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节哀!今洛阳被董卓付之一炬,天子千秋,国难当头,不可一日无君。请赵王示群臣,选贤人继位,安稳社稷。”
执金吾士孙瑞向刘凡说道。
“四方叛起,民不聊生,国不成国,谈何立君?”
刘凡摇头说道。
“赵王何意?自古先帝大行,新君当立。君者,乃一国之尊也,国策由君发,百官听命,然后实行,使国家稳定,民得以安乐!”
王允开口说道。
“自吾皇兄在位之时,各州郡太守、刺使阳奉阴违。董卓乱朝纲,依附者无数。大汉十三州,百余郡,多有异心。吾等立天子,诸侯定反对,届时,难免刀兵相见。董卓刚死,司隶还未稳,百姓无所居。并且新君的候选者吾等毫无头绪,立君事大,怎能如此草率?”
刘凡面无表情的开口反驳道。
“梁王刘弥能文能武,可以选为天子!请赵王鉴之。”
尚书仆射黄卫向刘凡说道。
“合肥王也为人杰。”
宗正向刘凡举荐道。
“当阳亭侯,年少有志,有光武之风。”
少府也出面向刘凡举荐道。
“鸿门亭侯,乃章帝后裔,血脉高贵,与桓帝、灵帝出自一脉。理性应为最合适的人选。”
又是一名大臣出面向刘凡举荐道。
如此多大臣不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让刘凡眉头轻皱。
立新君?不论如何也不可能。刘凡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诸位以为该如何?”
刘凡又看向其他文武百官。
接下来许多王公大臣各抒己见,发表自己的见解,都会或多或少的说出一位宗室子弟,作为皇帝的候选人。
当然,也有不做回答的大臣,比如杨彪、杨奇、周忠、赵温、黄琬、淳于嘉、荀爽、士孙瑞、崔烈、司马直、赵嘉、盖勋等。
“诸位如此想立天子,难道不知道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吗?”
待声音即将平静的时候,刘凡用深沉的语气向王公大臣反问道。
“梁王刘弥在梁国深受百姓爱戴,没有人不知道,赵王选梁王为天子,必能震千古雄风。”
黄卫依旧没有将刘凡的话放在心上,他出列,再次向刘凡劝道,说完,又对王公大臣们拱了拱手。
黄卫是梁国人,他推荐梁王之意,不言而喻。
“钧……”
刘凡腰间青玄剑铮然出鞘。
“噗嗤……”
众人从火光下看到黄卫捂着脖颈,缓缓倒下。
王公大臣顿时面色大变,骚动退后。
尚书仆射虽然秩和禄仅六百石,但是权职很重,属于重臣。
现在刘凡当着他们的面,一言不合就将其杀害。这是要做董卓吗?
“诸位莫惊,乃此人怂恿吾妄立天子也。”
刘凡伸手示意王公大臣们安静,道:“立天子那么重要的事情,吾都不敢多言,他却想一语而定。他是想做权臣吗?元平元年,昭帝英年早逝,无留子嗣。由于霍光没有深思熟虑,没有细致观察,将荒淫无度、行为纨绔的昌黎王刘贺接回京。刘贺本放纵,得知自己要当皇帝,进京途中,就派人掠取民间女子、财产,并让其属吏、家人都穿上刺史的官服,封官进爵,任其胡作非为。现在国家大伤,生灵涂炭,君必为德行至上的明主才能救国安民,而不是汝等一言,妄图立新君。莫要如小人一样,得志便猖狂。吾刚磨好的剑,斩尽乱天下法之人。”
刘凡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闭口不敢再言。刘凡杀的是黄卫,却将剑指向了他们。
他以霍光立昌黎王为例子,告诉文武百官,君不可轻立。需要考察德行,选真正能当大任之人。
“赵王所言有理,天子大行,洛阳烬为焦土。满朝文武没有安身立命之地,遍地百姓无所食所衣。章帝宗室,没有一人出类拔萃,光武后裔,无出赵王右。当今,先安葬天子,安定黎民。再选合适之人,继承大统。”
荀爽打破僵局,向在场众人说道。他的言外之意,让众人以为荀爽是拥护刘凡者。
但刘凡刚来没多久,就杀大臣立威,使王公大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怕刘凡再奋剑杀人。
“就按这位大臣所说,今天色已晚,诸位都回去吧,今夜吾要在这秦赵会盟台上,再尽君臣之节。”
刘凡向使王公大臣离开。
刘凡杀黄卫,一则为立威,震慑百官。二让他们有自知之明。
董卓在时不敢开口,敢在他这里耀武扬威。
文武百官中,能让刘凡重视的人,不多!其余大部分都是朽木。
刘凡发话,百官不敢违背,接连退下。
“天子年小,与董卓、李儒好辨认,将其尸骨找出,制造棺椁,选日送葬!”
刘凡对左右说道。
就在这时,贾诩来到刘凡面前,附耳道:“天子尸骨不在其中!”
“何以?请右军师言明。”
刘凡面色一边,挥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后向贾诩问道。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凡事应统于一,不能两大并存。如果殿陛之上,高坐天子,天子为一日;王上南征北战,平定黄巾,战败胡人,战败董卓,又有执政变法之例,这种威望,也是一日。天子乃万民之主,而王上所过郡县,百姓夹道相迎,北地数郡,奉王不奉君,王上也是万民的主人。诸王公大臣的表现,想必王上也看在眼中,一旦新君立,王上固然可以掌控,但却有损王上德行,阻碍王上的脚步。若王上全力辅佐,就算结局不是韩信,也是霍光啊!”
左右退下后,贾诩隐晦的向刘凡说道:“在董卓逃到秦赵会盟台之前,吾瞒着全军和王公大臣,派人将天子救走!现安顿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请王上决断。若王上觉得贾诩自作主张,犯下欺君之罪,贾诩愿意受罚,死而无憾!”
说完,贾诩对刘凡拱手一拜。
“右军师全为吾谋划,吾怎能责怪!”刘凡将贾诩扶正,然后郑重的说道:“刘协要好好善待!其余吾也不想再过问,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