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来了,这是从出事之后,扎一第一次来。
“江丰,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没有去看看,是救莫青了。”
“莫青怎么了?”
“我老婆,你紧张什么?”
江丰不说话了。
“这次也是逃过一劫,关于洣鳞人的事情,我劝你最好是别动了,六年就六年。”
“你tmd的说得好,六年,你呆六年看看。”
江丰激动起,这段时间他有点失控。
“江丰,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不过事情会慢慢的过去的,有什么事,你找我,我是你朋友,我可以帮你。”
江丰不说话了,其实,他挺感动的。
扎一走后,仓喜说。
“扎一说得对,你以后少出去,我已经告诉外面了,所长再来,不让进。”
江丰此刻也不知道做什么,他最害怕的就是回到那个地方。
江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洣鳞人,让他到天池去,三天后。
江丰相信那是真的,那梦是和其它的梦不一样的,江丰现在已经能分得出来,梦的种类来,那是真实的。
江丰说三天后去天池,仓喜又是沉默了。
江丰此刻没有选择,他如果不去,那是害怕的,洣鳞人这个难要过去,江丰是躲不掉的。
三天后,江丰是在半夜就出了土楼,他不想被人跟上。
江丰到了天池,他坐在湖边,看着水面,平静,平静得江丰感觉到了心慌。
江丰住进小旅店,就是不想被人发现。
洣鳞人千年转活,白天是在水里的,他要等到夜里。
江丰天黑后出门,背着吃的,喝的,他想,也许这一去就是人的终点,总是要吃点喝点的。
江丰坐在树丛后面,看着天池,那是入雪坟的位置。
江丰喝啤酒,看着水平,这个天池,曾经说是发现水怪的地方,关于水怪的资料,江丰也是看了不少,但是确切的资料,完全的就不无法确定,那是什么水怪,甚至说,有没有水怪,那都是很难讲的。
江丰想到这儿,那么说,洣鳞人生活在这里,水里的水怪,是什么,他们应该是知道的。江丰突然有了一种期待。
江丰没有入骨当的时候,对什么水怪,野人,都是非常有兴趣的。
他相信会有这些东西,世界之大,是无奇不有的,此刻也许是解开这个谜的时候了。
半夜,水起了泡,江丰就知道,洣鳞人要出来了,那泡是和雪坟推下去的泡是一样的。
果然是,有洣鳞人露出水面,竟然是那个雪坟里的女人,漂亮到了极致的那种。
江丰愣愣的看着,那个洣鳞人看了半天,然后上岸了。
冲着江丰走来,江丰想跑,还是没有动。
洣鳞人走到江丰这边,坐下,拿了一听啤酒,喝起来。
“江丰,鼻祖传达消息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今天洣鳞人是转日,现在活下来的洣鳞人不过就十几个了,慢慢的在减少。”
“你不应该上岸的。”
“我们洣鳞人是要在岸上生活的。”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
“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现在我们洣鳞人想换一个地方生活,可是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条件,你们生活的条件。”
“水,这是重要的条件,其它的我们可以适应。”
江丰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是更安全的。
“对不起,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安全的地方。”
“江主事,你是洣鳞人的贵人,也是千年一遇的,你会帮着我们的,命是一定,我是你……”
洣鳞人没有再往下说,回到了水里。
就在这个时候,人有过来,一帮人冲过来,扑到水里,江丰一惊,冲过去,他看到了是所长带着人。
“不要下去,不要。”
江丰大叫。
所长根本就是不听,推开了江丰,差点没把江丰推倒了。
江丰不动了,几分钟后,下去的四个人飘上来了,江丰闭上了眼睛,所长也是目瞪口呆。
“江丰,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所长喊着。
“你tmd就是一个混蛋。”
江丰走了,回到旅店,他来是想帮着洣鳞人的,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现这样的情况。
江丰早晨起来,所长在门口等着,一夜没有睡,他没有上来找自己,似乎也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
“江丰,我求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要去招惹洣鳞人,你想再死四十万人吗?”
江丰的眼睛都红了。
“这是我的课题,我已经跟上面说了,我会拿下来的。”
“拿你md的大脑袋,滚。”
江丰上去就是一脚,他真是急了,跟这些混蛋东西,你不玩混蛋的,恐怕是不行了。
江丰不得不离开天池,他们会跟着的。
江丰回去,直接去了扎一那儿,把事情说了。
“这样,悬壁往里一点,有一个大湖,那儿最适合了。”
“现在不是适合不适合的,问题是,他们会被找到的,他们是纯净的。”
“不要忘记了,轮则尔封过那湖,没有人能靠近的,一公里之内,人进去就是迷障。”
“轮则尔那混蛋,我们玩得起吗?”
“他可以,我难道就不可以吧?我可以封湖四年,用巫术。”
江丰看了扎一一眼,他相信。
“那就这样做,但是没有什么条件,也没有什么好处。”
“当然。”
这是扎一第一次没有提出来什么条年。
“你封湖,完事告诉我,我找时间,把他们带过去。”
江丰回土楼,把事情跟仓喜说了,怕她担心。
江丰抱过女儿,长得跟仓喜一样。
“哥,我跟你说一件事,我可能会遇到麻烦。”
“什么麻烦?”
江丰这心里堵得不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其实,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不能说,现在不能不说了,娃娃家族的女人生孩子,男孩子是可以活下去的,女孩子一年后……”
“什么?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丰站起来了。
“这是真的,没办法,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扯蛋。”
“真的。”
仓喜哭了。
“我会想办法的,没事,没事。”
江丰搂着仓喜,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江丰半夜坐在土楼顶上,看着外面,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仓喜说得是实话,他相信,他也没有办法解决,这就是宿命吗?
江丰天亮,进了仓喜的房间,她搂着孩子,睡得那么甜美。
江丰的眼泪落下来的时候,仓喜醒了。
“我听到了眼泪的声音,不要哭。”
江丰摇头。
扎一告诉江丰,封完湖了。
扎一自己开着中客过去的,车里用帘子挡着。
他把车停在了山下,然后上山,到天池。
坐在湖边,那个洣鳞人出来了。
“我准备好了,上车,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洣鳞人犹豫了一下。
“我相信你,一天之内,我们不入水,就全完了,洣鳞人也就是彻底的灭绝了。”
“相信我。”
江丰看到十几个洣鳞人从水里出来,江丰带着他们上了车,他看到车后面跟着车,知道,有人跟上了,不过也无所谓,进了那个悬壁后面的湖之后,没有人可以靠近。
悬壁外,下车,江丰在前面走,一直到了悬壁湖,洣鳞人下了水。
“放心在这里生活,五年之内,没有人可以靠近,但是要记住了,不要离开湖的五公里之外,之内是没有问题的。”
江丰走了,他回土楼,天已经亮了。
“哥,办完了?”
“嗯,很顺利,他们跟着了,可是没用。”
所长在江丰睡觉的时候,来了,门口守着人的没拦住,四五个人。
江丰到客厅,锁着眉头。
“你干什么?”
“江丰,昨天你做了什么你最清楚。”
“当然,你也清楚,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再让你回监狱,你和洣鳞人有联系,死了四十多万的人,你应该知道很多关于洣鳞人的事情,或者说,你可以让他们不做什么。”
“滚。”
上来人抓住了江丰,仓喜要拦着。
“不用,让他们带我走。”
江丰被带走了,一间办公室里,江丰不说话。
所长很恼怒。
“你不说话,我送回监狱。”
“不用,没有这个可能。”
“永远出不来。”
“那就试试,我在监狱里呆着,我觉得内疚,我没有办到,让他们不死。”
“你那是罪。”
“说罪,你的罪最大,你应该去死。”
江丰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能拦住,他像空气一样的。
江丰回了古城,不想给仓喜惹上什么麻烦。
所长带着人找来了。
“江丰,你想逃是逃不掉的。”
“那你能拦住我吗?”
“你告诉我,怎么靠近那个湖就可以了。”
“不可能。”
“那我就送你回监狱。”
“你别说笑了,你现在都抓不住我,你别把我惹毛了,毛了,我就用术把你弄死。”
江丰也是急了,其实,所长的内心是害怕的,可是他太想有一个建树的了。
所长走了,江丰坐在那儿喝啤酒,他不知道,最终还会发生什么。
土楼的副主事打电话来,说出事了。
江丰回去,仓喜已经是不醒人事了,脸上还挂着泪。
江丰把上送医院,给扎一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医院出来说。
“机能都不行了。”
江丰傻了,看扎一。
“这是宿命,不要挣扎了。”
仓喜死了,江丰绝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甚至觉得仓喜是在开玩笑。
江丰差点没把自己捏死,可是没用,面对的只是仓喜的尸体。
土楼挂白上青。
所长来了,还说洣鳞人的事,江丰上去就掐住了所长的脖子,如果不是有人拉开,就掐死了。
这个所长也是**货,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土楼上白挂青半个月,这是娃娃家族的规矩,原来入祖坟。
江丰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每天坐在那儿喝酒,不说话,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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