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爷把头转到窗户外面。
“江丰,做人要留余地,将来你才有可能有回转之机呀!”
五太爷的话让他激灵一下。
“小丰,希家怎么倒下去的呢?没给自己留后路,事情做得太绝了,赵字号会有他的办法的,不会人全部死掉的,如果再发展起来,这样的仇会怎么样呢?如果放他们一马,将来江丰有难之时,他们也会放一手的,你敢说,你能把赵字号赶尽杀绝吗?不可能。”
江丰听五太爷这么说,愣住了,江媚的想法有错吗?也许没错,天下江家当,唯一的骨当,不好吗?
“小丰,骨当是互相的,易当要有至少两家的当铺,才会繁荣的,唯一的当,势必会出现出现很多的问题,出当之人,也是小心再小心,甚至有很多会洗手而不干的,唯一的当铺,最后就是养成了一种不好的势力,唯一之当,在当压人,骨当业就会萎缩,慢慢走向死亡。”
江丰是绝对想不到这么多的,江媚也没有想到,这也是太可怕了,如果按照五太爷所说的,这样做还是不行。
江丰回去跟江媚说了这事,江媚也是犹豫了良久。
“五太爷到底是想得长远,也是有见识之人,我那种说法,也是太欠考虑了,我们一起去古城,找赵主事。”
江丰和五太爷找赵主事,他们来了,赵主事很意外,表情很紧,马上就让人准备酒和菜,那酒和菜也是非常的不错。
喝到一半的时候,江丰说。
“赵主事,你入红骨之事……”
“这个不怪任何人,当年希家入骨也是这样,这个是扎了眼,不怪谁,只怪自己太贪,没有见识罢了。”
“您这样说,我很高兴,我和副主事研究了一下,赵字号的人出这个城市,五十年不回来,当铺归江家。”
赵主事一愣,然后站起来。
“谢谢两位主事放过我们赵字号,明天我们就迁走。”
“不急,把要带的都带着,需要我们帮助的,就说话。”
“谢谢两位主事。”
那天,他们两个回到当铺,江媚说。
“这也是给了赵字号一个机会,这样的机会,将来也是麻烦,不过五太爷到也说得对。”
江丰这样做,真的不知道对还是错。
天黑,红骨派人送过去了,如果赵字号不走,九归一之后,就没事了,他们也没办法,但是,五太爷说让交出去,这是一个信字的问题,不走有不走的办法。
赵字号没有不走,第二天,赵字号的二百多人,带着东西,上车,走了。
古城接过来,一切也安静下来了。
江丰和江媚研究着,慢慢的发展内城的骨当,然后扩散开来,一点一点的来做,做到不能欺当,如果有这事,直接就扔虫坑里,这是五太爷要求的,现在只有江家骨当正常入当,钱字号稳定后,才会入当,这都需要时间,这个时间不能出一点问题。
这个时候江丰就谨慎了,江媚去古城,江丰依然是坐守锁阳村当铺。
他此刻感觉到了更大的紧张,越是这个时候,越让他紧张。
江家的几位太爷,都安静下来,江丰知道,他们不会安静太久的,兴风作浪的,他们总是成功,失败一次,他们是不会甘心的,从五太爷进水牢之后,他们就这样。
果然是,江丰没有猜错,四月份,一开春,开会的时候,有人提出来,分利之事。
“我说过了,现在是江丰发展时间,我想你们这么多年来,逼利,也得到了不少,活到死,恐怕也是用不了,这个时候,希望你们能为江家的祖来想想……”
江丰是这么说,但是没有人服气。
“江宜,江南都分利,到你这儿就不分利了,自己拿了吗……”
说什么的都有,话很难听,五太爷不说话,江丰希望五太爷说话,可是五太爷不说话,来开会的时候,五太爷说,他不是主事,江丰是主事,什么事你自己做主,有些事情,他不能总是出头。
坐在一边的左路一直没说话,他是一个外姓,坐在角落。
江丰知道他能左右人的想法,但是他要怎么做,能不能行,江丰不太相信这事,但是也要一试。
突然,三太爷江喜说。
“我想了一下,觉得江丰说得没错,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争着,没有给江家做出什么贡献来,我们当老的,应该有一个样子,江家不团结,迟早要完的……”
三太爷的话转得这么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江丰看了一眼左路,看来这小子是有点办法。
三太爷一直以来就是霸道,这话让其它的人都得琢磨,没人再说分利之事了。
会散了后,江丰让左路还回当铺呆着。
他跟五太爷喝酒。
“左路这小子有点道眼子,但是知人擅用,知人防用,这样的人得防着点。”
江丰也觉得这样的人有点可怕。
这个尺度的拿捏是让江丰最不舒服的,多点少点的都很是麻烦。
江丰也得慢慢的来适应着,最终会怎么不知道。
跟着赵字号的线当,回来消息,赵字号过关之后,在一个叫冥村的荒废的村子扎下了,他们在那么修葺着那些破烂的房子。
这是江丰没有想到的,他们会在那儿扎下来,看来赵字号的这次真是穷途末路的,一时半时的不用担心他们了。
江丰这面不担心了,可是还是出现问题了,江大海和江大湖竟然暗中的在折腾着。
关于二爷的死,跟他们真的没有关系,可是江大海和江大湖不这么认为,江家人的死,都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
江大海来锁阳村,这很正常,人家已经是出姓,不归江姓,自己有着自己的骨当铺。
他进锁阳村的骨当铺,江丰正从在那儿喝茶,他一愣。
“江主事,不欢迎吗?”
“坐。”
江丰心里骂着,兔崽子,这是又来找腻歪来了。
“有事?”
“出个当,现在只有江家的当铺可以入当了。”
“你有自己的骨当铺,到这儿来出当,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也要易当。”
江丰知道,他有他的道儿,来这儿是纯心的找什么麻烦来了。
“出姓的人,不入江家当,这个你清楚。”
“是呀,清楚,不过那是老规矩了,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你是主事,你说过,一些规矩是要改掉的,我想,你江丰还是有这个破裂的。”
“不,那个时候我是年轻,现在我不是这样的想法了。”
江丰说完,江大海笑了。
“江丰,你说话跟放屁一样。”
这话让江丰发怒,但是他忍住了,只是一笑,没说其它的。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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