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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澜的介绍下,莫问才知道这里是富州的交界处——旗峰山。
旗峰山是一个从来没有人去的原始森林,走入这原始森林地带,据说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出去的,那些住在旗峰山脚下的农民说过,这森林怕有两千年的历史了,如果你胆子大闯进这片原始森林,就算有指南针,在这里也会失效,有毒的藤蔓,随处出没的猛兽,加上常年见不得太阳的密林里,浓雾笼罩,充满了神秘色彩,也不知道这些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
落叶积的很深,一脚下去,直至小腿,潮湿的环境,给那些毒虫提供了生存的空间,就是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杨澜却选择在这里度假。
还有那个老头,他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神秘老者。
对于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而又恐怖色彩的原始森林,莫问也多了几分好奇。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他们相救,会被这里凶猛的野兽给吃掉吗?
在院子里的围墙上,莫问看到了很多猛兽的毛皮,很显然,杨澜没有夸大其词,这里的确有猛兽出没,而且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凶猛野兽……
大概是下午时分,太阳落山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五六个彪悍的大汉,到了这里。
不用问,这个中年男子,肯定是杨澜的父亲,莫问父亲的好友——杨彪。
因为假唐奇的事,让莫问心存防备,并没有完全相信杨澜父女,所以在他看到杨彪的时候,显得很平静。
杨彪大约五十多岁,很壮实,平头,脸部轮廓很凸出,标准的中国男人的脸型。
莫问和杨彪的见面,很奇怪,没有介绍,杨彪一见到莫问,就盯着莫问看着,直直地看着莫问将近一分钟左右,然后终于大笑起来,伸手在莫问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大笑道:“好!好啊……和你老爸太像了,和这家伙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小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了……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找你们一家三口都没有消息?”
“南州深山之中。”莫问平静地回答他:“杨伯伯……你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嗯?”杨彪眉毛一扬,笑道:“我何止是你爸爸好朋友啊,我们是好兄弟……”
他沉吟了一下,道:“南州深山?孩子……多亏了那位老人啊!老天有眼啊……”
这样关心的话,莫问没有一点感动,好像被假唐奇欺骗后,他已经不在相信任何人了。
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依然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杨彪脸上挂着笑,神情有些凝重:“你在富州得罪了什么人?”
莫问叹了口气,把遇到的麻烦大概的说了一些出来。
听莫问说完,杨彪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来,斜着眼睛打量莫问:“蚊子,你安心在这里养伤,这里附近,有一个野战军部队,不会有人敢在这里找你麻烦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不管是谁要打你的主意,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哼……”
杨彪的嘴角分明是一种嗜血的笑容!莫问知道,这种笑容,这种气质,只有那种真正在枪林弹雨里闯荡过的人,才会拥有,他表情古怪瞪着莫问好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咧着嘴巴用力拍着莫问:“好好好!你这小子有前途!年纪轻轻,胆子很大!很好很好!有前途!”
莫问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有前途?老子差点死在那些人的手里!
不过这个杨彪似乎对莫问说的事,毫不忌惮,这让莫问对杨彪的身份有点好奇了。
从杨彪带来的五个保镖来分析,这些人都是高手,有一股军人的气质。
随后杨彪又问了莫问几句,莫问都一一回答了。
看得出来,他很关心莫问,听莫问说起儿时的事,杨彪脸上露出几分怀念的表情来。
趁着杨彪出神,莫问试探地问道:“杨伯伯,这件事毕竟是我的家事,我父亲失踪了二十年,而且我刚到富州追查二十年前的事,就被人追杀至此……还是不麻烦您了!我会查清楚的……”
听到莫问的话,杨彪眉毛一竖,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彪捍之色,看他的年纪也奔五十的人了,依然生猛得很!冷冷道:“哼,你这叫什么话?不说你父亲和我的关系,就说你和澜儿,早晚都是一家人,女婿半个儿,我的半个儿子遇到了麻烦,你让我袖手旁观?我做不到!”
女婿?
莫问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女婿了?
杨彪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布袋,然后从布袋里取出了一块玉佩,笑看着莫问说道:“蚊子,这块玉佩,你认得不?”
莫问仔细一看,和自己胸口的那块‘月牙’玉佩一模一样,当他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表情掩饰不住激动,问道:“杨伯伯,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这是……”
“这是你和澜儿的定情信物,是你们小时候定下婚约的唯一信物!”
“……”莫问沉默了,这太戏剧xing了。
被人追杀,救自己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未婚妻。
莫问的情绪很复杂,有质疑、有开心、有担忧,总之心里的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关系挑明后,莫问和杨澜两个年轻人就变得尴尬无比了。
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两个年轻人,似乎一瞬间就变得没话说了。
紧接着,莫问就从自己小的时候说起,因为知道杨澜是自己的未婚妻,此生一定要和她有纠缠不清的关系,所以莫问讲的很投入,就好像恋爱中的男孩,在给女友讲自己的一些过往经历。
杨澜同样听的很入神,一开始杨澜的表情只有专注,但听到后面,每当莫问讲到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杨澜的脸上也会流露出悲伤的表情,每当莫问说到过往的一些逆境,杨澜的情绪也会变得有些低沉。
几乎是从记事的时候开始,杨澜就知道自己有一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
当然,莫问略去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故事,那就是关于他母亲的一切,这注定是一个要烂在他肚子里的秘密,和他是否信任杨彪父女毫无关系。
几个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若不是担心莫问受了内伤无法承受,恐怕杨彪会拉着莫问彻夜长谈。
当晚杨彪就留在了这座平房。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他才离去。
吃过午饭,莫问盘腿坐在小溪边的树荫下面,这个位置是练功疗伤最好的地方。
两周天的功夫,莫问感觉身体里慢慢地恢复了一点点气流,也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动起来。
心中大喜,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是致命的。
若不是杨澜相救,恐怕莫问活不到今天。
“扑……”
莫问用内劲,强行b出了体内的淤血,从他的嘴里喷出。
黑色的血液,看着吓人,莫问睁开眼睛,收功站起,入眼的一幕,差点没让他喷出鼻血。
只见杨澜的半个身子已经在不远处的小溪之中,她伸手在水里面划动了几下,起身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靠,她这是要洗澡吗?
这丫头难道没看到我在这里练功?
这……这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