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谢乐怡的衣袖:“算了,别训了,你看看她,额头上都出血了。”
张妈看到李玉芬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到李玉芬的脚下,哭着说:”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李玉芬看着怪难受的,低声对谢乐怡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谢乐怡眯着眼睛凝视这张妈:“你真的知错了?”
“真的知错了。”张妈把头点的像筛子。
“好。”谢乐怡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今天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战且饶过你这一回。还不好好谢谢我母亲。”
张妈心中一边骂一边对着李玉芬磕了两个头:“谢谢太太。”
谢乐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张妈看见她走出去了,正想起身逃回后厨,又被谢乐怡叫住:“你去哪里啊?还不把我父亲。母亲和三哥的行李搬到房间去。”
搬行李这种活一般都是男仆做的,怎么能叫她做。
谢乐怡冷如寒冰的眼光扫在她身上:“你不愿意做?”
张妈吓得马上低下头:“小的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说着,她一溜烟就跑去了走廊。
李玉兰站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一年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变得如此的强势,在段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乐怡给父母准备的房间是一楼的一个套间,里面的日常用品她早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一把行李提进去就可以入住了。
谢乐怡和父母进了房间后,就让下人全都出去,独自和家人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结婚后,她独自一人在乾州,虽说这有她心爱的人儿,但是亲情始终是无法代替的。她从小就在外漂泊,对亲情更是比常人重视。
刚刚外人在场,李玉芬还不好意思,这下只剩下自己家的人了,她马上抓起谢乐怡左看右看:“好像瘦了呀,是不是这边吃东西不习惯啊。哎呦,你不要总是那么挑食嘛”
她一边说,谢乐怡一边傻乐。
然后,她看到谢乐怡手腕上的纱布又是一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
谢乐怡把手一缩:“没什么,我放风筝的时候不小心被刮到的。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耳朵就要长茧了。”
母亲难得过来,她可不想让她操心。
“你这丫头,我说你,你还嫌多。我都憋了一年了。”李玉兰疼爱地捏下她的小脸。
忽然,她的脸一沉,语气严肃地说:“乐怡,今天,你怎么这么跟下人说话呢。要是传到外面去,说你仗势欺人,可不好了。你出嫁时我是怎么教你的?”
谢乐怡撇了撇嘴:“你教我温柔、贤惠、大方、得体嘛。母亲,你教的那些在这段府根本不顶用,如果我一味的忍让,你早就见不到我了。”
李玉芬出身书香门第,婆家也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她哪里体会过这种旧式家庭深门大院里的诡计多端。她只当女儿是在跟她顶嘴:“怎么没用,你要是有小孩了看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