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洁回来了,她说今天半夜就取聚宝盆。
肇洁的脸色不太好,不愿意说话,看着远处。
江丰回了趟典当行,有一个大当,他进去的时候,两个男人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十八九岁,这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抱着一个包。
“江总,他们有大当,说要见到您才出当。”
“那进里屋吧!”
有大当的时候,都会是在里屋。
东西拿出来,摆到茶几上,江丰心里暗暗的吃惊,这是一幅字画儿,这是现代画家马三的画儿,关于马三这个人,就是这个城市的人,他的画儿因何而成名的,江丰说不清楚,反正他知道,马三今年五十六岁,画过的画儿到现在只有九幅,他的习作,都会被烧掉,只留下九幅,一画难求,他的这九张画儿现在每一幅单价都高当三十万以上了,他没有想到,今天是看到了。
他看着画儿,其实,他并不是十分的懂,对画儿不精通,也是在学习中。
“稍等。”
江丰拿出手机来,叫来了一个朋友,专门搞画儿的,这个朋友来了,看了一眼,也是目瞪口呆,仔细的看了十几遍,然后点头。
“当多少?”
“二十万,不多,着急用钱。”
江丰看出来,这两个的关系有点问题,坐在面前的绝对不会是马三,那么这个男孩子是马三的儿子吗?他们怎么弄么这到这画儿的呢?
其实,就马三的画儿,只有九幅,在外面的却是只有两幅,其它的都是在自己家里,岳父过生日,画过一次,丈夫娘画过一次,母亲过生日画过一次,父亲过生日画过一次,这就四张画儿,留在了家里,还有最好的朋友,有几幅,实际上外面只有两幅,而且每年价格都在上涨,最近还听说,马三出价高收他画过的画儿,然后准备烧掉几幅,因为这个,画儿的价格一直在涨着。
江丰收下这画儿,是死当,两个人拿着钱走了。
他请这个给签定画儿的朋友吃饭,然后回来,他看着画儿,心里高兴,至少要赚个十万二十万的,可是他不想出手,不过看着画儿,他觉得不舒服,似乎有点奇怪,但是他说不上来。
肇洁突然进来了,她没守着墓地进来了。
“你有事?”
“对,晚上要取聚宝盆,我得吃饱了,万一出事了,我也不至于成一个饿死鬼。”
“你胡说什么呢?”
肇洁坐下,看了一眼那幅画儿。
“刚入的当?”
“是呀,不错吧?马三儿的画儿。”
肇洁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说。
“假的。”
江丰一个高儿跳起来了。
“不可能,我那个哥们是签定专家。”
“这个假并不是真假,是一种手法。”
江丰就傻了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这是守陵人的一种幻术,但是这个人手里必定要有原画儿,这张画三天后就是空白的。”
江丰的汗下来了,不只是钱的事情,他完全就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报警。”
肇洁说。
“不,我到是要看看这两个要干什么,不过我看着这画也没有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有看到过马三儿的画,但是也听说过,他的画很少,也很贵,这是让我怀疑的地方,而且我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味儿,守陵人的幻术会用这种东西,一种山里少有的植物磨成的粉,一张白纸铺到那画儿上,白纸就会出现这样的画儿,相同的,一模一样的,谁也不会看出来,但是这种闻道我熟悉,所以我觉得那应该是守陵人的一种幻术,原本上,这种幻术用手守陵,来盗墓的人闻到后,看着墓就不是墓,会在空地上折腾一气,挖出来大坑,等清醒后,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吓得逛奔离开,以后再也不敢来了,没有想到,会有人用到这上面,最少,这个人是懂这个的,而且是守陵人,守陵人的这种幻术不说是一种绝对不外传的东西,甚至说,没有几个人知道,或者说是会。”
“肇家是守陵之家,中国最后一代守陵人。”
“你们江家也是,肇家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我们是不会做的,那么来说,问题就是出在你们肇家,在中国的守陵人中,在北方,只有肇家和江家,江家退过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江丰听肇洁这么说,也愣住了,那么问题就是出在江家了?
“我得问问大太爷去。”
江丰大太爷家,让他看了画儿。
大太爷不说话,盯着画儿看,很久才说了一句。
“确实是幻术,用到画儿上面了,这也是绝了。”
“你看出来了?”
“没人能看出来,闻出来的,这种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
“江家谁还会这种幻术?”
“这个,我确定的说,我,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现在我也不知道,当年有一本守陵的守术的书,一直放在我祠堂里,我发现有人动过,我每次都做记号,但是有人动过,我觉得那不是一件好事,就烧掉了,这个看过这本书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所以我现在还是不知道是谁。”
江丰有点心痛的就是那本守术的书,烧掉了,确实是可惜了。
“守术守而善,如果恶人得到,就会这样,所以我烧掉了。”
“那天来的两个人中,我不认识,一个十八九岁,一个四十多岁。”
“我想,手里有马三儿画的人并不多,也好查。”
大太爷竟然跟马三儿关系不错,他打电话,马三儿就来了,江丰说了这件事,马三儿一愣。
“十年前发生过一次,在我朋友那儿,真画被骗走了。”
江丰说了那两个人的长相,马三儿一下就站起来了。
“那个小子是我儿子,另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
江丰猜测过,有可能会是马三儿的儿子。
“我回家。”
马三儿是火冒三丈。
马三儿老来得子,对儿子娇惯得不成样子,到十五六岁就管不住了,现在十八九,更是管不了。
马三儿是第二天来典当行的。
“这钱我来赔。”
“算了,怎么回事?”
“唉,这小子没钱了,就用了这招,那个人他不说,我们打了一架,没用,不要钱,这画就留下,我家里的,是真的。”
“算了,马老师。”
“那可不行,这事说起来也不是小事,唉,都怪我当初……”
马三儿把画儿留下去了,江丰就想着那个男人会是谁,他不认识。
江南进来,笑得有点邪恶。
“江丰,我们是哥们,这是首先的,其次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合作?你取所需,我取所要,这就不成了吗?”
“好了,你别说了,没用,我知道了,那幻术的事情是你干的,还有你看了幻术那本书。”
“对,因为那本书没有敢碰,我敢,没有能读懂,我能。”
“确实是,你从小就聪明,可是你这样折腾下去,恐怕你要折腾进去的。”
“这不是你管的事,我最后通知你一次,你不同意,我就强攻了,我懂守陵,别以为肇家的守陵人能守住。”
江南走了,江丰有点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肇洁能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