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进入了宅子内;少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推着推车向自己家方向走去。
“哥,你回来啦!”少年刚进家门,把推车停在院内,便听到一声娇呼声。
“恩,丫头,哥回来了!”少年冲着,从侧屋跑出的一个衣着破旧,面容俏丽的少女,笑着说道。
“小畜牲,你还知道回来呀!老子的酒呢?”少女还未说话,屋内再次传出了一声沉闷的叫骂声。听到传来的骂声,少年和少女同时眉头一皱,向屋内望去。
“买酒?哪还有钱?”少年气愤地大喊道。
“没钱,老子上次赢的呢?”屋内传来了更沉闷、更大声的怒吼。
“上次赢得?你什么时候赢过?除了喝酒,赌钱你还会什么?”少年眉头紧皱,眼中全是复杂的神色,有几分悲愤、几许无奈。
“混账,敢说你爹我不中用!铁牛,你个小畜牲,胆子肥了是不是?想找打是吧?”屋内喊话声更加愤怒,沉闷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不要再吵啦!求求你们不要再吵啦!”少女听着两人的争吵,大吼一声,双臂紧抱,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
“丫头,不哭,哥不吵了!”少年看着蜷缩蹲在地上的少女,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声音柔和下来,低声说道。
这时屋中冲出了一个中年汉子,不同于平民区其他人,一身文人打扮,穿着一袭褐色长袍,袍子上也打了几个补丁。这中年汉子身材高挑,但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显得有些尖嘴猴腮。
只见这汉子快步冲出屋子,疾走两步,冲到了少年身旁,用力的踢了少年几脚,嘴里气喘吁吁地喊道:“敢说老……子,小畜牲,老子今天踢死……你,让你跟老子犟嘴!”
少年一脸温柔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女,对于汉子狠踢的脚,不躲不避。幸亏中年汉子消瘦体弱,少年被踢了十多脚,只是被踢着走了两步,并没有大碍。
“不要打哥!”少女泪眼朦胧,看着挨揍的少年,蹲在地上,哭声更大了。
中年汉子又连踢了少年好几脚,少年支撑不住,栽倒向一旁,扑倒在推车上,连带着推车也翻倒在地。
突然争吵的场面沉寂下来,只有少女还在轻声抽泣。只见翻倒的推车内,滚出了一道耀眼金光,直到撞到一旁的墙壁,停下来后才看清是一枚亮澄澄的金币。
只见刚才还气喘吁吁的中年汉子,两眼放光,眉梢都溢出喜色,一个箭步蹿上前,捞起地上的金币,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咬完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道:“天上掉金子,注定老子翻盘。”
“金币?”少年看着金币愣了一下,脑中突然闪出刚才的公子哥,回过神大声喊道:“这钱是别人的,不能动,要还给人家。”
“什么别人的?在我家,就是我的!”中年男子见钱眼开,紧紧攥着金币,骂骂咧咧说道,“这是老天赏我的翻本钱,谁也别想跟我抢!”
“不行,这是人家的,得还给人家!”少年回过神追了过来。
中年汉子正说着,看到少年追过来,转身向院外跑去,头也不回蹿出巷子,消失不见。少年一直追出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中年人身影,才懊恼地转头回了家。
此时,杨磊早已进入了内室,正一件件擦拭师傅桌上摆放的器具。屋内桌子上,每一个瓶子、盒子,杨磊都认真的擦拭,不留下一丝灰尘。
杨磊打扫过房子内,拿着钥匙,准备进入地下,将下面的架子打扫一遍,货架实在太多,没几日根本打扫不完。刚进入地下,便听到一阵沉闷的沙沙声,洞口处出现了一个偌大无比的蟒头,探了过来。
“嘶嘶……”巨蟒吐着信子,两个绿油油大眼睛,如同灯笼般闪烁着幽光,冷冷的盯着杨磊。杨磊看着巨蟒,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对方,被一口脱下。
“蟒兄!我是师傅徒弟!来打扫一下卫生的!”杨磊定在原地,小心翼翼说道。
巨蟒根本不理会杨磊的话,硕大的蟒头慢慢的探了过来,人腰般粗的信子越来越近。杨磊看着蟒头和信子越来越近,心里万分紧张,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要呀,蟒兄!蟒兄,我错了,我走行不?”看着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杨磊闭上眼,大声叫喊道。
双眼紧闭的杨磊,感觉过了一会,身上并没有剧痛传来,只有轻微的碰触感传来。心下稍定,杨磊眼睛缓缓睁开一条小缝,发现巨蟒身子立起,蟒头后撤了许多,才大胆地睁眼望去。
只见巨蟒身子立起,不断吞吐着信子,仍盯着杨磊,但灯笼般大小的眼睛,似乎不复刚才的冰冷,透漏着一丝兴奋。杨磊还没有从虚惊中,完全回过神,只见巨蟒信子一甩,一个物体被甩了过来。
杨磊不知何物,本来想躲,待物体飞过来,杨磊才发现是师傅说留的钥匙。接过甩过来钥匙,摸了摸胸口,钥匙果然已经不见,杨磊才恍然大悟,多亏有师傅留下的钥匙,不然自己可能就化为一坨蟒粪了。
虽然巨蟒退到一旁,杨磊总是感觉不太安心,如此巨大的蟒蛇实在是太有威慑力。巨蟒跟了杨磊一上午,后来似乎发现了杨磊的不正常,默默消失在了地下通道,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磊试图找了一会儿,并未发现踪迹,看巨蟒下午也未再出现,杨磊才放下心来,悠闲地打扫起货架来。一连数日,杨磊每天都早早起来,晨练过后,便赶来城南师傅居所,进入地下打扫。
一大早,杨磊吃过早饭,晨练过后,便来到了城南。经历了开始的两三次迷路后,在平民区的热心人多次指引下,杨磊也记住了路,不至于再迷路。
“没长眼呀!闪开!”
“别挡路!”
“滚开,别挡路!”
杨磊正走在平民区路上,前面突然出来一阵吆喝声。前方不远处,一条本来狭窄的小巷子里,突然蹿出了六七个彪形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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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