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郝运在接下去的几天里都没有再萌生想要下山的念头,这山下着实是危险重重。
不过,经此一役,郝运也明白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那就是自己的拳头一定要印。不然自己就像盘菜一样,人家想往哪里上就往哪里上!
只要拳头大,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个道理,郝运觉得自己悟的有些晚了。
于是乎,朱长川在练习的那一套武技便被郝运盯上了,那是目前容易获取的与人争斗的本事。
另外,郝运觉得自己或许需要更多的灵符。不然自己认真学了那么多的灵符,岂不是都无用武之地了?
因此,朱长川又当起了人肉摄影机。
只是,他们关于武技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了,其余那四名童生是呼天抢地的觉得教导仙师英明神武,虽然最近一段时间的修炼他们确实感觉到了身躯相较于往日的不同,但是,修炼武技实在是太累了。
朱长川想要用灵符将武技动作录下来,只能求助到传授武技的教导仙师,恳请他再教授两日。
那仙师觉得,既然连朱长川都仍有疑问,那就不如大家都再练上两日。
苦逼的四名童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练。
得了录像之后,郝运便整日在凤霞山的山林之中练习。
每一个动作,郝运力求做到与教导仙师的分毫不差,将这几个动作揉进自己的身躯之中,成为自己的本能。
教导仙师教的这套武技,乃是仙宫修炼委员会新进传到各个仙府之中的。
初级仙府的高年级童生略加涉足即可,中级仙府的则需要将这套武技融汇贯通。
这套武技分为三个部分:攻、守、让。
所谓攻便是一记拳法与一记腿法。拳是直拳,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低阶修士往往没有许多制敌的手段,更多还是要依仗自己的身躯。只要你能找到与对手之间最短的距离,便能在对面打到你之前,让你的拳头领先一步落在对方的身上。
至于腿法,则是一记鞭腿。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之下,腿部的力量是绝对远远超过双手的。而且,腿的估计范围要比双手更大。
所谓守则是在遇到无法躲避的情况下,用自己最为结实的部位去承受对手的攻击,或是当攻击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以最合适的方法接下而不至于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
至于让,虽在守之后,但是在与人对战的过程中却要放在守之前。
所谓让,并不是一位的退让,而是一种灵活的步伐身法。攻击是要消耗体力的,只要你能闪过对手所有的攻击,就能活活耗死对面。
当然了,这样的事情在实力相同的对战之中是很难见到的。让之一字中还包含了转守为攻的意义。
躲过对手的攻击,于电光火石之间找对手的破绽,并予以进攻,定能有所收获。
这门身法练到精深处,能在所立之处留下元气残影。
郝运回山的第五日,他收到了来自罗睿达的消息。最近一番苦练也着实让郝运有些气闷,于是当日傍晚留下郝建之后,便偷偷的下山了。
只是这次下山郝运有些学精,他没有再披上那件极为显眼的黑色兜帽长袍,而是换上了一身颜色颇深的寻常修士袍。这等修士袍郝运观察了一番,来往的修士之中,十个里起码有一半之人穿的便是此等衣物。
改换行头的郝运再至春风阁时,罗睿达也是花上了一些时间才接受眼前这个如此坦白的高人前辈。
照例端上店中最好的茶水之后,罗睿达才开始与郝运聊起来。
“前辈,实在抱歉,这么晚才通知您。实在是您这两张符实在是难得一见,所以着实花上了一些时间。”罗睿达此话确实是实心实意之语,他本来是想举办一个极小范围灵符拍卖会,但是当拍卖行的管事见到罗睿达手中那两张极品灵符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只办上一个小小的拍卖会。
长久以来,拍卖会就是以稀有的宝物来吸引买家的眼球。东西越是稀有,拍卖会的热度便越是高。
其实,相较于高额的拍品价格,拍卖行最看重的其实是整个行中的人气。
诚然,拍品的价格越高拍卖行能够赚到的抽佣就会越多,但是所有的生意讲的都是细水长流。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样的情况,或许对于一个包袱铺来说是极好。但是,对于一个每日都要支付不少费用来养人的拍卖行来说,热闹,长久,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以这两张极品灵符为引,拍卖行筹划了一个为期三天的拍卖会。
头两天是不会把极品灵符放出来的,那是噱头,是不断酝酿热度的本钱。等到最后一日,不管来的人前两日有没有拍到东西,都看了两日了这最后一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错过的,不然和那对食的太监宫女似得,前戏做尽,结果到最后一日发现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扫兴至极、
拍卖行为此特意在会场之中足足加了三排座位,到时候,不管你是买还是不买,兹要是你想看这个热闹,你就得把这元晶乖乖的放进兜里来。
罗睿达从袖中拿出了一片玉色竹简,这是那拍卖行给的入场券。
郝运顺手将竹简收进了储物镯中,询问这罗睿达具体的地点与日期。罗睿达早有准备,又将一张写了详细讯息的纸条交给了郝运。
“前辈,之前您以黑袍示人。小人觉得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如今您正大光明而来,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郝运放下手中的茶碗,此时他化形的相貌平平无奇,东门镇上样貌与之相像的怕啥天上掉下馅饼随处都能砸出两个来。
“罗掌柜你但问无妨,以后我们是要长远的做生意的,不要不是涉及灵符之谜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郝运也是想明白了,之前那种高冷的人设实在是不适合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装总是觉得不自在,还是眼前这般状态最是适宜。
“是这样的,拍卖行那边希望与我们合作。说起来也有些惭愧,我涉及灵符生意时间依然不短,之前收到前辈您那两张灵符也让我雄心慢慢。但是事后我冷静下来细细思量了一番,发现以我的门路或许并不能将前辈您的极品灵符之价值扩大到极限。与拍卖行合作的话,以后我们出灵符,拍卖行负责造势,卖符。我想,如此强强合作方能将前辈您的灵符价值最大化。如果您愿意的话,拍卖行愿意出一大笔元晶支付给您。”罗睿达沉吟了一番,复又说道:“当然,如果前辈您想直接与拍卖行那边商议我也能为您牵线。不会做着中间商,赚您的差价。我想我们之间,还是保存一些纯粹的交情比较好。”
“罗道友,你多虑了。你的提议我都听懂了,我还是觉得和你做生意比较实在一点,以后就要麻烦你为我代为传话了。我愿意和拍卖行合作,但是合作之事此时不谈,还是先看看我那两张符就能有多大的影响再说。”
“感谢前辈对我的信任,在商言商,我必定为前辈谋到最大的利益!还有一事...说来惭愧,时至今日还不知道前辈大名。”罗睿达心知,似是面前这般人物未必会告诉自己真名,但是不论这位高人真名为何,此时他说出来的名字都会通过拍卖行的宣传,在东门镇以至附近的地带留下偌大的名声。不管那名字真或者不真,只要是在这片地界之内,就都是真名字!
郝运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就称我为崔浪即可。”
“大浪滔天,前辈这名字果然大气!”罗睿达一记马屁甩在好运的脸上。
“还有别的事儿么?”茶碗中的茶已经续了三回,郝运也有些喝腻味了。
“没有别的事儿了,前辈您有事儿的话随时可以离去。”罗睿达恭敬的说道。
“好,那我就先走。拍卖会在十日之后对吧?倒时候我会准时到场的。有一说一,他们这个时间选的还算有些灵性。”郝运一边向春风阁门外走去一边说道。
“我和拍卖行沟通时已经说明了,说您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内出行。他们希望您能到场,当然您不出面也毫无问题,为了迎合您的时间他们将拍卖会的时间往后调了一个时辰。”
“行吧,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见。我也想好好瞧瞧,我这灵符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出了春风阁,郝运便返回了凤霞山,这回他可不想再多逗留了,早点回山心里比较踏实。
此时的郝运并不知道,他的这两张灵符会在东门镇掀起怎样的热潮。然而,不管这股热潮掀到如何的高处,都与他郝运的身份完全没有关系。
第二日,拍卖会便将崔浪的名字嵌在了卖出的竹简上。所有人都对这个名叫崔浪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少准备参加拍卖会的人开始暗中调查起来。
调查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崔浪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无论这些人用了那些方法,都无法查到这崔浪从前的哪怕任意一点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