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狭小的卧室中。成群的海鸥们发出嘹亮的鸣叫,唤醒了熟睡的菲里。他打了个哈欠,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窗外的阴郁天色,又再次合上了眼帘。
但是,他昨晚却做了一个梦,一个回忆过去的梦。仿佛是往日场景重现一般,在另一个世界的诸多往事,在梦乡中一一闪现。
在那个甜美而忧伤的梦中,有着父母为了养家糊口而劳碌奔波的种种艰辛;有着妈妈在喂自己喝汤药前,先吹上一口气的体贴和温馨;有着在自己拿到奖学金时,母亲那充满自豪的喜极而泣。有爸爸在自己成绩退步时,那语重心长的谆谆教导;有自己在毕业求职的道路上四处碰壁时,父亲那无声的拍肩鼓励……
然而,一切往事都已成追忆,父母和自己早已是天人两隔,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梦中的温馨往事,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再次经历了。
赖在被窝里。断断续续地哭了好几回之后,菲里总算勉强把心态调整了过来。正想起身穿衣,却发现手腿都已经不听使唤了。
菲里头皮发麻地看着肩膀两边的柔软躯体,吓得脸都白了。他竭力想要从交叠的粉肢玉股中抽身而出,但是手脚都被这两件美丽的负担压得酸软无力,连动弹一下都难。无奈之下,他认命地长长吐了一口气,绝望地等待着接下来地快乐与痛苦。
伏在菲里左肩上的女子有着挺拔的英姿,她的身材比菲里高出了足足一个头。只穿着一袭宽松的白色亚麻布睡衣,火红的长发披散开来,一直延伸到腰际。尽管处在沉眠之中,面部线条依旧刚硬有余而柔美不足,但是并不让人反感,反而给人以一种充满英气的新鲜感。当那双饱满的红唇微微向上翘起时,刀刻斧凿般坚毅的面孔瞬时生动起来,如同骤然绽放地鲜花,看上去充满了中性之美----既有着女人善良温柔的内在,同时具备男人的坚强和果断……当然。仅仅是看上去如此罢了。
她迷迷糊糊地歪了歪脑袋,然后便和同样刚刚醒来的菲里大眼瞪小眼。两人愣了一会儿。接下来居然异口同声地挤出一句很诡异的话。
然后两人同时做出了起身地动作,于是又同时“嘭”地一声响,一齐把脑袋撞着了坚硬的木板上。
“当然是……为了监视我这个嘴谗的后裔有没有偷吃啊!”文静的吸血鬼女教授不知从哪里摸出眼镜戴上。随手在熟睡的蕾妮脸上戳了两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上一回,她就没等我过来,趁早擅自开动,然后又把你的骨髓都给吸了出来。害得我断了一个月的份额,魔法水平倒退就不说了,连皮肤的光泽都变得差了好多……”
至少,自己光是应付这两个,就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嗯,怎么一大早这样吵……”蕾妮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然后吃力地从枕头上抬起头,嘴角和枕头之间拉起了一条晶莹地丝线,“……哦,是老师啊……早上好……”
“什……咕噜!”蕾妮起先还是满脸的痴呆样。但随着肠胃里传来的一曲晨间合奏,她的脸色骤然变白了,似乎从晨间低血糖中清醒了许多。
大概是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缘故,蕾妮一时间被肠子发出的咕噜声弄得慌了神,下意识地就把心里头地话全部说了出来。等她发现这一疏漏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嗷!”
“这是惩罚你不尊敬老师,在我面前随意挑衅。”女教授貌似训斥地说,顺手地在刚刚打出红色印记的屁股上揉了两下,然后亲昵地把蕾妮抱着扶了起来,然后又是轻轻一掌,把刚想起来的菲里重新按了回去。
“呜呜,两位大美女。你们能不能先下来啊。我又不会跑掉的……”
“可爱的蕾妮小宝贝,今天轮到你来烹饪这家伙哦!”女教授笑眯眯地地说道,将温热的唇贴向蕾妮滑腻的脸庞,湿稠的舌头轻舔着她的耳垂,“让老师看看,你的技巧进步了多少,嗯?”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个什么劲啊!来,把手举高。”女教授略微等了几秒钟,见蕾妮还是低着头仿佛鸵鸟般不动弹,便失去了耐心。动手地剥起了她的衣裳。结果似乎有些用力过度了,随着嘶啦一声轻响,质地低劣的亚麻布睡衣就成了两半。蕾妮那纤细地腰肢,大小适中的胸部以及修长纤细的四肢,全都无遮无掩地呈现在了菲里的面前。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中不禁自嘲,“这算是什么,痛并且快乐着吗?”
“唔……唔……噢
菲里低沉地喘着气,头枕在吸血鬼女教授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暴乳上面,整个人兴奋得仿佛在云端漫步。他双手握住蕾妮纤细而结实地腰肢,轻轻地喘息着,一次次地完全进入,然后退出,速度越来越快,冲击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而蕾妮也更加用力地扭动身体,皱着眉头承受着男友兼高级补品的侵略,口中挤出一连串充满诱惑的呻吟声。
更何况,她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地跪坐在菲里身后,一边轻轻咬着菲里地耳朵,一边将双手搭在蕾妮地胸部,两指找寻到顶峰上的嫩红蓓蕾,很快就让这两颗鲜嫩果实变得绷紧凸起。
女教授慢慢收拢五指,恣意地揉搓起那对小巧的玉峰,这对苹果大小的凸起随着魔爪的揉捏。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指间漫溢出地乳肉也完全变成了情动的粉红色。
“嗯……好的……啊
滚烫而粗硬的柱状物体刮过蕾妮体内娇嫩的褶皱,愉悦的感觉顺着每根神经抵达末梢,让她不住地颤抖,再也发不出任何连贯的声音。
“呼,呼。好爽……”
毕竟,能够在喜欢的美女身上播种,恐怕是男人生命中最幸福的一件事了。而此时若还有一个更棒的美女在旁边加油助威,更是令人感到无限的自豪与快乐。
“嗯,这小家伙的血已经热得差不多了。”女教授把纤细的手指按在菲里的颈动脉上,感受着那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激烈跳动,“他已经射出来了吗?”
“那还等什么?开始吃吧。”女教授果断地下了决定。同时给自己系上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雪白餐巾,“预备,一、二、三……咬!”
随着一声令下,两双银牙几乎同时从菲里地左右两肩刺入,狠狠地贯穿了这个幸福的小男人,一下子让他从天堂堕入了地狱。菲里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而下半身也因为这几乎令人疯狂的剧痛的刺激,顿时猛地一缩,畅快的喷发一下子戛然而止。
“嗷嗷嗷嗷----”
“好的。老师。这次我们谁先咬?”
“呜呜。两位大美女,饶命啊!”
菲里呲牙咧嘴地打开了房门,一手摸着脖子上还在冒血的牙印,脸色苍白得可以到吸血鬼的城堡里做间谍了……嗯,他确实刚刚从一个吸血鬼地棺材里爬出来,而且在这之前还狠狠地侵犯了两位吸血鬼美女,或者说被两位吸血鬼美女狠狠地侵犯了一番。
老爹老娘啊,你们的独生儿子一不小心,结了个冥婚,以后怕是只好生个小鬼来延续咱们家的香火了!
走出貌似灵堂的卧室,通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菲里打开了坚固的硬木舱门,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一望无际的碧蓝的大海。上等柚木铺设的甲板光洁如新,散发着好闻的木材清香。侧耳倾听,除了人员的嘈杂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海鸥的鸣叫。
阴云密布的天空下,辽阔的大海波浪汹涌,但是菲里站在船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昏眩或震颤。因为这条船的身躯是如此的庞大,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想象极限。站在菲里的位置极目远眺,连甲板任何一端的尽头都看不真切。
“想不到我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还要系红领巾……”他抚摩着围巾充满线结头和毛球、比抹布还要粗糙的表面,小声嘀咕着,却又舍不得换下来。
要知道,过去的蕾妮可是连裤子破了都不会补的啊!但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她居然没有到商店里随便买一条围巾,再请人绣上自己的名字。而是一针一线地跟着街坊邻居学着打毛线,不晓得刺破了多少次手指头,报废了不知道多少毛线和编针,这才织了这么一件稍微象样一点的作品出来。光是冲着她对自己的这份关心,和为此付出的巨大努力,就让菲里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菲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脸,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或许是由于时间还早的缘故,甲板上空空荡荡,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没过多久,他便站在了前甲板上,望着透过浓密云层射来的惨白阳光。他低头俯身,向栏杆外面探出脑袋,除了汹涌的波涛和不时跃起的海豚之外,船舷铭牌上那一排耀眼的金字赫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