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佣听到了张妈的名字马上哭天喊地叫了起来：“夫人，求您不要叫张妈啊。”
段夫人平时不出房间门，段帅又经常要全国各地跑，经常不在家，这小红楼就成了张妈的天下，她平时对人稍有不满就拳脚相加，这要是被段夫人怪罪下来，回头还不知道该怎么拿她们两出气呢。
可段夫人可不管那么多，她大手一挥，示意那人赶紧去叫。
段夫人虽然毁容了，可始终是这小红楼的女主人，张妈对她是敢怒却不敢言，她很快就过来了，脸上挂着一如既往拍马屁似的笑容：“夫人，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啊？”
“你看看你招的都是什么人？”段夫人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佣说道。
“她们两个又犯了什么事招惹您了？”张妈笑嘻嘻地说。
她打心底讨厌这个段夫人，以前她还是少奶奶的时候，不受宠，张妈就当她是个软柿子来捏，变着法子折磨她。可没想到没有伤到她，反而害了自己，她还曾经为此伤了腰，在床上躺了一年才好，还落下了病根，直到现在腰都直不起来。
还好老天有眼，让这个女人毁了容，她才重新夺回了这个宅子的控制权，平时只要段夫人乖乖待在房间里，这小红楼就属她说了算。
最怕就是段夫人动不动就乱发脾气，老是折磨她这脆弱的神经，这不，这个女人现在又来找茬了。
张妈脸上依然挤出笑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可段夫人好像今天格外的敏感，她看到张妈一脸的笑容也是心生不爽，一把就拿起枕头朝她扔了过去：“你笑什么笑？我的脸有这么好笑吗？”
被枕头砸中，虽然不痛，可是张妈的腿脚不好，身体不由地晃了晃，她好不容易抓紧了拐杖才站稳。
本来极力忍耐的她，心中突然就冒出了怒火，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段夫人这么做，不等于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在侮辱她吗？
她抓着拐杖的手不由地捏得更紧了，苍老的手顿时直接分明，一双浑浊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段夫人。
段夫人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敢瞪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张妈咬牙切齿地说：“您没说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她们。”
段夫人看张妈服了软心里很是高兴：“这还差不多。”
张妈心里却是大大的不快，她看了一眼露出笑容的段夫人继续说道：“不过即使我做错了，夫人也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啊。我毕竟是这个家里的老人了。”
“你说什么？”段夫人没想到张妈竟然敢反抗她，气呼呼地瞪着她。
张妈蹒跚地走到段夫人旁边，微笑着小声地对她说：“夫人息怒，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要不要老奴帮您？”
她的笑容阴险而诡异，段夫人看着她愣了一下，张妈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段夫人的背后立即冒出了冷汗。
她低着头思考了一下，挥了挥手，对房间里的下人说：“你们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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