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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公鸡指路(1 / 1)

魁爷庙的修建实在超出我和水娃子的预料,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在旧址之上重新翻修的魁爷庙居然彻底建成。

按照白娃子的意思:魁爷庙的屋檐必须用木头制成,左右成弧形,两边略微突出,在其房檐的四角镶嵌瑞兽蹲像,铺设琉璃瓦。

不待工匠们提出自己的疑问,白娃子又拿出了木质屋檐的设计草图。

这份草图在之前我已经看过,大体成四棱锥体,像一个大斗一般扣在墙体之上,按照草图的设计来看,这大斗被一块木板分为两层,底下一层用来固定彩布,悬挂盘香。第二层是夹在中间的一个小阁楼,至于这个小阁楼的用处,白娃子并未向我说明。

对于这种庙宇之类的工作,我自然不如白娃子精通,所以也并未提出反驳意见。

村里的两位工匠对于木活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消几天功夫,便将这木质屋檐搭建完成。

屋檐之上镶嵌好提前已经准备好的瑞兽,再将这金光闪闪的琉璃瓦铺设其上,远远看去庙宇金碧辉煌,威严异常。

房檐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房梁,这房梁我们自然不能用钢筋水泥作为代替,寻到一根上好的木头,按照房梁的尺寸劈凿完毕。

吉时定于次日的正午十二点钟,由我和白娃子二人扛起木头,正式为魁爷庙上梁!

由一开始的投羊问卦,到后来寻求县政府资金支持,再到召集募捐大会,最终一路顺顺利利将魁爷庙修建完毕,我心中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我也曾为魁爷庙出过钱,流过汗,甚至流过血,但是每当我站在广场中央看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庙宇之时,一股极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可谁知道,次日临近上梁时间,这麻烦事却是接踵而来。

首先是见过几次面的老奶奶,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帮她,去到水磨磨面粉。

紧接着就是小伢子的母亲,面露难色说是有事求我。

到最后这根放在魁爷庙前的的房梁居然就此不见了!

我火冒三丈,这房梁少说也得有十来米长,两三百斤重,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

在极短的时间内,嘴唇之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水泡,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抽着烟:到底是谁在搞鬼,将这房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

水娃子敲门进来,见到这个头发四散的汉子,我心中的火气再也忍受不住:“你特么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好不容易寻到一根尺寸差不多的房梁,就这么不见了?”

水娃子也是一肚子火气,没有理会我的挑衅,将我没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鬼知道这木头它去了哪里。”

“你每晚都在魁爷庙前守着这堆东西,怎么临近紧要关头,反而掉了链子?”我怒不可遏:“你每晚看东西你到最后看了个啥?”

水娃子啪的一拍桌面:“我只是昨晚回去的早了一点,谁知道哪家的贼娃子把这东西给偷走了?”

心中的怒火还未消退:“要不咱让族长帮帮忙,让拿东西的人还回来,咱们可以既往不咎。”

白娃子像是看白痴的一样看着我:“你说拿走咱东西的人,会不会给咱们还回来?”

我也一拍桌子:“那你的意思就是这房梁就不搭了呗。”

白娃子瞪着我:“我好不容易找来一根尺寸合适的新木头,现在去哪里再弄一根合适的?”

我也不甘示弱,瞪着白娃子:“现在都特么快十点了,我们到时候怎么去上梁?”我一拍自己大腿:“干脆把这东西给卸了,搭上边得了!”

白娃子抓了一把散乱的头发“,行了说正事,就是为了这事过来的。”

“那你说怎么办?”

“办倒是好办,就是需要你的支持。”

白娃子出的主意是,直接抬着魁爷真身去偷房梁得人家直接取,但是他只是一个村民,得需要我的支持,方才能彻底展开工作。

将脚底的烟头彻底捻死:“行,就这么办,我到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这根房梁!”

魁爷庙前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村民,锅里煮的沸腾的羊肉在此刻也没有提起我丝毫食欲。

黑着脸推开拥挤的人群,随同白娃子跪在魁爷真身之前,望着被彩布遮盖起来的塑像:“白娃子,木易恳请魁爷指点迷津,助我们寻到房梁!”

痛痛快快斩杀一只公鸡,将公鸡流出来的鲜血接到海碗之中,铺设一层黄裱,再将还有余温的鸡首放到黄裱上边,插上三根供香:“恳请魁爷带路!”

说话间,那放在薄薄一层黄裱之上的鸡头居然开始缓缓转动。

没有见过魁爷出手的村民居然啧啧称奇,看着白娃子端着鸡首朝人群走来,自觉的村民四散开来,留出一道空隙供我和白娃子经过。

胆大的村民甚至想上来摸摸这个可以转动的鸡首,被水娃子眼神制止。

见过魁爷本事的我,自然对这种小儿科已经习以为常,那双眼之中泛着金光的魁爷在刹那功夫之间,已经完全了解我的家庭情况,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被彻底震慑住。

海碗之中的鸡首随着白娃子的移动方向而缓缓转动,就像是一个制造简陋的罗盘一般。

鸡首直指村南边,我和白娃子跟随者鸡头的指示,一路朝南而去,身后跟了一大堆好事之人。

村南边因为地势较高,居住的人数也格外稀少,鸡首指向一处人家,再也不肯转动。

水娃子面露质疑,我如坠十里云雾,看着眼前破败的小房屋,一副四五十年代低矮的土房院墙,院墙之上挂着一副招牌,上边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大字:棺材!

众人议论纷纷,这棺材铺子就是清老二开设而成,一向老实巴交的清老二还会干出这等勾当?

我心中疑惑不已:“难不成这清老二偷房梁是为了做棺材?还嫌和魁爷的过节不够深?”

想通此处,我赶紧一拍白娃子的肩膀:“再迟一点,这房梁可就被做成棺材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白娃子抖了抖身体,像是身上有虱子一般,犹豫一下,端着海碗走进院子之中。

好事者插到我们二人的前方说道:“这耳房两间归清老二居住,正房一间供清老大居住。”

好事者一努嘴:“呶耳房旁边的小房子就是驴圈。”

我朝里边望去,一头上了年岁开始脱毛的灰驴正在无精打采的吃着干草,眼睛之中看到好奇的我,打了一个喷嚏缩在木槽后边,摇了摇脑袋,脖子上边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先入为主以为是这清老二偷走了房梁,于是上前拍了拍清老二耳房的房门,哪知道这鸡首在这一瞬间,突然又开始转动,鸡首直指正房的房门。

清老二满是斧劈刀砍的房门被我们敲开,漆黑的空间之中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嘴里边叼着一根用报纸卷着的旱烟,吞吐不定,吐了一口黄痰:“叫我有啥事儿?”

我虽说抽烟也有好几年的功夫,但闻到那股辛辣的味道,忍不住咳嗽几声:“没事敲错了。”

清老二彻底从门中走了出来,一米六的个头,穿在身上略显宽大的衣服已经油光可鉴,两只黄胶鞋已经有些脱帮,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旱烟味道,有些刺鼻。

咳嗽几声又吐出一口黄痰:“我就说么。”

鸡头指向清老大的房门,我们上前叩响大门,同时心里也是疑问渐深。

按理来说,被魁爷暗中折腾一辈子的清老大应该对魁爷的恐惧和敬畏要比普通人要高出不少。

而且,他跪在魁爷庙钱,声称要进献一只羊羔取了清老二的性命。这也从侧面证明清老大确实对魁爷深信不疑。

但又为何他要去偷这最关键的木头房梁呢?

过了好久,终于听到里边传来动静,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呀?”

白娃子在屋外回应,不大一会功夫,烂醉如泥的清老大的打开房门,揉掉眼中的眼屎,两只冒着血丝的浑浊眼睛,看着屋外如此大的阵仗:“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清老二在屋外喊到:“偷了人家的东西,还不承认?”

清老大在屋内听到清老二的声音,顿时怒不可遏:“清老二我在说一遍,我根本就没有偷东西!”

清老二仗着人多,又喊到,语气绵绵的问道:“你没偷?那你告诉我,这鸡首怎么会指向你?”<igsrc=&039;/iage/25868/8579244webp&039;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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