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笔直裁剪出他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完美高大身材,精湛的中长黑色碎发逸出一层层迷人视线光圈,在落日余光间为他染出动人色泽,脚下的皮鞋时尚尖端,带了墨镜的脸型不用看整张,只一眼便从他有型的完美下巴和挺直的鼻梁,在加之墨色一般的斜长双眉就知道他有张更让人惊叹的俊脸。
这样的男人,紧凭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势就会让无数人为之疯狂,更别说还有那道不尽的身价和英俊非凡的相貌了。
路人的目光越聚越多,多到大有拥蜂而上,把男人吃掉的危险。
似是这气息让男人非常不爽,带着墨镜的脸一沉,转头望向靠近这里的人不由因他这气势,倒退几步,不敢在贸然上前。
“SHIT!”嘴一抿,男人不爽咒骂一声,如果是因为亲眼看到,很多人也许都不会相信竟然有人连生气怒骂的声音都这般好听,像是一杯酝酿千年的酒,淳浓清脆,爽口留香,久久回味……
男人利落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对着电话就一阵咆哮,“你他妈的还开不开门,劳资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还不滚来?想倒闭还是想让我在开门前炸掉?”
电话里的人低沉一笑,调侃意味听来故意感十足:“怎么?让你等一个小时你就叫叫嚷嚷的,要是让你去等女人或者让人去等你,估计几个小时你也是说出一大堆甜言蜜语的吧?”
“滚!”男人更不爽了,即使有墨镜遮挡,众人仿佛能穿透镜片,看到他生气的眸是何等风情卓绝。
“景流白你就这么点耐心吗?”
电话里的人笑了笑,没有因为他这生气的话停止调侃。
“劳资就这点耐心,怎滴?你不服啊!”
“服!我当然对景少你‘心服口服’。”男人正经回话,景流白嘟哝一声,拧了拧眉,“你在等等,我估计马上就到了。”男人又在电话里补充了一句。
“什么!估计?你说估计?你不想混了吗你?”景流白优雅身资赫地离开车头,气得只差没手足舞蹈跳起来了。
“当然!不然你来接我啊?”
“才不要!你滚边边。”景流白气愤一吼挂了电话。
这年头,找个损友真是得不偿失的事,不就把这店交给他帮‘管理’几年么,怎地他竟然忽视了他,还给他耍大牌了,真让人心肝具裂,伤心极了。
把手机往车里一丢,望着余辉里的红霞,伸开手呼吸,连那些没有离开的人都被他藏在墨镜下的愉悦感染,不由地都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一黑色法拉利在他身边停下,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车子在景流白闭眼享受恰好是时候时轮子‘努力’扬起一片尘土,把一脸享受的景流白喷一脸一身的浅土色细尘……
空气静止,连那些不远处的人都没人敢在此时说话。
景流摆一脸秽土,嘴角忽然一勾,看到的人心跳一顿,在他的笑容泛大里心跳竟是跟着加速跳动,‘怦怦’的似要跳出心口飞像他一般。
“滚!围观得够久了吧?全都给我滚!”对着一干‘群众’一笑,这接踵而来的愤怒让那些围观好戏的人全都夹着屁股灰溜溜滚蛋了……
看人跑光,景流白忽然抬脚,使力狠狠踹像那驾驶员的位置,“夏熠你个天杀的球球!你绝对是故意的!”随着凌厉的脚风,还有他这更愤怒可怕的怒吼。
‘蹦’这一脚凌厉,却是忽然踹空,驾驶里的人早就从另一边云淡风清,一脸安然无恙走出来。还绅士的推推金边眼镜。
“真会装!有够恶心的。”景流白尴尬收回脚,鄙视瞪像那‘绅士’家伙。
“有你这么会装吗?刚才在车头摆的POSE,你难道腰都不酸的?”夏熠头也没住,只是微微斜眼,鄙夷看了一眼明明灰头灰脸还装帅耍酷的景流白,丢下话淡定往炎情走去。
“你特妈的算什么,你欠揍!”
“恩?”夏熠一转身,带上疑问的脸和斯文的样子让景流白的拳头生生停滞。讪讪的收回,“真讨厌你这家伙,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人从小就认识啊,真是老天瞎眼了吧。”
夏熠似早就喜欢他这么一见他就千万种愤恨聒噪,索性不搭理他,直接开门而入,淡定的去搭电梯。
“喂!你这家伙!我在跟你说话你难道都没听到吗?你这样很没礼貌耶!”
等追上来,景流白愤愤指着夏熠鼻子大骂,夏熠掏出纸巾,嫌恶擦拭着脸。一个动作就让景流白乖乖闭了嘴,怨念盯着电梯里的顶端,郁闷撇着嘴。把手伸到夏熠面前。“拿来!”
被命令的某人看也不看他,一脸淡定回问,“拿什么?”
“纸巾啊,我要……”
“哦,要纸巾干什么?我知道你见到我很开心,但还不至于这么感动得泪流满面,虽然我这几年把你这家店经营成为自己的店,但是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感谢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什么……你这家伙真的很欠揍!”景流白气得咬牙切齿,霸占了他的店不说,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还这么把话和事情颠倒黑白,这让他情何以堪,他无脸见爹娘呀他……
“没什么,如果你没听到的话,纸巾给你。’夏熠把手里一方纸巾递给他,笑得是那般温文尔雅。
“你绝对是斯文流氓里的鼻祖!装得人模狗样,怪不要脸的。”景流白是真的很气愤,喃喃的话就这么控制不住从嘴里跑了出来。
“你说什么?”一推镜框,夏熠眼一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疑惑问他。
“没什么!我有什么好跟你说的。”不知道最好,下次一定要把他骂得难听一点,让他气死!景流白忿忿不平在心底补充道。
从电梯出来,两人直往办公室,也就是私人工作套房。
一进去景流白就冲入洗手间,夏熠嘴角得意挂着笑去冲咖啡。
“气死我了!”手中墨镜半空抛物线,稳当落入他们不远处的框子,西装外套也被景流白随意丢到沙发,飞身倒在沙发上,他懒懒地抱怨。
“怎么?出国几年一回来就这一副怨男模样?难道是被外国妹子打击到了?”夏熠端着香浓的两杯咖啡边走出来边戏谑调侃,眼光上下打量他几眼后恍然哦了声,“我看出来了,你这样子在国外还真是不咋地,人家国外都喜欢肌肉健康型的,你这严格说来有点接近妖孽的样子被唾弃也是情理之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景留白一怒,狭长的单凤眼一眯,即便生气,威胁,也端是一种天然的风情来,更别说他把大墨镜褪下后露出来,比女人还要惊艳的狐狸媚形脸了。薄而天生微微上翘的唇不点而润,朱出点点樱花粉色泽。如果他在把发留长一些,那可真是让任何女人都失色了。
“我没胡说八道,你自己不相信就去照照镜子。”夏熠没搭理他,已把手提电脑打开,开始处理他的事物。
“我在法国很受欢迎好不好。”景流白没好气应完话也不在多言,知道他在处理事情,他也不会打扰他,随手翻开杂志,等他完成手上的工作在说。
半个小时后,夏熠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把手里的工作完成了。
“怎么?政谈那些事这么麻烦吗?那些大人物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现在的大人物,还有几个是真心关心国家关心人民的,不把受苦的人民群众榨干已经算很有良心了,什么善事,去下亲民不过是关关相连的一种隐晦做秀罢了。我真心瞧不起,我在国外,虽然是很想念国土,但说实话,关于这些,咱地国呀,真是比不上。”
夏熠笑笑,“真看不出你也会关心这些事呀?”
“我才不关心,看看现在的我国,什么样子嘛!我都在祈祷过好我自己就行,那些贪什么,没良心什么的,还不全是那些大人物做出来的潜规则或者睁只眼闭只眼做出来地么,我是看夏叔叔好歹也是一个重要人物才多嘴,我才懒得理这些事。还有,你现在不是已经涉及这些事了吗,我这不关心关心你,顺便有必要提醒提醒下你,要清廉,别干对不起人民地事吗,看我多爱国!”
“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了,这些事又不关我们的事,你现在回来是打算做什么?”
夏熠抿了口咖啡,淡淡睥了眼窝在沙发的景流白。
“没想干什么,先等我闲逛闲逛,回去领了毕业证书在说。”
“你父亲……”夏熠欲言又止。
“管他的,我有我的选择和想做的事,我不会去当一个提供别人使唤的工具。”
“所以你赌气之下就开了这家夜店,然后用去国外读大学的借口,在快倒闭时丢给我?”
“啊……那个,那个,其实也不全是拉,我这不是因为觉得你是潜力股,所以就栽培栽培你么?”景流白笑得好不心虚。
当年,要是他不离开这里,恐怕已经被父亲拿去训练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工具了。虽然父亲说他天生就是个杀手的料,但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适合当杀手,从母亲去逝后,他便开始跟违逆父亲,不在接受他的训练方式。他只想平静的过正常的普通人生活,他也知道母亲是为他死的……
他不恨父亲,因为极至的恨,便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什么恨也不会表现出来……
“你既然回来了,我就把店给你吧。”
“不……”景流白一口拒绝,“我还没毕业。”
夏熠只是看了他一眼,动动唇,什么也没说。“那好,我就继续管着吧,反正有钱,我为什么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