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嘉沭淡淡地答道,将手中的银质烟盒收好。他朝余志良挥了挥手,示意他带谢乐怡去距离近一些的靶练习。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段嘉沭缓缓开口:“听闻你从小在英国长大,看来只抽得惯英国烟。”
谢怀秋说:“那倒不是,只是美国烟太冲,味道粗糙。不知道像段先生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喜欢抽这种烟?”
他话中有话,带着讽刺。段嘉沭笑笑,将抽完的烟蒂踩灭在军靴下:“抽烟不在乎身份,只要合适就好。美国烟是冲了点,不过适合我们这种军人。想来三哥这种在政府中做事的人抽雪茄最为合适。”
谢怀秋听到心中火冒三丈,他刚想反驳,段嘉沭递过来一把枪:“你要不要试一试?”
谢怀去眼神一闪:“谢谢,我不会用枪。”
段嘉沭冷笑一声:“你太客气了,听说你在英国读军校的时候,射击课可是优秀啊。”
谢怀秋惊恐地看向他:“你查我?”
段嘉沭拿着枪对准靶心,一扣扳机:“战书上教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不是也有我的私信吗?”
谢怀秋愤怒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有那封信?所以当时你才有办法说服乐怡嫁给你。你太过分了。”
段嘉沭又一连打完了枪中所有的子弹,他枪法基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枪枪红心。谢怀秋看着他那沉稳的枪法,心中满是不爽。
对面的侍卫一阵欢呼,段嘉沭将枪递给侍卫上子弹。
他看着远方被的贯穿的靶心,冷冷地说:“我从来没有想任何办法说服她。如今是婚姻自由的时代,如果乐怡不愿意嫁给我,谁都没有办法。你最了解这一点,不是吗?”
谢怀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确,以谢乐怡的性格来说,要不是她自己喜欢,又有谁能让她年纪轻轻就结了婚呢。
段嘉沭继续说:“过完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不过,现在我不管你对乐怡是什么感情,你只能是他三哥。”
他冷冽的眼光犹如两把利剑插在谢怀秋的身上,声音恐怖地像是从地狱中冰封千年的寒冰。
谢怀秋心中满是怒火,他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他看了眼周围是侍卫。
那侍卫马上知趣地退后。他才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们。”
“我不需要你的承认。一年前,你没有带走她,已经说明了你的失败。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趁早放手,就算是为了乐怡也好。”段嘉沭说完,不再理他,直接向谢乐怡的方向走去。
谢怀秋留在原地,段嘉沭的话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底,让他无法喘息。他不由地想起了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
第一次见到谢乐怡是在他五岁的时候。那时候他父母刚刚过世,他一个人穿梭在来吊唁的人群中,像是一具失掉灵魂的玩偶。
他忽然听到有人在说他的名字,他凑过去听。是家里的亲戚围在一起,在商量他今后的生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