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看着江美美。
“纯阴之气,不是鬼身上有的,那不纯,我有。”
江丰一愣。
“我说的不是你的。”
“那我现在找不到,修到我这个份上才有。”
“如果用了会怎么样?”
江美美叹了口气。
“算了,我再想办法。”
江丰给扎一打电话,这货不接电话,随后关机,去历城,进不去。
江丰想,这扎一是真的怕了自己了,他有事就找扎一,他叹了口气,看来是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了。
如果错过了,将来会怎么样,他不知道,这些艺骨都在这十几个人的手里,如果他们卖掉了,那么就不好找了。
江丰回土楼,进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瓶子,江丰一愣,那是什么?空的。
江美美不在房间里,他想去找,看到桌子上有纸条:
哥:
不用找我,半个月后我会回来的,我去养阴气了,桌子上的瓶子就是纯阴之气。
江丰拍了一下桌子,不说好了,这有点太吭人了,江丰想抽自己。
第二天,江丰跟南北去了艺骨展,十一个人都站在门口,他们过去,十一个人都看着他们,不说话。
“各位,好兴致。”
江丰说着,他们不说话,紧张?还是……
两个人随着人流进去,人非常的多,一百多件的艺骨都罩在罩子里,打着灯光,从底部,可以看到点骨的那个点,确实是,这些艺骨是实在太漂亮了,可以一下穿透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
江丰真是不忍心下手了。
“没事,成泥了,到时候我有办法。”
江丰看了一眼南北,他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江丰不知道,这些人也不是好招惹的。
有人标价了,每个艺骨旁边都有一个标价的牌子,想要,就写上价,有高的前面的会被划掉,从三十万起,看来有钱的人真是多。
江丰进卫生间,把瓶子的盖儿打开之后,就和南北离开了,他们进了对面的饭店,坐在窗户那儿看着。
“江主事,我想事成之后,一人一半。”
“我只拿回我的那十一件,其它的全部归你。”
南北不说话。
“可是我要出艺骨的时候,就是江家。”
“这个我可不收,你找其它的家,规矩要破的。”
“也好,也好。”
中午的时候,那边就乱了,人被赶了出来,然后就是关门,再就是警察来了。
折腾了一下午,警察走了,十一个从里面出来,面色不好,冷着脸。
江丰回土楼,他给江美美打手机,打不通,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江丰没有想到,天黑后,十一个中的一个人给江丰打电话。
“我们想找你谈谈。”
“谈个屁。”
江丰挂了电话。
南北已经在美术展那边了,他怎么把那些成泥的艺骨弄出来,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说,很简单,他有办法。
南北打电话来。
“已经搞定了,几天后,就恢复了。”
江丰把手机关了,他这几天不准备出去。
银燕竟然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把那个小金典坟摆到桌子上。
“已经完成了。”
江丰看着她。
“打开。”
银燕打开了,江丰不知道怎么打开。
银燕把手放到上面,过了一会儿就开了。
“温度,人的温度可以打开。”
银燕看出来了江丰不会打。
江丰看到里面的骨头,没有错。
“谢谢你。”
“江主事,我想跟你一起做骨当。”
江丰一愣。
“外人是不能做的。”
“借姓入江。”
银燕怎么全知道,看来是林树全部告诉了她。
“这个……”
“我可以弄到骨材。”
这话是最引诱人的,江丰看着银燕,半天才说。
“入骨当,你这么年轻,我看就算了,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当然可以。”
“我再考虑一下。”
江丰不想让银燕入骨当,她是化妆师,他不想跟火葬场的人扯上什么关系,他总是认为,火葬场的人邪恶。
银燕走了,江丰坐在那儿喝啤酒。
睡着了,他竟然梦到了仓喜,仓喜出事了。
江丰激灵一下醒了,他想想,就去了悬壁。
死静的一个地方,轮则尔也老实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个猴子总是会给你意外。
江丰站在悬壁下,看着,他看不到什么,悬壁的门都紧闭着。
“仓喜,仓喜……”
“你喊个屁?”
轮则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边,把他吓得了一跳。
“死猴子,你怎么在我身后面。”
“我出去转弯了,你别喊了,没用,仓喜是出不来的。”
“我做了一个梦。”
“真天真,那只是梦。”
“轮则尔,仓喜还好吗?”
“我tmd的怎么知道,有病吧?”
“我想看看江媚。”
“做梦,那是我老婆,你总想看是几个意思?”
“死猴子,我捏死你。”
“你得有本事,江丰,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折腾你玩,你给我小心点。”
江丰上去抓轮则尔,这货一个高儿就跑了,爬上悬壁,进去了。
江丰呆了一个多小时,回去,他去锁城村的当铺,那十一个人中的一个人在等着。
他坐下了,看着这个人。
“江丰,我知道那是你干的,这么干不厚道。”
“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那个本事。”
“警察已经在调查了。”
“随便,我什么都没有干,你监控,你可以看到。”
“是,可是你会技。”
“那巫师还会巫术呢,你不能把这事都往这些人身上扯吧?有病。”
“江丰,没证据,别以为你就能跑掉,我们也不是白给的。”
“跟我没有关系。”
“没关系?”
“好了,我还有事。”
这个人走了,生气的走了。
江丰给南北打电话。
“那东西完事之后,我会送到土楼的,我们不见面,他们怀疑我们。”
江丰知道,这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就完事了。
五六千万的东西,一直成泥了,就是这泥也丢了。
江丰坐在当铺那儿喝啤酒,看着外面。
晚上九点多,他想睡的时候,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人,江丰心里就发毛。
这个人站在那儿,半天才过来,直接进来的。
他坐下,江丰没动。
“我不是出当的,我来是关于艺骨的事情的。”
江丰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我是遁师,克克力。”
江丰心里吃惊,五太爷说完,遁师会在这些年出现的。
遁师无形,他可以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这是一个最奇怪的民族。
更多的,五太爷也是不太清楚,他也是听父亲讲的,没有经历过。
这个辽北之地,这样的事情是太多了,总会有一些隐藏着的人,他们在暗中生活着,搞着一些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克克力?”
“对。”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江丰心里没底,他让当员给泡了茶,自己喝啤酒。
“不,现在跟我有关系,遁师也是要生活的,现在我也是我要出来的时候。”
“对不起,我不跟遁师打交道,抱歉。”
“那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事情,我只是来要艺骨来了。”
“那东西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你不要找我,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是去过艺骨展,我是不甘心,他们骗了我,所以我不甘心,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没那个能力。”
江丰说完,把头看向窗户外面,他不想让这个克克力看出来他什么表情来。
“这事我是跟定了,因为他们给你好处,一半的艺骨,我知道这是我们遁师起来的机会,现在可是好时候,各当发展得风风火火的。”
遁师的出现,让江丰有点乱套。
“好了,我不跟你说话,我再说一遍,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克克力笑了一下说。
“有没有关系,这个不太好说,我走了,我还会来找你的。”
克克力今天来就是报个道罢了,让江丰知道,遁师出来了。
江丰对遁师了解得太少了,他给扎一打电话,这货终于接电话了。
“出麻烦事儿了。”
“又什么事?我烦死你了。”
“遁师出现了。”
“什么?”
“遁师。”
扎一半天不说话,似乎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那边电话挂了,扎一来了,进来从冰箱拿出啤酒。
“真的假的?”
“他刚走不久,就坐在你那个位置上。”
“他来这儿干什么?”
“为是艺骨。”
“艺骨又怎么了?”
江丰大致的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这事是他干的。
“你干的?没跑。”
扎一这么说,江丰没有说话。
“你对遁师有什么了解?”
“遁师原来就是生活在这大山里的一个族类,他们为了生计,有了这种遁术,发展得诡异,最后不仅仅是脱离了求生,避害的一个能力,而且有了新的能力,祖先跟女真族有过联姻,这些是父亲扎拉丰说的,但是他没有经历过,我也没有。”
“有多可怕?”
“不知道,或者说,我们不了解,你招惹上这货了,恐怕非常的麻烦。”
“那怎么办?”
“谈条件,那边给了他好处,你可以给更多。”
“成为朋友?”
“或者说是可以,但是遁师不好交上朋友。”
“你是巫师,弄不过他吗?”
“不是同路,使的劲儿不一样,恐怕是悬,反正我父亲扎拉丰告诉过我,不要和遁师有什么的联系。”
江丰锁着眉头,这遁师江丰是早知道,没有想什么,这些人竟然跟遁师有着联系,看来他小看这些人了。
“还有其它的办法没有?”
“目前没有,这个人说还来找你,到时候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好的,如果你想出来什么办法,你来告诉我。”
扎一走了,江丰马上给南北打电话。
“南北,我们的事情麻烦了,遁师出现了?”
南北不说话,江丰等着,足足有两分钟。
“那又怎么样?”
这口气,江丰也是听出来,南家跟遁师有过什么关系吗?
江丰说遁师过来了,把情况说了一下。
“怎么办?”
“让他折腾,折腾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你有办法?”
“这个到时候再说。”
“你跟我说实话,你对遁师有多少了解?”
“到时候再说。”
南北挂了电话,他听得出来,南北也是紧张,说话也是发虚,看来真的就是遇到了大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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