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不停地安慰她。
她意识还不清醒,总是昏昏沉沉。
可没想到刚出了安庆没多久,就传来段嘉沭登上帅位的消息,再没多久,她自己也对很多事情开始了怀疑,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程谨林那时觉得害怕,怕她知道实情后会离开自己。
他一时动了别的心思,想将她占为己有,他随口扯了一个慌。
说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不敢在华国再待下去,也不愿把她送回父母身边。
他趁着她还没有清醒过来,便将她带来了英国。
从此真正的谢乐怡从世界上消失了,而一个叫shey的女人留在了英国。
对面开来的小轿车打着远光灯,程谨林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亮光一闪,这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猛地一打转向灯,哐的撞向了路边的一个树桩上。
车子顿时冒出了灰色的烟雾。
他坐在车里,额角被撞出一道细细的口子,鲜血顺着深刻的轮廓流了下来,可他却像一个玩偶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四周一片寂静,程谨林感到有种不安和恐惧从背脊缓缓升起,命运的转盘开始再次转动了。
这一次,他依然不能放手。
他打开车门,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的向前走去。
徐翔看到程谨林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客厅的座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都准备入睡了。
而且,程谨林身上还留着血,今天他慌慌忙忙地从自己家离开的时候还好好,怎么短短几个小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翔马上嘱咐管家去找医生,自己则亲自上前去扶程谨林。
徐翔和程谨林差不多岁数,两人都出身大家族,但徐家的生意主要在欧洲,所以两人之前接触不多,只是这几年,程谨林经常往英国跑,不断扩张在欧洲的生意,作为同胞兼生意伙伴,两人才开始有了交往,只是平时联络并不多。
程谨林深更半夜来找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程先生,你没事吧,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徐翔担忧地问道。
他将他扶到沙发上躺下,又吩咐女仆拿来酒精帮他消毒。
程谨林坐在沙发上,挡掉了女仆准备给他擦拭伤口的手,沉沉地说:“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徐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他很快就掩饰住,笑着说:“程先生,你有话就直说。”
程谨林沉思了半晌,才开口:“今天您说的那位包下丽兹酒店的重要人物是不是段嘉沭?”
徐翔点了点头:“就是他,怎么程先生认识他吗?听说他这次来英国是私人行程,所以没有公开”
“我明白了。”程谨林打断他,眉头紧皱,表情明显开始不耐烦起来:“徐先生,你是做饭店生意的,其它的细节我不想过多了解,我只是想弄清楚段嘉沭离开的时间。”
“离开的时间?”徐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这大半夜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