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采没有回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谢乐怡,把谢乐怡看得心里都发了毛,问道:“二叔,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谢清采幽幽地说:“现在凶手是谁暂且不说,但这件事乾军的立场已经摆明。你觉得你现在坐在这里合适吗?”
谢乐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大哥马上为谢乐怡说话了:“二叔,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而且就算乾军有参与包围谢府,也不能说明什么,乐怡始终是我们妹妹,不管她嫁给了谁。”
谢清采冷哼了一声,说:“你现在说得好听。当时我和你三叔都不同意她嫁给段嘉沭,你们家是怎么说的,说段嘉沭是军事天才,日后必能成就大业。好,他成大业了,把自己岳父家的房子都封锁,一家人像被关犯人似的关在这里。”
谢清培皱了皱眉:“二弟,话不能这么说……”
谢清采听他这么说,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话不能这么说,要怎么说?有些话我没告诉你,今年初三弟和段启宋来我们银行,说是视察,其实段启宋是想打着我们的银行的旗号,超量发行货币,控制全国经济命脉。我和三弟没有同意,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段启宋早就想掰倒三弟了,只等时间一到就扶持陈辉上台。”
谢清培脸上一沉:“这种事你怎么早不跟我说?”
“早跟你说?”谢清采阴阳怪气地说:“你那宝贝女儿爱人家爱的死去活来的,就算我说又能有什么用,你们能舍了乾军,舍了这个女儿……”
“好了。”谢乐怡听到肺都要炸了,她打断了二叔的话,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说:“竟然二叔觉得我不适合站在这,我走就是了。只是现在这么重紧要的时候,二叔还有心情计较这些旁的事,而不是一心为家人着想才叫我开了眼界。”
“你……”谢清采用手指指着谢乐怡,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乐怡冷笑一声,转身迅速地上了楼。
谢清采看着她的背影对谢清培说:“你看你养的好女儿。”
谢清培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谢清采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谢清培眯着眼睛看着他像是威胁似地说:“谢清采,我刚刚是给你面子,我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你要是再敢这么说她,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谢清培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发过火,谢清采一下子吓出了,不敢再吱声。
谢乐怡上楼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敲开了母亲的房间。
李玉芬还躺在床上,她跟谢清培一样,一夜间,一头青丝成了白发。谢乐怡看着虚弱的母亲,心疼到了极点。
她坐到母亲的身边,小手拂过母亲的白发,眼泪不由地就落了下来。
母亲慌忙从枕边拿了块手帕帮她擦眼泪,柔声寻问道:“怎么了,二叔说你,委屈了?”
谢乐怡摇了摇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母亲:“我不委屈,是乐怡不孝顺,让您和爸爸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