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真的被吓尿了,一股热流就出来了,那个人在走廊的尽头,靠着墙,站着,一动不动的站着,江丰大气不敢出,腿也软了。
“五太爷,五太爷……”
江丰叫的声音都在抖着。
五太爷没有回答,江丰就掀开帘子进去了,那一瞬间,江丰是目瞪口呆。
五太爷把尸体的下部用刀划开了,在取一块骨头。
五太爷回头瞪了他一眼。
“出去。”
江丰不知道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外面那个人……
江丰还是出去了,那个人不在了,让他更害怕了,还不如在那儿。
五太爷叫江丰进去,已经是过了四十分钟,进去,江丰看到的跟刚进来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好了,抱我出去。”
他们出去,没有看到林木,他们从小门回去,江丰把五太爷放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了,你回家吧!”
“五太爷……”
“今天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一个梦。”
五太爷的表情古怪。
江丰回家,想不出来,五太爷到底要干什么,原本以为,五太爷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一切都安享了,可是他并没有,竟然在折腾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江丰想不明白,五太爷似乎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告诉他。
第二天,江丰去典当行,坐在那儿,他想不起来,依然是想不起来,这是自己的典当行,曾经总是坐在这儿的他,他此刻感觉到一切都是陌生的。
希家的那个人进来了,江丰吓了一跳,这个人坐下后说。
“我想看看江主事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赵字号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指着江家,我想你不能漠视吧?”
“这个我没有看出来。”
江丰知道,五太爷不让他搅进去,也是有道理的,虽然没说什么原因,但是,他觉得还是要相信五太爷。
希家的这个人摇头走了。
江丰对于这件事,心里总是有点别扭。
江丰去墓地,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桑哲说的那仇恨,一年后来报,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他并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报了之后,他就可以不用守墓了,肇洁也可以解脱了,谁愿意去守一辈子的墓呢?
肇家是守陵人,信守一辈子,一直把肇家的人都守没有了,这真是可怕了。
江丰到了墓地,肇洁不在,他坐在外面等着,一般肇洁是不会离开的。
两个小时了,肇洁依然没有回来,打手机是关机状态,这让江丰有点心里没底儿了。
江丰一直等到了天黑,肇洁才回来。
“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手机也没开机?”
“噢,我进山了,手机没信号,有事情吗?”
“没有,我担心你会出事。”
肇洁做饭。
“小洁,一年之后你不用再守墓了,桑家的问题解决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除了守墓,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你可以干一些你喜欢的事情,做一个你自己。”
肇洁不说话,她一只手做饭,很不方便。江丰站起来,帮着肇洁。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江丰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就是想不起来跟肇洁的过去,过去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他对肇洁有过爱吗?他完全的就不清楚。
他们坐下喝酒的时候,江丰问。
“你进山干什么去了?”
“没事,就是转转。”
肇洁总是那样的对他没有表情,也许肇洁原本并不是这样子的,可是现在成了这样子。
“江丰,你还是娶了江媚,不能让她等你。”
“这是我的事情。”
江丰不想提这件事,他心里不舒服。
吃过饭,江丰就走了,他去隐当那边,江媚坐在院子里喝茶,自己摆茶道。
“心情不错。”
“是呀,看看这茶怎么样?”
江丰坐下喝茶,那茶确实是不错,让江丰的心情平静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媚一切都平静了。
“我去肇洁那儿了。”
江媚愣了一下,轻轻一笑,没说什么。
江丰被那个鬼又摸了腿。
“你别碰我。”
江媚一愣,然后笑了。
“你知道?”
“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鬼,你的鬼肯定是你上世爱着你的人,总是摸你。”
“你的呢?”
“我的是死鬼,并没有去让他活过来,那样我觉得受不了。”
“可是他可以保护你。”
“是呀,但是我不需要,那个我觉得有负担。”
有人敲门,江丰看了一眼表,晚七点半,江媚开门。
一个老太太进来了,要出当,江丰没看过这个老太太。
江媚挺客气的,隐当一般都是熟当。
坐下给老太太倒上茶,老太太慈祥。
“好茶。”
“这是江家主事江丰。”
“我知道,是江家最年轻的主事,不错。”
老太太说完,从黑袋子里拿出来一块骨头。
江媚没碰,只是看了一眼说。
“婆婆,有事了吧?你就剩下这最后一块骨当了,留着,我看您也是喜欢,这都被盘得相当漂亮了。”
“丫头,老了,留着也没用了。”
“看来是有事,您说过的,这块骨和您一起入土的。”
“唉,我那孙子不是要买车吗?闹腾的不行,他父亲死得早,母亲也是有病,没办法。”
“噢,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唉,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留着也没用。”
江媚给拿了二十万,老太太走了,走的时候说,谢谢你的茶。
江媚送出去回来。
“这个骨当是什么?”
“这种骨当是盘玩的,像手把玉一样,相当的不错了,应该盘了有百年了,传下来的。”
江媚拿到手里,看了一眼,递给江丰。
江丰拿到手里,瞬间就感觉像水一样,周身都通凉的感觉。
“这么神奇?”
“对,骨当有千种用法,法法不用,这种是最慢的一种,在盘上百年以上,才可以达到这个水平,不然也不会值到二十万了。”
“真是没有想到。”
江丰把骨当放下。
“这个你就留着,算是我送你的,带在身边,一个骨当主事,没有一块好骨头,那真不叫主事了。”
“不行,二十万。”
“我有,我存了很多钱,在外支的时候,我们是有股的,拿到的比例也不算少。”
“那我就收着,谢谢你。”
江丰喜欢江媚送的任何东西,只是他此刻无法说,责任,肇洁,想想就脑袋疼。___小/说/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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