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和江媚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锁起来了,那就是监狱。
“哥,我们遇到了麻烦了。”
“不,是我遇到了麻烦,你走吧!”
“我得陪着你,现在不说这事,你说那个主事会是谁呢?我就没有听说过,江家有主事被关起来的事情,三十年了。”
“这事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提起过来,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江家不吃当,怎么会吃大当呢?”
“不知道。”
江丰坐在那儿想着,总城长没有跟他说是吃的什么当,但是是大当,这个当会有多大呢?江丰完全的就知道,江南诓他来,私下的他们肯定是会有什么交易,一个主事被关了三十年,那么来讲,他们也会关江丰三十年,江丰想到这儿,就感觉到害怕了,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个主事能被关,他也能。
第二天总城长来了。
“我想见见那个江家的主事。”
“可以,你们两个商量一下,怎么还这个当,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们被带进了一个地下室,黑暗,潮湿,一个大铁门打开了,江丰目瞪口呆,他看到一个人,头发全白了,老长,坐在一边,这是一个水牢,这个人手都变形了,瘦得不成样子,看着吓人。
“江媚,你回去。”
江媚拉着江丰不松手。
“我告诉你回去,回家等我。”
“我想,江主事的决定是对的。”
江丰进去,门关上了,漆黑一片。
“我是江家的主事,江丰。”
江丰说完,那个人半天没有反应,突然听到这个人的哭声,像孩子一般的哭声。
江丰不说话了,在这里关三十年,没有死,水牢,那也太可怕了。
“不要害怕,我会救你出去的,而且很快,只是我想知道,江家到底吃了什么当。”
“我,我……”
这个人说话很费劲了,但是还能说出来,看来他是自己锻炼了,等着有一天来人,把事情说明白,这需要怎么样的力量呢?三十年水牢的生活,一般人早就死了。
“不急,我们慢慢的说。”
江丰坐下了,水牢里的水很凉,让他打了一个冷战。
“我,我叫江……江寿,行五。”
江丰愣了半天,这是五太爷,江家人竟然没有一个提起来的,江寿原来竟然是江家的主事,这么多年来,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如果五太爷江寿不活着,恐怕就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了。
这件事是可怕的,非常的可怕。
江丰终于是听明白了,江寿是江家的主事,而且把江家也是弄得风声水起的,江寿三十年前吃了大当之后,就被弄到古城的水牢来,因为那个当他还不上,还不起,这个吃当并不是江寿吃的,是武汉江大海的父亲,江左吃的当。
又是江大海,这让江丰有点脑袋疼,这个江大海看来是真的不能用,自己手是太软了,不行族规,无以成族。
“那是什么当?”
“大当,非常大的当,这样的大当江家只有过一次,二百年前,有记录的,这当是真的难以还起。”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怎么会关你呢?”
“唉,江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当然要找主事了?”
“那是什么当?”
江丰又问了一遍。
“唉,说了也没用的,看来你也是还不起,跟我一起坐水牢,恐怕江家的主事一个一个的都会到这儿来,最终的结果就是江家彻底的败落了。”
江丰摇头,现在看来,这个大当是真的太大了,那么江大海的父亲,江左吃当,他儿子江大海也吃当,真是奇怪得在命了,他们外支怎么就爱吃当呢?真的像大太爷江涛所说的,品质的问题吗?江丰觉得不是。
“那江左为什么要吃当呢?而且吃这么大的当。”
“江左是外支,江双,也就是我的弟弟,行六,你应该叫六太爷,也吃过当,这外支已经在外面很久了,算来下,应该有二百多年了,这支是你六太爷的那只,也是因为吃当而被赶出去的。”
江丰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
“能告诉我是什么大当吗?”
“好吧,你非得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扶我起来,不知道我还能站起来不,已经有几年没站起来过了。”
江丰扶着江寿,他根本就站不起来,那腿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形状了。
“唉,彻底的是站不起来了,我多么希望在死之前,能看一眼外面的世界,那草是绿的,那花儿是红的,那天是蓝的……”
江丰摇头。
“那当是……”
江寿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个时候城长打开了门,站在外面。
“你不应该这样做,我可以还你当。”
“你能还?”
“对,还不上,我自己来坐水牢。”
“当初他也是这样说,你看看现在的样子。”
“我想,我可以拿江家的当铺来押上。”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可是这个江寿不肯。”
“你不能拿当铺来押,那江家就彻底的完蛋了。”
江寿说着,瞪着江丰,让他感觉到了十分的可怕。
“这是陷阱。”
江寿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可以押,给我们两个找一个好地方住,好吃好喝的,我要跟我太爷商量这件事。”
“好,江丰,我相信你一次,原来你江寿也这样,不过要是不行,你们就还在这水牢里呆着,他呆了三十年,我很佩服这老家伙,三十年水牢,我父亲没在水牢里,都没活过他。”
江丰看着这个总城长,猜测不到他在想什么。
江丰和江寿被安排到了一个不错的房间,吃喝的都有了,只是江寿是彻底的站不起来了,腿和手都严重的变形了。
“江丰,不能押当铺,这是江家生存的根基,没有了当铺,江家就彻底的完了。”
“五太爷,您放心,我有我的办法。”
“唉,当年我也是这么说的。”
江寿摇头。
江丰知道,江寿这个当还不起,他不一定能还得起,江南大概也是没有办法,他说这个城是江家的,但是没有人承认,是有江家的印迹,但是那能说明什么?江家曾经和古城有过很密切的接触,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个古城人有说是江家的?”
“唉,怎么说呢?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也可以。”
这话让江丰听着有点乱套,这是什么意思?是也可以,不是也可以。
“我有点不太明白。”
“江家在这个当铺城开过当铺,半个城都是江家的当铺,当年这儿的骨当是最活跃的,只是……”
江寿没有往下说,似乎回忆是极其痛苦的事情。
江寿酒不离手,不停的喝着,一直到睡着了,手里还抓着酒瓶子。
江丰琢磨着,这个大当是什么?这个古城到底是江家的吗?他不知道,不过他一定会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