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w<w<w<.≤”我说,“我前几天才换过胎啊。”
周禹浩说:“你待在车上,我下去看看。”
他开门下车,往轮胎下面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说:“有钉子,扎破了我们的轮胎。”
我悚然一惊,想起之前在电视上看过的新闻,有些匪徒在路上撒铁钉,弄爆过路车的轮胎,然后抢劫。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路边的草丛中冲出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个个皮肤黝黑,手中拿着砍刀之类的武器,一下子就将我们的车团团包围起来。
周禹浩的脸色阴沉起来。
“哟呵,是个小白脸。”一个劫匪上下打量周禹浩,“长得还挺好看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臀部上,不停地转来转去,周禹浩的脸色更难看了,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老四,起开。”一个光头的壮汉将那个基佬劫匪给一把推开,他看了看车里,目光扫在我的脸上,露出几分阴邪,周禹浩冷着脸挡在车窗,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劫匪们哈哈大笑起来:“你是真傻啊,还是装傻啊?还能干什么,赶快把身上的钱给我拿出来,省得受皮肉之苦。”
周禹浩冷笑:“想从我身上拿钱,可以,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哟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撂大话?”那个光头壮汉几步走上来,一耳光就朝周禹浩脸上打去。
我在心中哀叹,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今天算你们倒霉了。
一耳光打下来,什么都没有打到,因为用力过猛,一个没站稳,差点扑倒在地。
几个劫匪都愣住了,那个光头劫匪愤怒地转身:“人呢?”
周围的人都一脸茫然。
光头劫匪恼羞成怒,几步冲到车子前,想要拉开车门,把我给拖下来。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然后他的脑袋就狠狠地朝着车身上撞去,狠狠撞了好几下,撞得头破血流,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那几个劫匪都吓到了,光头劫匪几下就被人撂倒,他们却根本没有看到人。
难道那个小白脸还能隐身不成?
“啊!”刚才那个叫老四的基佬劫匪居然飞了起来,飘在半空,他吓得手脚乱舞,尖叫:“救命啊,快救救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狠狠扔在了地上,摔得头破血流,人事不知。
“鬼,有鬼!”剩下的几人撒腿就跑,没跑出去几步,就被一拳撂倒,不过区区几分钟,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满身都是血。
周禹浩现出身形,从车上拿了一根麻绳,将他们全都捆在一起,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我们开着车继续前行,我拍他马屁:“禹浩,你刚才的样子好帅。”
周禹浩没有说话,但嘴角上钩,表示心情很好。
夜已经深了,这个时候进山很危险,我们抵达山下的青松镇,找了一处旅馆住了下来。
青松镇是个小镇,只是这些年到川西旅游的人很多,才慢慢地展了起来,镇上开了好几家旅馆,但都是小旅馆,环境不太好,不过,能有个歇脚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我们在前台登记,老板娘长得一般,穿着一件民族风的长裙子,热情地给了我们钥匙。
我们沿着木制楼梯缓缓往上,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几个男人走进店里,也要住店。
我微微皱起眉头,那几个人个个都身强体壮,手中提着巨大的旅行袋,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
周禹浩看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说:“如果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必惹麻烦。”
我点了点头,来到二楼,忽然察觉到一股隐隐的鬼气,是从走廊尽头那个窗台上的几只盆栽里散出来的。
我们都没有去管,来到2o3房,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还散着汗臭和脚臭。
我皱眉,这也太不专业了,连被褥都不换。
周禹浩打开衣柜,里面还有一床被子,很久都没用过了,上面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我们将被褥拿出来抖了抖灰尘,然后换上,有灰尘总比闻别的脚臭好。
坐了一天的车,实在是太累,我躺下就睡了,睡到半夜醒来,起床上厕所,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我刚打开门,就听到对面房间的说话声。
这房子不隔音,再加上我的听力又很好,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把地图都给老子记清楚,如果找到了这处宝藏,我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享用不尽了。”
我愣了一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宝藏?
“因为老牛的关系,宝藏的风声已经走漏了。”那个声音继续说,“估计还会有别的人来,到时候谁都不要手软,敢跟我们抢宝藏,只有死。”
我的心抖了一下,这都是些悍匪啊。
顿了顿,那声音又说:“疯狗,老牛处理好了吗?”
“放心,已经沉到河里去了,一辈子都不会浮上来。”
窝草,这还没怎么呢,已经沾了人命了。
“很好。都给我警醒点,一旦现有可疑的人……”他忽然惊道,“谁!”
我悚然一惊,慌乱之间,居然忘了跑回自己房里,反而匆匆跑进了厕所。
我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现我的?我明明没有出任何声音啊。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我躲在厕所最里面的一格里,悄悄地放出了金甲将军。
金甲将军在斑驳的墙壁上快爬过,随时都能将外面的几个悍匪给吸成干尸。
但是我有些犹豫,他们毕竟是活人,杀他们我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再说了,现在我们必须低调行事,一旦杀死这么多人,叶家的人肯定会立刻闻风而动,前来找我们麻烦。
能躲,就先躲过去吧。
通过金甲将军的眼睛,我看见一个穿着灰色背心的男人,手中提着一把砍刀,刀上还隐隐能够看到一点干涸的血迹。
我紧张起来,捂住自己的口鼻,免得让他听到我的呼吸。
灰色背心的男人在厕所门口看了看,正打算进来,却一个不小心,碰翻了窗台上的一盆盆栽。
那是一棵芦荟,落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脚边,陶制花盆啪地一声碎了,泥土撒得到处都是,从那泥土里,还滚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那居然是一颗人头!
一颗高度腐烂,骨头上只剩下一些肉丝连接的人头!有几只不知名的虫子从黑洞洞的眼眶里钻出来,又从口中钻了进去。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
那个灰色背心男人也吓了一跳,这时,又过来两个同伙:“灰鼠,找到人没有?”
灰鼠脸色黑,用下巴点了点地上,那两人一看,也变了脸色。
“告诉老大,这家旅馆有问题。”灰鼠说,“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那两个同伙侧过头去,看了看窗台上的另外几个盆栽,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几人立刻回到了房间,没过多久,他们就收拾好东西,悄悄地溜走了。
我收回金甲将军,从厕所里出来,看了那人头一眼,急匆匆地往回走,
刚走几步,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面前,正是这家旅馆的老板娘,她依然穿着那件红彤彤的民族风裙子,目光阴森地看着我:“客人,你这是要到哪儿去啊?”
我吓了一跳,觉得头皮有些麻,说:“我刚去上了个厕所,正打算回房间呢。”
“哦?”老板娘笑道,“你打破了我的盆栽,不该赔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