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道:“这事要告诉第四组吗?”
周禹浩说:“今天的事情,警方已经介入,很快就会上报给x档案调查处,往活人体内注入死人怨气,这是大事,如果我没有料错,很快都总部就会派人过来,专门调查此事。≥”
我松了口气:“既然有他们调查,我们就轻松多了。”
周禹浩脸色依旧很阴沉:“这事不简单,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都的人来了之后,再见机行事。郑叔。”
“少爷。”郑叔微微欠身。
“你继续搜集情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在我们对死亡国度一无所知,这太危险了。”
“是,少爷。”
两天之后,从都开往山城市的高铁上,一等座内只有两个男人,所有的座位都拆除了,换上了两张高档皮质沙和一张红色的圆桌,桌上摆放着红酒和两只酒杯。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的衬衣,端起酒杯,晃了晃杯子,笑道:“雨森,怎么你好像不太高兴?”
说话的正是汪乐,他依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高冷,二十七八岁,天气很热,他却还穿着一件长风衣。
“和你一起出任务,我能高兴得起来吗?”韩雨森冷冷地说。
汪乐笑道:“别整天一副死人脸嘛,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十几年了,也算是青梅竹马,何必这么冷淡?”
韩雨森懒得搭理他,身体靠在沙上,看向窗外,汪乐继续说:“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韩雨森冷声道:“这个死亡国度,之前在燕京、魔都等地都有出现,总部也都派了人过去调查,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们这次估计也会无功而返。”
汪乐道:“不用妄自菲薄嘛,雨森,他们没有查到线索,那是他们实力不够,换了我们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我们能将死亡国度揪出来,一举打掉。”
韩雨森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似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来,来,喝酒。”汪乐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这瓶酒可是73年的,我花了大价钱从国外的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韩雨森冷冷说:“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你啊,就是太死板。”汪乐说,“以咱俩的酒量,就算喝上十瓶都不会醉。”
韩雨森似乎有点受不了他,起身朝其他车厢走去,汪乐高声道:“你去哪儿?”
“透透气。”韩雨森说,“清静一下。”
他走到后面的餐车,点了一份盒饭,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站在柜台后面,偷偷地看着他,说:“你看,那个男人好酷啊。”
“哪里酷啦?穿个风衣就叫酷啊?也不看看这都什么天气,还穿成这样,我看呐,他就是装酷。”
“不管怎么说,人家长得还是挺帅的,身材也不错。”
“你要是喜欢,待会儿你去收他的盘子。”
“去!”
两人叽叽喳喳地说笑,韩雨森忽然转过头,看向门的方向,一个男乘务员缓缓地走了进来。
那个男乘务员戴着一顶制服帽子,将帽子压得很低很低,几乎遮去了半边脸。
柜台后的两个女乘务员见了他,笑着打招呼:“小黄啊,你不是去查票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
男乘务员缓缓抬起头,眼睛露出一抹猩红的光:“……跑,快跑……”
“你没事吧?”离他最近的那个女乘务员朝他走过去,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惊讶地看了看韩雨森,韩雨森冷着脸说:“马上离开这节车厢。”
女乘务员还没有回过神来,小黄突然暴起,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乘客,双手的指甲全都变得又长又锋利,往那乘客的脑袋刺了过去。
韩雨森忽然在原地消失,不到一秒钟就出现在小黄的面前,腾空而起,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将他踢飞了出去。
“啊!”餐车里用餐的乘客们全都尖叫着跳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其他车厢跑。
韩雨森大马金刀地站在餐车中央,冷冷地看向地上的小黄,他刚才摔在墙上,把金属的墙壁都给砸出了一个大的凹陷。
他双腿一蹬,从地上跳了起来,眼睛变成了两个瞳孔,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嘴里的牙齿以肉眼可见的度长了出来。
韩雨森沉声道:“是谁往你体内注射了鬼魂的怨气?”
小黄恶狠狠地说:“死!”
说完,他大吼一声,朝着韩雨森冲了过来,动作矫健宛如猛兽,韩雨森面色未变,抬起胳膊,手心中溢出一股凛冽的寒气,朝小黄席卷而去。
小黄的爪子开始结出白色的冰晶,然后顺着他的双臂一直往上蔓延,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小黄就已经被冰冻成了冰人,从半空中落下,啪地一声,双手竟然齐齐摔碎了。
这种急冰冻,就像是氮气一样,将人全身上下全部冻结,当场死亡,尸体也变得很脆弱。
这时,几个乘警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韩雨森拿出自己的证件,乘警们看了一眼,肃然起敬:“长好。”
“我要看列车上的摄像视频。”韩雨森说,拿出手机给汪乐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过来。
“是,是,长请跟我来。”乘警带着他来到调度室,每节车厢都有摄像头,他调出视频,视频之中,小黄开始查票,之前一切正常,当他来到第四车厢的时候,视频突然熄灭了半分钟,然后又恢复了正常,但小黄已经不见了。
看来,是第四车厢出了问题。
这时,汪乐正走进第四车厢,调度室在车尾,而一等座在第一车厢,到调度室,必然会穿过整座列车。
他进来的时候,脸色微微凝固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依然带着吊儿郎当的笑意,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儿。
这班列车因为车票比较贵,不是高峰期,乘客都比较少,这节车厢里只有七个乘客,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特别的安静。
安静得有些诡异。
他走到其中一排座位前,停下了步子,侧过头去对一个孕妇说:“大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那个孕妇缓缓地抬起头,看起来很憔悴,缓缓说:“我没事,谢谢你。”
汪乐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伸手就去拉孕妇的胳膊:“大姐,话不能这么说,您可是怀了孕呢,就算不替自己想想,也要替孩子想想。我以前当过军医,来,我来帮你看看。”
孕妇大怒,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眼外凸,嘴唇里伸出两根尖锐的牙齿:“滚!”
汪乐笑了:“怎么,这么快就按捺不住,露出本来面目了?”
孕妇的肚子突然涌动起来,似乎是孩子在里面不停地翻动,她出一声尖利的惨叫,肚子居然被生生地撕开了,一个还未育完全的婴儿鲜血淋漓地爬了出来,双眼猛地睁开,对着汪乐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尖叫。
汪乐露出几分厌恶的表情:“所以我才讨厌孩子,长得太丑了,一点也不可爱。”
就在这时,其他几个乘客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全都低着头,朝着他围拢过来。
他笑道:“哟,这是要搞人海战术啊,行啊,都来都来,还省了我不少事儿。”
“叽!”那婴儿尖叫一声,凌空扑来,双手抓向他的脑袋,要是这一下抓实了,能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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