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叹了口气,说。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懂,那是敲骨的声音,我昨天没有睡,鉴定骨头,敲击是一个办法,看骨的年龄,还有其它方面的,这个你要是学,至少也得两年。”
果然是这样。
“那出当出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平想半天说。
“我慢慢的来教你,不急,不急。”
那天,吃过饭,一切也搞得差不多了,江丰要走的时候,江平说。
“我想,你应该去天津的当铺看看。”
这话什么意思,江丰不懂,但是江平说了,肯定是有事了。
“那好,我直接就去。”
江丰和肇洁坐动车直奔天津。
“江丰,这里面有事情很多,如果你想接用当铺,毕竟要把这个弄明白,你得学。”
“我……”
江丰并不想学,只是管理,可是江平年纪大了,有一天没一天的,不能关了,他还想开起来,可是这个骨当?
江丰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天津老街,找到了那个当铺,依然是老房子,依然是二层的小楼,格式居然也是差不多的。
“看来你们江家当年很有实力,应该盖的全是这种房子。”
江丰没有说什么,敲门,开门的是二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就是脸色青白,脸色不好,江丰一愣,他完没有料到,会这么年轻。
“你找谁?”
“我是江家主事的。”
他说完,拿出了那个骨牌子,女人接过去看了半天说。
“我是江媚,进来吧!”
他们进去,果然格局都没有变化。
他们坐下,女孩子把水给泡上了。
“就你一个人吗?”
“不是,爷爷去跑当了。”
“跑当?”
江媚一愣,她是没有想到,江丰竟然不懂跑当,她犹豫了一下。
“你是江家主事的?”
显然是怀疑了。
“对不起,大太爷江涛年岁大了,就让我来主事,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多多理解。”
“噢。”
“跑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没有准儿,先对帐吧!”
对账,然后吃饭,他们住下来,江丰在二楼,江媚和肇洁在一楼。
半夜的时候,江丰听到了敲门声,虽然很轻,他还是听到了,站在窗户前,看到院子里进来一个男人,然后进了当房,江丰马上下来,进了当房。
那个男人一激灵,一下就站起来了。
“没事,我们主家,来收账的。”
那个男人当完,就匆匆的走了。
江丰看到江媚,把一块骨头放到了是黑色的盒子。
“喝一杯吗?”
江丰一愣,点头。
坐在椅子上,江媚从里屋拿出几瓶啤酒来,倒上。
江媚把音乐打开了,很轻的一种音乐。
“看你也不太懂这行。”
“噢,我不太懂这种当铺,我想这个出当会是什么来出呢?”
江媚没说话。
“如果你想知道,等奶奶回来的。”
“不了,我要去其它的当铺,跑当,跑什么当呢?”
“骨当,我们当铺也接外档,有人打电话来,就去跑当,有些当人并不露面的。”
“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江媚点了点头。
对于出现的跑当,江丰也是第一次听说,当然,他的典当行也会是这样的,有时候来电话,他也去看看当的东西,这就是跑当。
江丰第二天和肇洁就离开了,他们去了北京。
那个北京的当铺竟然是在一个胡同里,两合完,建筑风格却是不同了,这让他们意外。
竟然很长,一直走到底儿,才是1103号,门有些破了。
他敲门,半天才有一个中年的男人出来,打开门,看了一眼江丰。
“今天有当,明天您再来当。”
“为什么?”
这个男人一愣,第二句话都没说,把门关上了。
江丰看了一眼肇洁。
“里面有当,我们等会,也许这是人家的规矩。”
他们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后,没有见到人出来,江丰绕到后面,后面竟然有一个后门,看来是出去了。
他们敲后门,那个男人打开了门,就有些怒了。
“你们是谁?马上离开这儿。”
“我是江家的主事人。”
江丰把牌子递过去,这个男人愣了半天说。
“从前门进来,我叫江大山。”
男人关上门,江丰他们从前门进去,坐下喝茶。
“对不起,有当不接当,一天只一当,后门是给当人走的,其它的人是不能走的。”
江丰不懂这规矩,他的典当行到是想一天接上一百当。
按规律收帐,吃饭。
他们正吃饭,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子进来了。
“我儿子和妻子,这是主家。”
他们冲江丰点了一下头,没说话,就进屋子里去了。
“我妻子带着儿子去看病了,自闭症,没办法。”
江丰点头。
“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们就不吃了,得赶上火车。”
“主家来了,不住下吗?”
“不了。”
“没有不住的,这也是规矩。”
江丰一愣,这也是规矩。
“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呢?”
“噢,祖宗留下来的,我也解释不太清楚,就有南屋住下吧!”
他们住下了,半夜里,江丰听到了喊叫声,冷不丁的一嗓子,在对面的房间里发现了,他吓得浑身上汗。
他从门玻璃那儿往外看,看到了江大山的儿子冲出来,到了院子里,叫喊着,江大山一下抱住了,给抱回了房间里,半天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早晨起来,江丰问江大山儿子的事情,他非常的不高兴,也没有回答,送他们到火车站就回去了。
“我感觉这个男孩子并不是自闭症。”
江丰没有说话,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江丰和肇洁回去后,他去典当行,查看了一下情况,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正常。
业扬是第二天打来电话的,说锁阳村定下个月开放,江丰一愣,他正琢磨着,锁阳村有三家当铺当年是江家的,这个能不能要回来,真的就不太好说了。
他第二天去找江涛,说想要回来锁阳村的那三间当铺。
“不用要了,那当铺已经是不在当行了,不属于江家的了。”
“什么叫不在当行?”
“知道为什么吗?江家当铺三百家,最后只有六家了吗?”
“历史的原因。”
“也有,但是大多数是祸当,祸当一出,这个当铺就要关门,易主。”
“可是看锁阳村的那三家当铺,似乎并没有易主。”
“有的易主不成,那只能是扔在那儿。”
江丰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规矩,可是那三本关于当铺的本子中,竟然没有提到这些规矩。
江丰被肇义人叫到了墓地。
他们坐在墓前喝茶。
“江丰,有可能要出麻烦,你看到北面那墓没有?跑墓了,至少是三公分。”
江丰一愣,这也能看了来,跑墓了?
“你不在墓行内,你不懂,看不出来,墓跑三分,那是躲灾,可是没有那么简单。”
“那江南应该奔着老墓而去,拿聚宝盆,这个怎么回事?”
“另有其人,并不是江南。”
江丰锁上了眉头,看来这五十年的墓是难守住了,总是这样的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