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
林中,湘沫见他们都老老实实的转回了身,舒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坐下,口中念念有词:“天上地下,乾坤虚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悄悄的睁开眼,见他们还傻啦吧唧的回身站着,湘沫偷笑了几下,便神念内视,猛犸象尸体倏忽消失不见。
“收!”湘沫大喝一声,然后才道:“好了,虹术释放完毕,你们可以回头了。”佩奇早就按耐不住好奇,第一时间转过身来,猛犸象尸体早已没了踪影。
“咦,真没了!”佩奇揉了揉眼睛,再看去,还是没有,不禁兴奋道:“湘沫兄弟,你这虹术真神奇,还能将东西变没了”,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道:“湘沫兄弟,还能变回来不?这可是灵兽的肉啊,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能,一定满足你的口欲。”湘沫笑着,突然眼黑了一下,差点儿跌倒。可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饭了,现在说起吃肉,自然和肚子产生了共鸣。托斯急忙上前扶住,担心道:“怎么了,小兄弟?”
“应该是刚才释放虹术消耗有点儿大,没事儿的,不必担心。”湘沫咧嘴干笑,急忙站直,稳定身体。托斯见他没事,看了看天色,对着众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见他们没异议,向湘沫询问道:“荒山野地的,如小兄弟不嫌弃,就先到我们村休息一下,如何?”
“如此甚好!”这么好骗的“野人”,想来他们所在的村落,智商也不会高到什么程度,应该不会危害到自己的。正好将这个大块头的肉带回去,让他们做好,大吃一顿,再作打算。湘沫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不自觉的,脸都乐开了花。
托斯见湘沫一口答应,心也放了下来,对着佩奇道:“路途虽然不远,但湘沫小兄弟消耗太大,你就背着他吧,跟在后面,我们前面开路。”
“队长,你就放心好了”,佩奇见他们走开,屁颠儿屁颠儿来到湘沫身边,道:“我说湘沫兄弟,你看咱这交情,回去能不能将象牙送给我呀?”
“哼哼~~~呵呵~~~哈哈~~~象牙,好吃~~~”湘沫还沉浸在吃肉的想象中。
“啊?好吃!”这是什么情况,佩奇看他将手指放在嘴里,咬啊咬的,还留着哈利子,更加不解了。这高人,行为举止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呵呵~~~好吃~~~”湘沫咬得更加卖力了,某一时刻:“痛煞我也,谁在咬我!”痛呼声传来,震得旁边的佩奇双手捂耳,差一点儿又将头套取了出来。
夜幕,如期而至。山脉出口,一行人行进着。托斯、萨科齐等在前,佩奇背着湘沫在后。
“佩奇大哥,我真的在自己咬自己吗?”
“是呀,我看的清清楚楚。”
“不对,我怎么会自己咬自己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的,我当时明明看见你一边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喊着好吃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怎么会做出这等不雅之事呢,一定是你看错了!”
“也对呀,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一定是你看错了!”背上和背下的人,叽叽咋咋,不停地交流着,在这宁静的黑暗中,显得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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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口,破烂的石墙边儿上,长着一些狗尾巴草,毛毛胡胡,随着风儿,左右摇摆。一块大石头上,谷幽兰单手托腮,看着它们。似乎是回忆着什么,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
朱雀峰后山,溪水边儿上。
“湘沫哥哥,原来你在这里洗衣服呀。难怪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小白带我来的呢。”说话间,一只长有两只雪白尾巴的白狐奔来,一下子跳到了男孩儿的肩上。男孩见状,放下手中的衣服,接过女孩儿手中的饭盒,道:“辛苦你了,天天这么大老远的送饭。”
“又见外了吧,跟我还客气啥”,女孩儿递过饭盒,不经意间看到一些小草,纤细的茎好似牵着风筝的线,毛茸茸的柱头像一朵棉花,松松软软地,又好似一个个精灵,躲在草丛中,跟人们玩着捉迷藏。
“那是什么草呀,真可爱!”
“狗尾巴草。”男孩打开饭盒,虽然不是香味扑鼻,也没有大鱼大肉,但温热正好,是他最喜爱吃的洋芋子,配鸡蛋蘑菇汤。
“小心一点儿,狗尾巴草虽然看起来绵绵胡胡,但茎韧性很强,小心刮伤了手。”男孩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女孩儿快乐的玩耍。
女孩听到,有些不乐意了,老是将自己看作小孩子,自己已经不小了耶。
:“知道啦。”不满的撅了撅嘴,继续玩弄起狗尾巴草来。男孩见状,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起饭来。
溪水潺潺,怎么感觉好长时间没有听到女孩儿的声音了,莫非真生气了?男孩抬头看去,却是突然眼前一黑,一块香气如兰的手帕捂了上来。
“别动,猜猜你眼前的是什么东西?”
“你捂着我的眼睛,我怎么能知道啊。”
“都说了让你猜的!快猜猜看嘛。”
“好吧”,男孩无奈的伸出手,摸了摸,怎么软软的,还绵绵的,有些温度,难道是馒头?不对呀,馒头哪有这么小的。暗暗嘀咕着,难以下结论。
“湘沫哥哥,你往哪里摸呢”,手帕滑落,女孩娇羞的别过头去,脸蛋通红,娇嗔道:“你真坏,再这样,幽兰不理你了!”男孩儿大囧,自己真是无心的,现在解释,肯定是越解释越说不清,只好转移话题了,这可是自己的强项。
“嗯哼,幽兰妹妹呀,你不是要给我看东西吗,是什么呀?”
“是这个啦,给你!”说完,女孩将一个东西塞给放到男孩儿的手里,提起饭盒,红着脸跑了回去。
“等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再看时,女孩早已不见身影。男孩儿的手里,一个由狗尾巴草编成的小人儿,活灵活现,仿若男孩儿自己,阳光灿烂。只是,在它的上面,微不可擦的有着一道儿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