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步宁!”傅南衡说了一句。
我沉默良久,实在不知道婚纱和步宁之间有什么关系,步宁还这么小,要穿婚纱也还早,和她有什么关系。
看到我不解的眼神,傅南衡说了一句,“步宁爱画画,喜欢设计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对穿搭很有一套,如果她将来想做服装设计的话,我先给她铺好路,我要把这个婚纱的名字改成步宁婚纱,如果将来步宁想做婚纱,或者做服装设计,那就做,那时候已经是一个成熟品牌了,不需要她操什么心,只要做好自己的设计就好,如果不她想做,或者兴趣在别的方面,那就不做,至少是我们发财的一条路子,产业多样化!”
果然是资本家的思想啊,这些我就想不到。
也怪不得,他说过,如果是一家单独的店的话,就送给陈婧好了。
收购工作很顺利,两个星期以后,这家公司就在工商局备案了,名字叫做“步宁婚纱”。
“你可真是好爹,你什么都给她备好了,她将来不努力了怎么办?”我问了一句。
“不努力就不努力,女儿要富养!”说这话的真是,宠女儿也要宠得无法无天了。
这时候,步宁已经起床了,坐在餐桌旁吃饭,爸爸的话她听懂了,然后就一直对着爸爸笑。
傅南衡很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
这些天,我给苏真真发微信,问她去哪了,说dick找不到她了,很着急。
苏真真冷哼一声,“他也会着急吗?那就让他急去吧!我在巴厘岛逍遥得很呢!”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闹了什么别扭,苏真真一个人跑到巴厘岛去了。
我现在都有些自顾不暇了,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那天早晨,我起床的时候,翻不过身来,腿搭在了傅南衡的身上,他睁开了双眼看我,“怎么了?”
“睡不着觉啊!”我有些抓狂。
“以前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吗?”他问了一句。
“没有。”我抓住傅南衡的手,睡不着觉的日子真的是能毁一天啊,我现在醒了,都觉得昏昏沉沉。
步云和步宁推门进来,都在看着我,步云说了句,“妈妈辛苦了!”
我躺着,抚摸了一下步云的手,说了一句,“乖啊!”
步宁现在也会说话了,她还不懂得怀孕的具体意义,就是叫了一声,“妈妈!”
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越长越大,越来越漂亮,我觉得将来我们俩一起去逛街,人家肯定会把我们当成是姐妹的,多好啊,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傅步宁可知,她爸爸已经为了她二十年以后做好了准备了,有这样一个好爸爸,真的是应该感激涕零的。
我侧过头,拱了拱步宁的头,说了句,“妈妈的步宁最乖喽!”
本来我还觉得肚子里是一个女孩子的,可是最近,我越来越觉得,应该是一个男孩。
好在生步云和步宁的时候,肚子上都没有妊娠纹,这次也没有妊娠纹,真是让我谢天谢地的地方。
母子之间有一种天生的心灵感应,我知道这会是个男孩,而且,很调皮,可能他在肚子里的时候就知道,他爸爸一直陪在他身边。
我最近也总是无理取闹,各种馊主意层出不穷,傅南衡看在我是孕妇的面子上,没生气。
不但不生气,他好像还挺高兴。
也不知道他这种高兴从何而来。
那天dick给我们打电话,很难得,他竟然不视频了,改打电话了,说什么苏真真回去了,经过苏真真这一段时间的离开,他终于知道最重要的人是谁了,所以,前几天,他和苏真真把证领了。
啊?
这么大的事情,苏真真竟然都没有告诉我。
我就问傅南衡dick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傅南衡说不知道。
我觉得他那副样子,根本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点儿狐疑。
不过他不说,我便不问了,最重要的,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了啊。
很多的女人说,生了孩子不如不生,他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是最自由的时候,因为生出来了,你要照顾他,喂奶,要整天伺候孩子。
我的意见是恰恰相反,他在我的肚子里,我便整日都睡不着觉,真的好煎熬。
为了这事儿,我和傅南衡哭过几回,真的是放声大哭的那种,我说我受不了,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明明困的不得了,却还睡不着。
傅南衡好像现在知道了生孩子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他很体谅我,说生完了这个,再也不生了!
“你要是想要,就去找别的女人生!我反正是不生了。”我曾经在受不了煎熬的时候,经常口不择言。
他不跟我计较。
才五个月的时间,我就累成这样,我不知道日子要怎么继续往下过。
苏阿姨年纪越来越大,很多的重活都干不了,傅南衡又找了一个比较年轻的阿姨,苏阿姨也还在,毕竟家里一直缺少老人,苏阿姨就像我们的亲生父母一样,舍不得她离开,新来的阿姨,四十岁不到的样子吧,特别和气,做的饭也挺好吃。
可是看到她,我就想起玲珑来,玲珑真是一个难遇的好姑娘,有时候情绪失控,我就掉泪。
反正,那是我情绪最不稳的时候。
哭哭笑笑的,慢慢得也就熬过了九个多月。
就在上个月,苏真真的孩子已经生了,是一个女孩儿,听说是一个混血儿,特别漂亮,她把照片发给我了,说和dick商量好了,暂时不回国去了,要在美国待一段时间。
我心想,dick不是要弄dk乐园的事情吗,怎么突然间就不来中国了呢?
大概dick的心思,苏真真了解的透透的,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么多人,就在瞒着我一个人呢?
傅南衡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医院,月嫂也找好了,等着我生。
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肚子开始阵痛。
今天早晨傅南衡有一个很重要的会,他去公司了。
我让月嫂赶紧给他打了电话,他一直想看着孩子出生的,这个时候,总得让他知道的。
月嫂按的是免提键,电话中,他急匆匆的声音传来,“我马上来!散会!”
阵痛距离生,差不多还有一段时间,他到了正好。
我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走廊里走动,我是准备顺产,不想剖腹产了。
傅南衡来的时候,我正在走廊里散步,刚才让医生看了,医生说生还要一段时间。
一看见傅南衡,好像我整个人都撑不住了,抱住他,中间还隔着孩子,有点揽他的脖子揽不过来了,可我还是努力的揽。
“老公,老公——”我就那么叫着。
他拍着我的后背,好像比我还紧张。
然后,我上了产床,医生把我和他依依不舍地分开,说等我开始生的时候,他可以进去看的。
让不让他去看,我心里还是挺顾虑的,毕竟那种情况太恐怖。
可是我自己也没有顺产过。
到了产床上,我才发现,我还没吃饭,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生孩子的时候真的没劲儿。
医生说现在家属可以进来了。
他终于要来了。
我光着身子,躺在椅子上,这种邋遢的场面,我很不想让他看到,可是他不在我心里就没底。
以前生过两回了,究竟是怎么生的?
没有他日子就过不成了吗?
我挺奇怪的。
他进来以后,我的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口里叫着“南衡,南衡!”
“我在!”
他给我把眼泪给我擦干,说了句,“没事的!你专心点儿。”
没吃饭,眼神散,我努力说服自己,去想别的,别想生孩子这件事儿。
我和傅南衡是怎么认识的,第一面就上.床,乌龙的认识过程,不过,那时候,他好像就看上我了,一直去我家里找我。
然后,我怀孕了,我去了美国,因为我不想进豪门,觉得跟他在一起是天方夜谭。
后来,我又怀了傅步宁,然后,我又走了,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幼稚到要命啊,怎么看不到他的一片苦心呢?
慢慢身体里就没了力气,忽然间身体里有什么变化,我听到了一声“哇”的哭声,孩子就出来了。
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因为医生抱过来让我看的,说是个男孩,我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迷前,我看到傅南衡在给我擦汗,他叫着我的名字,“初欢,初欢——”
我太累了,想睡一大觉,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我躺暖烘烘的病房里,我的身边躺着一个小娃儿。
感觉挺陌生的,他白白胖胖,抓着我的胳膊,看见他,我竟然忍不住笑了,虽然在我肚子里待了九个多月,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还是感叹命运的奇妙。
傅南衡在我身边坐着,握着我的手,说了句,“傅步远,看看你爸和你妈!”
我轻笑了一下,孩子也听不懂。
我身上穿着哺乳衣,医生说现在可能还没有奶,可能要等等,实在不行的话,要男人给吸吸。
傅南衡竟然笑了一下,说了句,“这个工作我可以胜任!”
真是的,我刚生了孩子啊!
他就来这一套?
我预感,他会宠这个孩子宠得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