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菲里手里这份打着魔法印鉴,闪耀着绿色灵光的精致公文,夏洛特的嘴角顿时泛起了一丝苦笑。
菲里默然,在沙丘之战的时候,各州议会将前线的大陆会议代表们狠狠地摆了一道。先是搞垮了通讯线,以至于前线得不到两国议和的消息,打了一场多余的血战。之后又落井下石,把什么屎盆子都往前线的同僚头上扣,硬生生把他们整成了破坏和平的战犯,让全军将士流血又流泪。
夏洛特想了想,又劝说道,“不是还有一笔首席执政官拨发的启动资金吗?我看你索性吃点亏,先用它来采购不就行了?起码也能少引发点矛盾啊。”
夏洛特地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知道吗?这么做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难道就不担心会打响内战的第一枪吗?”
“正如我们知道的。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有些事我们知道我们应该知道。我们也都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那就是说----我们知道有些事我们不知道。但也有些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就是不知道。”
“原作者是一个叫拉姆斯菲尔德的官僚,我想你应该不认识他。”
“我同意。”菲里微笑着说,顺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很突兀地,夏洛特不自觉地说出了另一位花旗国五军大都督的名言,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菲里惊讶得把半壶咖啡倒进了袖子里。
“我自己刚刚想出来的。怎么了?”夏洛特惊讶地挑了挑眉毛。“有什么不妥吗?”
“集资?你这是去打仗还是做生意啊!”望着菲里匆匆离去的背影,夏洛特咕哝了一声,随手又在壶里填上清水和咖啡豆,放到小炉子上煮了起来。
受命备战的第三天,菲里就驾驶着祥瑞号急匆匆地开出了冷清地北极港----不走不行啊,这十月的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指不定哪天寒流一吹,港口就封冻住了。到时候说不定真得烧黄金飞出去,那可就要亏大了。
什么?研究进行到了关键时期,脱不开身?没关系,学以致用嘛,到战场上去练个几手更能开启思路,魔法多半不就是用来杀人地吗?去那边多杀几个精灵,这研究瓶颈就过去了。说不定还能跟马兹卡大陆的同行交流交流经验,探讨一下他们那边特有地“羽毛魔法”和“爪子魔法”呢!
摆资历?有谁的资历能超过活了三四千年的两位老牌大奥术师?这两人现在都研究耐瑟卷轴入了迷,巴不得直接飞过去把剩下三十八页搞到手。你们居然敢不踊跃帮忙?
总之。既然高层领导达成了统一意见,要你们上阵卖命,那剩下的就归群众去执行了。至于说群众是否理解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理解的好同志自然是在理解中积极执行。不理解的落后同志。就应当在执行中加深理解。反正就是上头一挥手,群众不想走也得跟着走,跟牧羊犬赶羊似地。
城里的工匠和猎户全被绑走,分别征召进了工兵队和步兵队。本着在战火中改造思想的原则,牢房里地扒手被一纸公文整成了侦察兵,在原巨熊军团斥候长瑞恩斯坦这个老贼头的指挥下,进行加强性训练。就连少数还没离开的商人,也在这一轮备战热潮中惨遭搜刮,库房被后勤官用白条打劫得干净到可以让耗子滑倒不说,还被强制征走了几个帐房会计。
既然打着搬空南边各州府库的主意,为了给这些预定的冤大头来一个措手不及。宰到最多地肥肉。菲里第一时间就将通信局驻扎在北极港的传讯法师强征入伍。控制了这条最便捷的信息渠道。
如此一来,魔法通信和海路全被封锁,想通风报信地人就只能靠着两条腿或者四条腿出动,顶风冒雪地往南赶。就算没有活活冻死在野外,至少是铁定追不上拥有30节高航速地祥瑞号了。
在这种情况下,北极港市民怨声载道,当日就开始大举迁徙。而祥瑞号这艘瘟神舰则在祸害过它的母港之后,得意洋洋地载着一干穿军装的强盗,兴高采烈地到南边“劫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