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
“不信随你。”吴姝婳耸了耸肩：“嘉沭和我读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直到他毕业以后我们才分手？”
“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你知道的嘉沭要回国。他要为母报仇，又有一统江山的梦想。而我性格随意，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谢乐怡笑了笑，一双本来温柔的眼睛闪过寒光：“那就是说你们是自愿分的手，那你现在又回来找他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来哥哥的。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吴姝婳“哈哈”大笑了几声后说：“你果然是聪明。我是后悔了，当初分手的时候我以为我能找到更好的。但跌跌撞撞这些年，我才发现原来嘉沭才是最适合我的那个男人，只有他配的上我。”
“配得上你？”谢乐怡冷笑声说：“吴小姐太高估自己了。嘉沭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大概装不下你这种爱好风花雪月的女子。”
吴姝婳挑了挑眉：“你怕了？”
“我怕什么？”
“你怕我把段嘉沭抢走。”
“吴小姐，我们是夫妻，是受法律保护的。请你自重。再说现在是段嘉沭是人，如果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不需要抢，他就会去到你身边，谁都挡不住。”
“谢乐怡，你把话说那么好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何芸慧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是被个妾。而且连门都没过，就被你整成这副样子。”
谢乐怡的眼底寒得像冰：“何芸慧落得现在这般境地完全是她自找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难道吴小姐要拿自己和何芸慧比较吗？你是受过新式教育的人，难道也要做人小妾吗？”
“我自然不能做人小妾。”吴姝婳说：“我要段嘉沭完完全全属于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要你们离婚。”
“你休想。”谢乐怡攥紧了拳头。
“那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吴姝婳嘴角一提，露出一个坏笑。
“赌什么？”
“赌段嘉沭会不会为了我离婚。”
谢乐怡被气得肺都要爆炸，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赌。”
“你不敢？”吴姝婳挑衅地问。
“不是不敢……”
谢乐怡话还没说完，掌柜的就走了过来，弓着腰客气的说：“吴小姐已经看好了，二少奶奶请随我到这边付款。”
谢乐怡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用眼角扫了一眼吴姝婳，她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好像抢到玩具的小孩。谢乐怡心中不是滋味，垂下眼睑掩饰住自己的失落，随着掌柜的走出了房间。
谢乐怡付完账，和吴碧欢聊了几句便坐上了回家的小车。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车子行驶得很慢。谢乐怡看着满目的苍白，五味杂成涌上心头。车子穿过大路，驶入了一条小巷，巷子不宽，为了避开一个拉货车的车夫停在了路边。
谢乐怡视线穿过车窗，望向旁边青砖瓦房。一个屋檐下，一对男女正在躲雪。两人说说笑笑很是亲切，男子边说还便关切地为女孩拍去肩头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