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死我干脆点!”都答应了要回去。还百般为难,何不让她直接死在他掌心算了
“死?别想这么容易。我让你乖一点,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才满意。该死的!”好比阎王爷,他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咳……咳”身体往上空升起,咽喉窒息感越来越痛苦,剧烈干咳到最后,咳都咳不出来,被掐得堵塞。一口气活生生难受卡在咽喉间,粉白小脸慢慢紫红,在专为青白
得不到舒口气,苏非想她一定会被他活活掐死了。
视线慢慢漂浮模糊,连黑她也感觉不到,只知道她的身体轻轻的要飞起来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要飞升死掉了吧?他终于大发慈悲的决定把她杀死了吗?
呵,到了天上或是见谅阎王爷她一定好好供奉他这么好心的功德无量。
她忽然很像大笑,很想讽刺大笑。为他们之间这一场从开始就很荒唐的报复笑,为自己,也为他们这群畜生悲哀的笑。
金光涣散,苍白小脸努力往上仰着,这是她的傲骨,就算死也不会向他在低头求饶!
如花娇艳的笑让她苍白小脸动人魄力,眼角一温,一颗一颗冰凉而灼热的透明滚珠交错滑下。
她!其实不甘心。
试问她苏非犯下什么千古大罪了?试问她跟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也许那个没有良心的父亲,那个对她忽视,还算计着下陷井将她卖掉的父亲对黑司耀父母犯过错,可不是她苏非,不是她
忽然好怨恨!如果给她机会,一定要他们偿还,变本加厉让他们尝尝这样被人玩弄虐待的痛苦!她发誓她会把所有的痛苦加倍回溃给他们!
慢慢沉淀入黑暗,耳边一片安静,黑压压的无底洞吸附着她,一点一点,抓不住中心,抓不住任何依靠,无力的挣扎着深渊陨落。
“最后一次给你警告!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徘徊鬼门边”隐隐约约的冰冷口气,带来撒旦的笑声。
就在这一刹那,失去重心往深渊掉落的苏非被一股霸道力量牢牢抓住。痛苦窒息感跟着消失,涣散意识渐渐回归,一睁开眼,便是朦朦胧胧,他熟悉而冷漠的冷酷俊脸在眼前。
见她醒来,黑司耀皱眉。
苏非被他刷开,丢掉他给的依靠,她像没有筋骨软体重重摔倒地板,摔得她以为自己全身骨架会散开疼晕过去。
咳事实是如此残酷,她只感觉到了落地的痛,却没有如想象中那样真晕过去。一了百了。
“如果这是你要的,是不是很慢我给的?”居高临下看她,黑司耀胸腔愤怒堵得他心浮气躁。
苏非没有回答。挤不出一点力气的身体就这么散架般瘫软地板,累了一天小腿正抽筋着,不知道这样的身心痛苦该怎么表达。
所以她忽然笑了,不大的笑声听起来很开心,边笑边放肆的,任眼角温热。
假如什么都反抗不了,连挣扎都变得可笑,那那就流泪吧,反正也是一种多余的有毒液体。只有流过眼泪的眼睛和心灵才能更坚强,洗刷得更透彻。
隐忍太久,憋不去,那只能加倍活活的这么自己。
“你在笑什么?真这么好笑?”看她笑得这么开心,黑司耀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她虐待的小丑。
啪一声把灯光打开,不算透亮的灯光撒在充满温馨房间里,与此刻的气氛形成截然不同大反差。这么的讽刺
明亮灯光闪得耀眼,苏非转过小脸,不想让他看到她满脸泪痕。
她越是如此,黑司耀越是生气,大手捏着她转过的脸,却不想在看到那张泪流满面面容时,他一愣,大手像是碰到烫山芋那般快速缩回,眸光闪过她无比憎恨双眼。
他忽然觉得慌乱的手足无措,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更慌,比这几天疯一般的找她还要来得惊恐慌乱。
“苏非。”低低的叫唤。冰冷不自觉就忽然柔了下来。
“你看够了吧?是不是对你的成绩感觉到很满意?看到我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达到你预期的巅峰了?说啊!你给我说啊!要是不够我可以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身心都让你高潮!够不够?这样够不够!”声声力竭,悲哀中止不住的泪,被抖动嘶吼分成了交错几道透明痕迹。揪着心难受不堪。
想要擦拭掉她眼泪的手一松,黑司耀习惯性冷着脸。无法做到让声音真的柔软。即便是他慌乱得有些空白。“这是你自找的结果!怨不了我如此!”
苏非笑得越发大声:“是,是我苏非犯贱自找的,你现在很满意这样的程度了是不是?”
讽刺笑声让黑司耀整个人狂躁暴动,浑身像被千万蚂蚁噬咬着一样。确实皱紧双眉不发一言。
“黑司耀,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可笑”
对他忽然转变的态度,苏非不可能接受,更不可能再次包容。只觉得太讽刺。
“你想怎么样?”他冷眼一眯,低低反问。
嘴角讽刺笑容僵住,他不是咄咄逼人,连喘息机会都不给她吗?不是一开始比恶魔还恐怖的对待她,冷血无情吗?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可笑的眼神和停手?起来恻隐之心?
若是别人她倒是可以当作良心发现。但他黑司耀,她已经彻底失去信任
只会当成他想上演戏码的热身运动。先给点甜头吃在狠狠的加倍虐待要回去不是他一向崇拜的座右铭和人生方向吗?呵
“我不想怎么样,你要我回去我不是甘愿回去了?你要让我哭让我哭笑不得,生死不如不是一件看到效果了?除了跟你回去我还能怎么选择?”
黑司耀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皱眉:“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你见任何人,你最好记住。”
他警告的话,是因为完全知道她所有事了吗?这么做他又在企图什么?
一丝一缕的恨在涨,慢慢聚集,激得苏非冷冷一笑。干脆的拒绝他这个警告:“这是我苏非最起码的人生权利!如果我承认的人,那他们就是我朋友,你一个陌生人,生死你可以掌握,但我的心,你永远没有权利干涉。要么让我死,我绝对不会在你的监狱里枯萎等死!”
“想要权利?你只有去争取,争取到了那就是你的,争取不到,只能怪你自己没有资格拿。”冷哼转身,黑司耀脸色铁青得好象正在她夺走他的命他存在的价值观
“你混蛋!”咬牙切齿对他背影怒吼。“你没有规定,除了你我不能见朋友。你说过在我去学校毕业之前,你不干涉我,除了背叛契约和你有关的例外。”
这话,让黑司耀转头好笑看着她,“你遵守协议来吗?你遵守我给你的话和警告了吗?”
“我”
“你没有!你一次都没有,所以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要知道若是别人,早已将生死不如,死也遭受噬心彻骨之痛,生死无能。我对你苏非已经够仁慈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这是恶霸行为,我要的,是能在我接受范围之内”
话未说完,他冷笑的眼神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心虚。
“你听清楚了!你现在是我的手掌之中的玩物,若是我不恩赐你连最低贱的身份都无法拥有,为什么你这么倔强的弄不清楚自己真是地位?”
眼眸痛苦闭起,苏非垂下面容,“好,这是你说的!”
他转身,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有一下没一下撞击着她的心。隐约的声音依然颤抖。趴在地上的她看起来可怜得没有尊严。
第六感的敏锐让她忽然挺直背脊,抬起小脸睁开眼眸。
“这么像个低贱的人,可不是我给你的权利,是你自暴自弃要来的可怜虫,这样的人连别人同情都没有资格拥有!懂吗?”
字字句句,清晰烙印脑海。
满面笑容,她可以透彻那整洁健康的牙齿看得清楚,诶是要正容光焕发把手在次伸向她脖子,就像是死神的邀请之手,在提醒,在激发她骨子里生存的渴望。也像是给她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网住,在挣扎也是可怜了自己。
明白他的话如此,可这次她没有避开,而是主动迎向他,等待他冰冷手掐住,不甘心死在他手上,如此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做鬼能不放过他了。
冰冷手心贴上她脖子。绽开笑容。她娇媚轻启朱唇:“如果你想,最好现在就将我掐死,否则请不要给我宠爱和纵容,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黑司耀玩味一笑:“有本事你就站起来。不要让我用可怜的眼光居高临下恩赐给你机会。”
“当然!”苏非冷笑:“你该滚哪里就滚,我不是生下来被你注定弄,你没有权利剥夺,只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罢了。”
闭上眼,她很清楚脖子上的压力在逐渐加剧。
死了总比生不如死的好,不是吗?
脖子上的压力并没有在用力。而是温柔细细爱抚,苏非睁开眼眸,他似乎狠狠咬了咬牙,怎么看都是一副正在气头上,却又狠不下心。发泄满腔怒气的样子。
“啧啧?不暴戾了?”
“苏非你就是这样,给三分颜色你就想肆无忌惮开染坊。在赌命运会不会真的降临你身上?”坐在她唯一沙发间。一身黑色西装的黑司耀像是无上尊贵帝王,动作优雅点燃一根她说不出名字的品牌烟。如此自然的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