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义绝(1 / 1)

周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陆骁主动要求进行深度治疗,这让他感到意外。

周渊去睡觉,临走时不放心,亲自扒开陆骁的衣服看了看,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程简会怯场,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伤?

周渊轻轻地合上了陆骁的衣服:“孩子,你是我的骄傲。”

陆骁若无其事地扣上扣子:“父亲你去休息吧,天亮了还得跟程展那个老狐狸周旋。”

周渊走开去客房休息,陆骁坐在了沙发上,沉思。

他已经在程简面前提到了明天回主宅的事,如果他预料得不错的话,程简今晚会来偷印章。

做戏要做全套,陆骁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看程简如何从达伦手中偷走印章。

就在陆骁准备去睡觉的时候,他的全息视频通讯器亮了。

接通后,通讯器在空中打出一个人像来。此人虽然穿着一身军装,却难掩眉目间阴柔的神色。

陆骁喜欢喊他“小娘”,因为对方实在是长得太美艳了,简直就像个女人。

此人凤眼上挑,风情天成,当他专注地盯着陆骁看的时候,会让陆骁产生被电到的错觉。

陆骁走进书房去接这个通话。

关上门后他问道:“雷云,怎么了?你不是上前线了吗?”

雷云凝视陆骁片刻,嗤笑道:“是啊,你呢?为了个男人就将前途葬送吗老陆?我鄙视你。”

陆骁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放你的臭屁!等着,不出半个月,我来教训你!”

雷云故作惊慌失措,捂着胸口直喘气:“呦呵呵,独狼发怒了,好可怕。”

陆骁直接关闭了视频通话,他被嘲笑了,该死的!

陆骁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用力过猛,书桌宣告阵亡。

雷云明知陆骁身受重伤,却特地跑来刺激陆骁,陆骁明白,原因无他,雷云找不到对手了。

雷云这人看起来温柔可人,实际上却是个狠角色,毕业时与陆骁一起获得了五星荣耀奖章。

陆骁在雷云手上吃过不少亏,不过雷云在陆骁手上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两人完全是棋逢对手,半斤八两,因此谁也不服谁。

只要这两人同时出现,必然会产生一场较量。

依陆骁的看法,雷云现在应该在新人的队伍里独占鳌头了,否则不会有闲工夫来扯淡。

陆骁心里急,他也想去,要不是为了结婚……

越想越觉得憋闷,陆骁转身又要找东西发泄,听到动静的达伦抢在他再次搞破坏前跑了过来。

见陆骁的手背出了血,达伦又匆匆跑出去拿绷带和外伤药。

达伦走后,程简与亚度尼斯摸进了达伦的房间,亚度尼斯在门口放风,程简负责偷印章。

做贼的滋味很不好受,程简这下算是渣到底了,他的小心脏嘭嘭直响,手一直在哆嗦。

明明达伦不在屋里了,程简还是屏住了呼吸,好像一用力就会将达伦召唤回来似的。

终于,程简在达伦的手提包里面摸到了一个小盒子,盒子上了锁,里面的显然是贵重物品。

亚度尼斯已经在催促,走廊那头传来了脚步声,程简来不及细想,揣上盒子就开溜。

等处理好陆骁手上的伤,达伦回到屋里后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翻过了。

达伦的第一反应是去找那只盒子,里面不仅放着陆骁的印章陆骁的军.官证,还放着陆骁出入怀远军校的门禁卡以及陆骁的毕业证书等物。

达伦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哭着接通了陆骁的通讯器,哽咽了半天才把话说周全了。

陆骁当即暴怒,虽然他明白这是在做戏给程简看,但是达伦并不清楚。

因此达伦的慌张和自责全都是真情出演。

在程简的奸计得逞之前,陆骁是不会将真相告诉达伦的,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少一份风险。

陆骁将达伦叫了过去,给了达伦一脚,达伦恨不得撞墙谢罪。

陆骁沉着脸呵斥道:“想死?死是懦夫的行为!我不需要这么无能的随行官!”

达伦抹了把眼泪,单膝跪地,握住了陆骁的手亲吻:“亲爱的少将,我这就去找,等我!”

达伦一阵风似冲进屋里,很快他在柜子里找到了盒子。

这时陆骁已经走了进来:“蠢货,以后东西放错地方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不找到了吗?”

是这样的吗?达伦不信,不过既然少将这么说了,他也只好就坡下驴。

而背地里,达伦已经开始调查。

等陆骁一走开,达伦就去了别墅里的主控室,电力枢纽供水阀以及监控录像都在这间屋子里。

达伦发现监控被人做了手脚,这间别墅里,有权进入控制室的人屈指可数。

总不能是少将监守自盗吧,少将的脑子又没有病,所以达伦的视线锁定到了程简身上。

达伦回到屋里,检查了盒子,发现印章上面多了一层红色的印泥痕迹。

达伦沉住气,再次联络上了陆骁。

陆骁扶额,有个能干的随行官真的是喜忧参半,达伦还是发现了小部分真相。

陆骁瞪着达伦,手指触摸全息键盘,发去了一道代码。

达伦翻译完代码后,彻底震惊了,他有些同情地看向自己的长官:“少将,他怎么能这样?”

陆骁摆摆手,让达伦别再说了,达伦擦干泪水,露出少有的狠戾神色。

达伦对着视频通讯器给陆骁行了个军礼:“少将!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吩咐!”

陆骁命令道:“现在你什么都别做,也别再去检查控制室了,赶紧去睡。”

达伦也有倔强的时候,一旦事情涉及陆骁,他会很固执,因此陆骁的话他有点抵触。

陆骁火了:“如果你想让我的计划毁于一旦,那么我不介意换一个随行官。”

达伦急了:“少将我错了,我一定不再擅自行动,少将你快去休息吧。”

陆骁关闭了通讯器,坐在沙发上摁揉着眉心,程简终于还是将印章给偷走了。

还回来的印章底部有印泥的痕迹,那就是说,程简打算伪造一个。

伪造的印章,可以做更多的龌龊事,陆骁已经对程简失去最后的一点耐心了。

陆骁立马进入了印章系统,在确认了印章的挂失手续后,陆骁停止了查阅信息。

现在不能急,要在程简将基因库的文件盖上印章后再挂失才好。

否则程简还会再偷,陆骁会得不偿失。

陆骁这一夜到底是没有能够合眼,脑中闪过的都是往事,一幕一幕,现在想起来都是讽刺。

后半夜风雨终于停住,第二天一早,太阳迫不及待地跃上地平线。

陆骁洗漱完毕,穿上自己的旧军装,招呼聂英吃早餐。

聂英穿着昨晚的西服,整个人因为宿醉而显得有些颓然,陆骁命仆人给聂英上了醒酒茶。

聂英缓了缓总算是恢复了一点,他揉着眉心问陆骁:“深度治疗的潜在风险你都知道的吧?”

陆骁点头,而其余人都停止了进餐。

周渊已经将这事告知了陆春秋和双生子,所以这父子四个是一点都不惊讶的。

其余人则是真心被吓到了。尤其是程简,他有些紧张:“骁弟你胡说什么?深度治疗?”

陆骁没有理会程简,只是看向聂英:“请老师帮我安排一下吧,就在伯阳城的军医院治疗。”

程简被吓得声音都发颤了,他嚷道:“骁弟你要是失忆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许阳毫不客气地给了程简当头棒喝:“都要离婚了,问这种事不觉得很可笑吗?程简,对你而言到底是我家陆骁的身体重要,还是你的私欲重要?”

程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但是一想到印章已经仿造好了,他又松开了拳头。

自始至终,陆骁没有看程简一眼。错付的痴心已经彻底的死去,只留下一片荒芜,满地灰烬。

饭后陆骁送聂英离开,等聂英走了,他也上了车准备回主宅。

程家人赖着不走,陆骁懒得招待。离婚协议搁在桌子上,下午的时候达伦会来取。

程简追了出来,只看到一列黑色轿车绝尘而去,陆家的人一个也没有留下。

程展躲在客房不出来,装病的演技太差,连仆人的眼神都开始充满讥讽。

程简成为了一个孝子,勤谨恭敬地伺候在程展身侧。

程展骂陆骁不孝,公公生病居然不来伺候着。

程简附和,进来送早餐的仆人听了,直接朝这家人翻了个白眼,随后鼻孔朝天地走了。

程简抹了抹鼻子,他居然被一个下人鄙视了,混得简直太惨了。

程展不以为然,让程简喊程策过来伺候。

程策抹着眼泪嚎啕大哭着进来:“父亲,陆骁哥哥旧伤发作,新伤溃烂,我要去看看他。”

程展朝程策使眼色,让程策闭嘴,程策装作没看见,接着哭。

程策扑进程简怀里:“陆骁哥哥一心惦记大哥才没有住院,千里迢迢赶回来却是这个待遇,陆骁哥哥好傻,陆骁哥哥好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

程简脸上挂不住了,他本来就不会演戏,这下彻底扛不住了,他直接闪人去了外面。

门外,亚度尼斯等候多时,他的额头上裹着纱布,他想得到程简的关怀。

程简好像没有看到亚度尼斯的伤,他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人发泄。

他拽着亚度尼斯去了客房,翻云覆雨,好生逍遥。

亚度尼斯虽然在迎合,一颗心却也在下沉。

这个人居然是他爱上的人?他是不是瞎了狗眼了?亚度尼斯冷哼一声,将程简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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