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江南举着那东西问他要不要过去看看的那一瞬间,就出事了。
两个工人“咣”一下就倒下去了,江南突然就跳进墓里,就没有出来。
“怎么回事?”
江丰慌了。
“不要过去,那是诅咒。”
“救人呀!”
江丰想着是救人。
“根本没办法救,那是什么诅咒你也不知道。”
“那怎么办?”
“等。”
一个等字让江丰绝望了。他只能是等,对于诅咒他是一点也不明白。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工人先站起来,然后撒腿就跑了,江南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行,等。”
又是一个多小时,江南爬出来,也是撒腿就跑了,没有拿东西。
“现在可以过去了。”
他们过去,那个聚宝盆闪着光,旁边就是尸骨。
“合上吧!”
两个人把墓给合上了,已经天亮了,那个聚宝盆闪着光,有一个小盆那么大,相当的漂亮,江丰是第一次看到聚宝盆,他听说在沈万山的家里也有一个聚宝盆,但是没有看到过,现在摆在那儿的也是一个假的,真的到底什么样子反正不知道,当年朱元璋为了这个聚宝盆也是费尽了心思,可见这个聚宝盆还是有什么讲究的。
“他们会怎么样?”
“先睡吧,至少现在没有事情,诅咒并没有破,墓也没有事,所以你也没有事。”
江丰的冷汗是一阵一阵的,现在人都松软了。
他回家就睡。
天黑了才醒来,妻子竟然没有回来,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孩子送到父亲那儿了。
他没多想,也许是学校补课,他妻子是中学的老师。
他去典当行,坐在那儿想着昨天的事情,他给江南打电话了,江南竟然来了,一进门,他吓了一跳。
江南的眼睛成了花眼,一只眼睛,江南说他这只眼睛看不到了。
这就是诅咒,没要了你的命就不错了,江丰心里是这样想的。
“你不要再碰那墓了。”
“我命没丢我就要碰,没有想到,真的有诅咒。”
“我说过的。”
“不过我想,你既然知道诅咒,那么就告诉我是什么,我可以把罗信的一个楼盘给你。”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这次你是花眼,下次命可能都要没了,我想,你不应该那样做,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教授。”
江南依然坚持着,他走的时候,江丰叹了口气。
北方开次变冷了,肇义人说他会在三个月内离婚,这个守陵预术不知道准还是不准。
北方的第一场雪就很凶猛的下来了,江丰去墓地,给肇义人拿过去取暖用的东西,他们喝酒。
“江丰,江南会在几天后,还墓了。”
这正是江丰所担心的事情。
“有办法吗?”
“他靠进不了那个墓,我用了守术,这个你放心,这个守陵人的守术,他是无法破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江丰心里有了点底儿,但是还是悬着。
这件事让江丰无法离开这个城市,去另外三个当铺去看看。
锁阳村本来是想开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要等到春天。
肇洁拿着东西进来,看到江丰,笑了一下说。
“江哥,你来了。”
她第一次这样的称呼,让他感觉到有些异样。
江丰从墓地回来,沈阳当铺的江平就打来电话。
“我不行了,你过来,带一个人来打理这个店铺。”
江丰一愣,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江平真的出事了,真的就没有人选可以打理这个当铺,没有人对骨当是熟悉的。
江丰匆匆的过去了,江平是真的不行了,躺在床上起不来,他送给医院,出门的时候,江平说。
“屋子里有一个牌子,挂在门上。”
江丰进屋,找到了那个牌子,不大,圆在,黑色的。
“这是停当牌。”
江丰没有见过。
江平到底是没有挺过这一劫,按照他的要求,把他藏到了外支的墓里,那里有六七个墓。
这个当铺不能停,他马上给天津江媚打电话。
“奶奶回来了吗?”
“回来了。”
“沈阳这边当铺没有人了,你能不能帮我顶几天,我再看看其它的当铺有人没有,然后调过来。”
“没问题,您是主事人,我得听您的,不过您最好是快点,奶奶的年纪也大了。”
“好,我在这边等你。”
江媚第二天早晨就到了。
“谢谢你,辛苦你了。”
“没什么,你忙你的,还有就是你要找人派到外支来,而且是江家的人,其它的人不行,到外支来要学骨当,至少两年的时间,如果不这样,恐怕这六间当铺你也是保不住了,这可是三百多年的家业。”
江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让江丰很意外的事情,没有想到,这小丫头也有这样的大气。
江丰回去,找大太爷江涛,说了这件事。
“我早就考虑了,你看看江家一百多口人,各干各的,各行各业的,现在也是很难选出来人,我拉出来一个名单,十个人,这十个人你要说服才可以,不然真是没办法,江家败落不败落的,就看你的了。”
江丰看着名单,这十个人都是二十多岁,想说服他们,也很难,但是他还是要做,做之前,他要去其它的三个当铺去看看。
他和肇洁先去了上海,那是一栋挤在一群小楼中的二层楼,他们敲门,这个叫江大河的男人开了门,看到牌子,不冷不热的,让他们进去,这是一家三口,四十多岁的江大河给泡上茶,然后对帐,请吃饭。
江大河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没有再说什么,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让江丰觉得有点问题。
但是是会问题他没有看出来,这里似乎很平静,越是平静,越是让江丰不安。
去杭州,这个位于运河边上的当铺是平房,南方的老建筑,很不错的一个地方。
他们进这个当铺,只有江敏一个人,二十二岁,她说爷爷死了三个月了,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夜,江丰听到了哭声,在这间房子的另一个房间,他以为是江敏哭的,他进那个房间,要敲门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声音。
“别动。”
江丰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竟然是江敏。
“好了,不要动,天挺冷的,我想你不适应南方这种冷,坐在一起喝点酒吧!”
半夜里,两个人坐在靠窗户的桌子边,喝酒,窗户外面的运河上的船都停在了岸边。
“那是谁在哭?”
“骨。”
很简单,很简单,江丰锁了一下眉头,心里一惊,江敏看到他的表情笑了一下说。
“其实,骨头超过了百年,放在某一个地方,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的,哭骨是存在的,不过很难得的东西,这东西收来有二百多年了,是爷爷的爷爷收来的,就放在那儿,一直没有出当,就算是压铺子的一个宝贝。”
江丰想,这也是邪恶了,这种东西压铺?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