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反被她将一把的黑司耀脸色一沉,眸光幽幽直入她双眼,似要挖出什么来坦城于他面前才善罢甘休。
“你跟别的男人出去,回来倒是又生龙活虎起来了。真让我惊讶。”故作惊讶,他睁眼眯眸。
“随你怎么说,我只想跟你说,我只要我母亲安好。”
他不语,倒是笑了。
“当然,我是不会随便对一个身缓有病患的女人做出什么事,不过我那些属下,我没有时刻监视着他们,他们会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证,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对你母亲做出什么事来。”
靠X!苏非忍着咆哮的愤怒,混蛋,这话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他竟然说得如此的‘好心好意;’。
“你想让我怎么做才愿意放了她?”
他抿笑,又咬了颗葡萄。
“很简单,服侍我,你让我满意的程度就是你母亲好过的比例,反之,我相信你现在背上的伤口应该还在隐隐作疼,不需要我在多说什么了吧?”
他像是在跟她聊家常,正跟她讨论着哪家的娱乐城效果好坏,服务程度是否满意一般的谈笑风声,生生让她抖了一身疙瘩出来。
“不明白?要不要先示范一遍?”他挑眉,对上她愤怒双眸,笑容依旧。
咬紧牙跟,在他微笑下她慢慢松开拳头,牙跟也松开,“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我这不是刚刚跟你是过了吗?怎么?还是听不明白吗?”
她忍不住咆哮:“我问你具体要做什么,你不要给我装!”
“呵呵……”他一笑,摆摆手。门推开,管家颠着身板把一纸盒拿上来,还有画押那些东西。
“相信我,这绝对是很符合劳动合同的协议,我会跟你来正确的签约。”
“什么?你搞什么鬼?”睁大眼望向他手里端的纸,苏非简直不可置信,要她做他的女奴,他完全掌控了主权,还需要这样正经的玩意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而且签约了,也将意味着她这些日子,要全程接受他的服务和点名,他相信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她发誓,他绝对会这么做……
“怎么?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你什么意思?”冷言问他,她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怀疑别别有图谋来。
他将眼从他视线里移开,倒不是逃避,因为他根本没必要逃避,他只是把视线移到合同上,沉思几秒,对上她警惕的眼:“没什么意思,你给我服务也算是一份工作,因为我得凭你工作效益来给你签定评估。给你的评估就是你母亲的好坏,尽此而已,要不然你自己看合同吧。”
把手里的纸页递过来,苏非皱眉,却是没有接过来,满腹的怀疑从未打消。
“不需要,我母亲还在你手里,相信我不会丢下她不管,否则我早就可以天涯海角,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么接受你这些混球制约。”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现在就你今天晚上跟别人跑掉也不跟打招呼的事来看,这合同你不签,也得签!是你,先让我对你的产生了不信任。”
“你……你这个无赖,他明明是你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去哪里,也清楚他的性格。”对他这话苏非气得脸色发白。
“我的人?他这么跟你说?”他唇角玩味一笑,倒是反问起她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不认识他。”如此笃定的态度,让她神经一样的质问。那人的所有举动,她可以很明确的知道他们认识,而且是很熟悉的那种。
“没什么意思,但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朋友,也不会随便把别人当朋友。你说的那个人,他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我一般不跟这样的人计较,所以应该是让你有所误会了。”
“误会……”苏非对他理所当然的笃定,莫名一惊。
“当然,因为他是个孩子,所以我不会跟他计较,随他胡来,你应该知道。”
明明是不在乎,为什么他这口气听起来大为恼火?
听出他的玄音,她不由心一紧。脱口而出:“你故意的,是不是,他的出现本就是被你算计好的对不对?你这个阴险的混蛋,你就是故意用这事来牵怒于我,强迫我跟你签下这和约对不对?”
怪不得他这么淡然,怪不得他没有生气,因为这些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到她的讽刺,他脸色一沉。眼神让她窒息般困难。
“签,还是不签?”
冷冷的话,简短明了。
眼中的警告让她咬牙切齿:“我签!”不签,母亲会因为她的拒绝遭殃,那样她会更愧疚,他就是明白她这点而设下陷阱,她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又能怎么样?她要真的转身走人,他这么无情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放过母亲。
她满身的伤痕,就是这些警告的最佳成就,她很清楚,不是吗……
扫过合约,她知道他不会有这么好心的公平,却发现,条件并不是苛刻,但却是强制性的变相。
“看好了?”
“什么叫你的决定我无条件服从?”把合约甩到他脸上,她咄咄逼问。
“理解有问题还是我的条件有问题?”
这不答反问的恶劣态度真让人恼火。“都有问题。”
“我的命令,你绝对的百分百服从,这就是无条件服从,不要让我在说第二遍。当然现在还没开始实行,等我需要实行了我会告诉你。”
把粘在脸上的纸页拿开,黑司耀转身,仍下话头也没回上了二楼。
“黑司耀你给我站住!”抓起桌上的苹果狠狠朝他背影砸去,苹果稳当砸中他后备,‘咚’一声从楼梯滚下来,碎成撕裂的几块。
他没有回应她,高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楼转角,徒有他轻重适中脚步声有一下没一下回荡在空旷静谧里。
混蛋!苏非怒火上升,狠狠把装着苹果的碟子挥飞,那圆滚的红橙橙水果,滚了一地……
“咯吱”
门被人推开,发福的管家一脸皮笑肉不笑走进来,在她面前站定,清咳一声。
“小姐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你的卧室。”
“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带。”
管家吃憋,脸上明显浮出一丝恼怒。一甩手,却并未负气离开,甩开的手在半空恭敬握成拳头,半鞠身板:“那个卧室有些拐弯,还是我带你去吧。”
楼上少主那双眼睛让管家颤了颤,虽知道刚才是在做戏,但是磕头那些却是千真万确的,她不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莫名的怨念。
“拐弯?不在这楼上?”温听管家这话,苏非倒是愣了好几下,有些不确定的皱眉问他。
“当然!能住上这楼上的女人,是我们未来的少夫人,也是少主真正认可的女人,一般充其量当玩物的对象,是没有机会踏上一步的,半步都不允许,你最好也是记住这一点,否则吃了苦头别怪我这个管家没给你提醒。”
“抱歉,你可能会错意了,用八抬大轿抬我上去我都会不屑一顾,我只是好奇那样的畜生怎么配住上人住的二楼。”
苏非冷笑,应得脸不红气不喘,倒是管家几个你你你的结巴后生气甩了句,“真是不知好歹。”
她不应,跟在气忽忽的管家身后,眸角有意无意往楼上某处睨了下。
呵,玩物?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对她,只当成完乐发泄的玩物吗?那可真是抱歉了,她苏非还真不是当玩物的货色,更别说当宠物了,要真硬逼她当,她会不惜用鱼死网破的结局……
转过主屋,往后面而去的是一片隐约的绿意缠绕,偶尔还能从夜风中嗅到一丝丝大自然气息。
不过越往里面走,便是越发的有些阴森感,连刚才清醒的凉风此刻都是不安发凉……
两人在一间独居的石屋前停留,管家肉肉的短手指一指门,不悦的口气听出来他对她很不爽,“进去吧,这就是你的房间了。”
苏非笑笑,对管家的敌意也不甚在意,又不是人民币,她从来就不奢望自己能有多被人爱戴喜欢。
越过管家,她明显听到他哼了句,“玩物住的地方比畜生还好,真特妈的。”
推开门,一层石灰被震落,洒了她狼狈一身,苏非眸中怒火攀升,却是不动声色继续拉开门,身后的管家一脸幸灾乐祸跟进来。
岂料,管家才站到门槛,走在前面的苏非身躯一晃,身子撞向门板,只听她‘哎哟’一声惊叫,为了不让自己撞上石门几脚使力抵在门上,门因为她这一脚,抖得更厉害,一片晕黄下飞落的大片石灰把管家淋得灰头灰脸,气得他发福的身躯瑟瑟发抖,正待发作……
“呀,对不起,这房间太黑,我踩到了不知道是不是‘狗屎’的东西,就吓得这样了,真对不起,吓到管家了吧。”
屋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管家的气愤硬生生被她这‘主动’道歉压下,心肝和肺部气得要呕血,甩手哼了一声,没理由让他发作,只好愤愤然作罢。
“你就在这里住下,开关就在门边,我任务完成,这么凉大晚上,真是折腾烦死了。”管家一扭发富身躯出了门,苏非嘴角冷笑,目送他离开,正想合门,管家竟是好心帮她把门合上,她觉得有些怪讶,走到门边正想拉开看个究竟,没想一阵链子锁声在门外响起。
“喂……你干什么!”心里一惊,她隔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