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段启宋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刘明淑有些吃惊,愣了几秒钟,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段启宋从桌子后走到她面前,继续说道:“但是除了你们全家搬离乾州这个条件外,我还要加一条。”
刘明淑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相互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她知道段启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你要留下来。”段启宋顿了顿,说:“做我的侍妾。”
侍妾!刘明淑听到这两个字,感到模糊的双眼犹如黑云压前,一瞬间,她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心一点一点的被抽紧,犹如噩梦惊醒般的抽痛。
看着眼前曾经深爱的女人如此伤心,段启宋竟然没有一丝丝地怜悯之情,他继续冷冷地说道:“你我的缘分本来在几年前就散了,没想到你如此执着,等了这么多年。夫人见你一片衷心,不与你计较。你就知足吧。”
刘明淑脸上露出悲凉的笑容,知足,抢了她的夫君、毁了她的家庭的人叫她知足?这简直就是笑话。
她突然发出凄厉的狂笑,眼睛一沉,朝着段启宋房间的一根柱子撞了过去。要她做侍妾,还不如去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刘家除了她以外,全家连夜被送出了乾州。
报纸上铺天盖地地报道她和段启宋的故事,只是故事里所有的细节都变了。刘明淑不再是那个为爱苦守的坚贞女子,她变成了嫌贫爱富、娇纵、任性的东家大小姐。几年前,因为段启宋的贫苦而悔婚,段启宋受不了这种侮辱愤而入伍。衣锦还乡后,他们夫妇念及刘明淑多年未能出嫁的可怜,和刘父当年的知遇之恩将她纳为侍妾。
事情的真相瞬时被掩埋,刘明淑一夜之间失去了家人和名誉。她心中一片悲凉,但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她没有反抗,由着段启宋夫妇编了个谎言把自己变成了地位低贱的侍妾。
在一个寒冷的日子,没有家人的欢送,没有人们的祝贺,甚至连轿子都没有,就嫁进了段家。
她进门的时候,连正门都不能走,只能从后门进,来看热闹的人们在门口围成了一团,对她不怀好意地指指点点。她没有低头,反而将头高高的昂起,挺直背,大步流星地走进那扇小门。
奉茶的时候,是刘明淑第一次见到段夫人,段夫人娘家姓胡,如外人所说,年轻、漂亮。但是她一眼便从她那满怀恨意的眼睛里,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她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只不过是不希望被人说自己心胸狭窄,夺人夫婿罢了。
竟然如此,何必来折磨她呢。她心中冷笑。
因为段胡氏的恨意,新婚当晚,段启宋便借着战事紧迫,去往了外地。周围的人也都不敢靠近刘明淑,生怕自己被牵连,刘明淑婚后的生活倒是清净。她每日念经奉佛,生活甚是简单。
直到有一晚,段启宋喝醉了酒,不知怎么七拐八拐就走到了刘明淑的小楼里,不顾她的反对,就强行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