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乱了,都跑开了,江丰一愣,扎一站在那儿没动,江丰就出去了,过去一看,那人珀已经被扎一给用黑布蒙上了。
“怎么了?”
扎一小声说。
“有点奇怪,那尸骨的脸变了色。”
“没事,也许是外面条件造成的,有人入当没有?”
“没事,我想今天不一定能成。”
“你也别着急,到屋子里喝一杯,让下面的人看着。”
扎一跟着江丰进了房间,他们从在窗户那儿看着。
蒙上了黑布的人珀,依然是有人等着看,不散去。
“到几点?”
“四点。”
江丰也觉得这个拍当难出,这样大的当,恐怕也是没有人敢入当,太招眼。
江丰没有想到,一个人进了房间。
“扎主事您好,我入当。”
江丰一愣,扎一愣了一下,有点惊喜,但是脸上看不出来。
“请坐。”
那个人年轻并不大,一个男人,他坐下后说。
“我入这个人珀当。”
“三千万。”
“当然。”
“你是……”
“来不问客,客离不送,这是入当的规矩。”
扎一看了一眼江丰,江丰看这个人,也是在当中的人,那种东西是说不好的,能看出来,能感觉得到。
“放当。”
扎一把帐号写下,推过去。
“一个小时后。”
那个男人没有拿帐号,只是看了一眼,记住了,看来不是一般的人。
一个小时后,扎一查账,果然进来了三千万,扎一此刻更多的是汗下来了,这又是一个什么当吃进去的呢?或者说是哪一个当找自己当的人来,每当都有你所不熟悉的人,不认识的人。
人珀被拉走了,古城也是议论四起。
江丰回土楼,跟仓喜说了。
“人珀当能入者,我想,无名当可以,管方想入这当,大概是要把管家当的三分之二弄出去,这样是有风险的,他不会入当,最大的可能就是无名当。”
“鬼当呢?”
“鬼当现在不会插手这事,他一直在观望着,他知道这大当一入,必有灾祸,大小的,所以不动,这是鬼当最精明的地方,这种大当,入出三次之后,才会平安。”
“那无名当入这当,就是想找一个机会起来,他需要这样的机会。”
“对,需要这样的机会,才会冒这个险。”
“会不是闵军假借当人之手呢?”
“闵军是不会的,他不喜欢这样的东西,觉得邪恶,他只能是利用,所以不可能。”
江丰也是有点发毛,如果是无名入的这人珀当,那么看来,各家都在着急的发展自己的当,看来事情又会不断的出现了。
然而,他们的一切猜测都是错的。
这个人珀没有想到,三天后就再出当,出当竟然是在江家的锁阳村骨当铺。
进来的那个人,正是那天入当的那个人,江丰被当员叫到了当铺。
他坐下,看着这个男人。
“我出当,就是人珀当。”
“真对不起,我们江家入不了这样的大当的。”
“江家入不起,有娃娃家族,那是可以入得起的。”
“江家当和娃娃家族是分当的,不合当,所以不入。”
“没有想到,江家不过是空架子,号称到是大。”
这话说得江丰并没有生气,他不知道,这个人三天出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江家的事情,请。”
这个人走了,江丰知道,恐怕这并不是他知道的当在做的当,似乎是一个陌生的当,他感觉得到。
这个人走后,江丰给扎一打电话。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人入的当?”
“不知道,三天就出当,这也是太快了,他到底要做什么,真的不太好说。”
江丰感觉到了不安。
这个人没有去任何其它的当,就来江家当,鬼当,无名当,甚至是管当,都可以吃下这当,而江家现在确实是吃不下去,他就来江家了,什么意思呢?
江丰跟仓喜说了。
“不要入这个当,等等着,看看到底要做什么。”
鬼当的主事给江丰打电话,让他把那个人珀当入了,然后转当到鬼当之下,他给百分之一的转当费用。
江丰感觉这是陷阱,一步一步的让江丰走进去。
“对不起,我们江家做不了这样大的当,我们也不吃转当的费用。”
江丰拒绝,依然是拒绝。
他觉得这里面是有事情,一步一步的在逼着江家跳进去。
无名来找江丰,竟然提到了鬼当让他转当的事情,江丰说。
“那是你们无名当的事情,这事我不管。”
“我担心这里面有事情,鬼当要吃这个当,就直接吃下。”
“那个人说过,除了江家,不入其它当。”
江丰对这句话就是一直在琢磨,怎么琢磨,都觉得像一个大坑一样。
看来是冲着江家来的,江丰找扎一给算。
扎一算了半天,摇头。
“奇怪的就是,我没有失过算,今天怎么了呢?”
“怎么回事?”
“不知道,没有遇到过,不对,我父亲扎拉丰遇到过一次,是在他三十六岁的那年,非常的奇怪,算不出来,我父亲告诉我,以后遇到了,失算的时候,千万要注意,盯住这个人,怎么失算的。”
扎一这么说,江丰知道,这是遇到了真正的麻烦了,扎一也被搅进来了。
“你就别管了。”
“那不行,这事我父亲不甘心,他一生没有失算过,我也是,真是有点意思了,我父亲三十六岁,我今年也是三十六岁。”
扎一说完,竟然笑了,笑得有点恶心,这个人在笑的时候,不笑,不笑的时候竟然能笑出来。
江丰真是怀疑,他爹死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笑来着。
现在有扎一进来,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最奇怪的,江丰失算,算不出来,江丰用江家的寻术也是不对,所以说,他感觉到了有点奇怪,这个人的来头,真的没法说了。
这个人还会出现的,这个是肯定的了。
江丰等着,果然,这个人在11月份的时候又出现了,辽北的冬季也来了,很冷,没有雪。
这个人进来坐下,江丰坐在当台那儿看着这个人。
“你说说,为什么非得让我们江家收这个人珀当呢?”
“这个我现在不能说,这个当只能当到江家来。”
“你是什么人?”
“这个……我想,你们也是在打听了,但是你们没有办到,不过,我想告诉你也无妨。”
扎一突然进来了,这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来的。
扎一进来,这个男人笑了一下。
“扎巫师。”
这个男人到是了解得挺多的。
“其实,我是扎家的分支,同辈的分支,但是我们做了巫当之后,就被清理出了巫师的那个行例之中。”
“扎格安。”
扎一一下就跳起来了,难怪他失算了。
“扎格安,原来你们还活着?”
“当然,活得很好,而且人丁兴旺的。”
“你们做巫当,一直没有露面?”
“一直在做着,这个不用露面,出当不问姓名,入当不问来处的,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非得要盯着江家呢?”
“这个就不便于说了,扎一,这事你别搅进来,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我父亲一直在找你们,我也在找你们,以为你们这支死了呢?”
“找我没用。”
“你偷走了我们家的东西,就这样的完事了吗?”
“那你又能怎么样?扎一,就你的巫术,没有进展,差得完了,连轮则尔这个野巫你都弄不了,还能找我?找到我又怎么样?”
这火药味十足。
“那就走着看。”
扎一走了。
“对不起,扎格安,我们江家入不起这种当。”
“分付当,三年付清,总是可以了吧?”
“你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唉,你非得要知道,那我也就说了,这人珀当有三灾六难,只有在江家才能除了这三灾六难,三年之后,而且不会发生,所以我就这样做了,三年之后,我会翻倍的回当,你觉得不合适吗?”
江丰琢磨着,如果这是真的,那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可是江丰想,这种事情没有便宜可赚。
“不行。”
“江主事,你想发展江丰,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我不用这样的机会。”
“我不会害你的。”
“巫师都是邪恶的,对不起,请。”
扎格安的眼睛突然就冒出来了邪恶,江丰看在眼里,没说话。
扎格安的巫当,江丰是真的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在无形中进行着,也许江家收过巫当,也不好说。
江丰去历城,扎一在那儿气得直翻眼睛。
“他拿走了你们扎家的什么东西?”
“说起来,也是太让人生气了,巫师入当,这是不行的,被除了扎家,他们就做起了巫当,事实上,我们扎家我是最后的巫师了,也是没办法,现在也做了巫当,没有选择,想想,当年那上祖宗的事情,做得过不过的,我不知道,但是他偷走了扎家的一件东西,祖宗的巫体,老祖宗的巫体是修出来的,死的时候一百三十岁,那骨头都是漆黑的那种,是一种非常邪性的东西,这东西运用到巫术上,那可阻挡不了,我现在根本就拿这个扎格安没办法。”
“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没办法。”
“是没办法,但是有一个办法,对命,这就是办法。”
对命,江丰心想,对命你也不一定对过人家,江丰摇头。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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