里惨叫,由于身上的疼痛叫了一半就晕了过去。
曹操一把抽出匕首快速的向洞房里跑去,来到丁婉的身边,也不顾丁婉惊愕的眼神,上去抱着丁婉的脑袋向嘴唇上狠狠的吻了上去,然后肯定的说:“你是属于我的,我绝不会让你被张恶少霸占的,等我来接你。”
说完也许还不满意,在丁婉那初具规模的胸脯上抓了两把,然后转身就跑。
留下丁婉在一脸娇羞的样子呆呆的坐在那里,随即又啐了一口:“还是小流氓加上小色狼。”
“抓刺客!抓刺客!”
张恶少晕倒在地片刻功夫,起先对惨叫来源好奇的宾客就感觉不对劲,来往的家丁一看见自家少爷晕倒在婚房门口,身上还流着汩汩鲜血,赶忙叫喊道。
此时的曹操还没有跑远,听到抓刺客的声音浑身一紧张,赶忙找个地方躲了起来,把手中带血的匕首一仍,又重新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瞬间功夫,围在洞房门口的宾客家丁一下子拥挤起来,张恶少的父亲张享看到儿子如此惨样,由于平时对张恶少的所做所为可谓是操碎了心,本想这给他娶个妻子就会把心收一收,干些正经事,谁知道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出了这样的祸事,平时的伤神劳累再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张享眼前一黑,还没有来得及说句话就昏倒了。
曹操知道此时不容易逃出张府,也就混在人群中没心没肺的看热闹起来,不过警觉依旧没有放松,一看到想老爷急火攻心昏倒了,曹操就更加放松了,没有主事人的张家也乱了起来。
前来的宾客也都不是专门来参加婚礼的,有的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来,还有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之类,一看张老爷出事了也就准备离开了,不离开难道还准备喝喜酒呀?新郎官都这样了!很大一部分宾客纷纷而走。
曹操也混在人群里悄悄的有了,不过曹操并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缓兵之计,要是没有抓住自己,那丁婉就会被传为不祥之人,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