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见她另寻新欢了?她的人品就这么差吗?
她可是很专一的,专一的喜欢长得好看如李靖睿这样的美少年。
“姐姐!”李靖言眨着眼睛看着秋水寒,“是言儿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秋水寒对着李靖言笑了笑,示意纪温辰把手松开,好歹人家是一个皇子,别这么拽着,让人看见不好。
李靖言一被松开张开双臂就向秋水寒扑去,秋水寒脚一勾,一张椅子横在李靖言的前面,
李靖言一时收势不及,人一下子撞在椅子上,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纪温辰捂脸,太惨了。
香草装着没看见。
枫叶在心里说了一句活该。
“摔疼了吧?”秋水寒和颜悦色问道。
李靖言本来还爬在地上蠕动,一听到秋水寒的话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疼。”
“嗯,好孩子。”秋水寒脸上全是笑容,“想让姐姐陪你玩?”
“是。”李靖言点头,“想和姐姐玩家家酒,玩亲亲。”
“以前和别人玩过吗?”秋水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李靖言摇头,“母妃不让言儿和别人玩。”李靖言的脸一片黯然。
“这个家家酒亲亲不好玩,要不和姐姐玩捉迷藏吧?”秋水寒笑眯眯地说道。
“好,好。”李靖言小脸一下子亮了起来,拍手欢呼。“言儿最喜欢玩捉迷藏了。”
“你先去藏好,一会儿姐姐去找你。”秋水寒的语气温柔地快要滴出水来了,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柔的快要点亮整个屋子。
“好好。”李靖言激动地差点跳起来,拔腿就向外跑,跑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秋水寒,“姐姐,你一定要快点找到我。”
秋水寒点头。
她绝对会找他的,一个时辰以后。
李靖言兴高采烈哒哒地离开了。
小奶狗一走,屋里顿时安静了。“枫叶,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看他藏在什么地方,一个时辰以后把他拎出来。”秋水寒对着枫叶说道。
“是,小姐。”枫叶对秋水寒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还是小姐聪明,她甩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把人甩开,小姐三言两语就把人支走了。
纪温辰对着秋水寒伸了一个大拇指,点了个赞。“丫头,聪明!”
香草一脸忧心,“小姐,您还是快想个办法把人给九皇子和柳贵妃弄走吧!”
香草也是心累,下午枫叶扔九皇子时,她就在一旁看着,扔出去人又回来了,不孜不倦,不知疲惫,不知疼痛,不知羞耻,一遍又一遍爬上墙头,他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让香草看着心里都不得不心生佩服来。
这九皇子绝对是干大事的人。
“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搬走了。”秋水寒淡淡地说道。
现在梅贵妃和小公主都已经死了,这荣华宫里空下来了,正好给柳贵妃腾位置,等梅贵妃一发丧,秋水寒估计着这柳贵妃就要搬进去了。
“荣华宫里还敢住吗?”香草打了一个寒颤,梅贵妃与公主一死,皇上大怒,下令棒打死所有的下人,这荣华宫里血流成河,惨叫声一直持续好了时间才停下。
香草听着就心惊胆跳,这柳贵妃要多大的胆子敢去荣华宫居住。
“冷宫里死的人少吗?”秋水寒淡淡地说道,“那柳贵妃在冷宫呆了多年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这荣华宫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丫头什么是小儿科?”纪温辰眨着眼睛问道。
“就是小意思的意思。”秋水寒想了想,给了一个最能解释小儿科的词。
纪温辰在一旁唉声叹气。
秋水寒斜了他一眼。
“你干什么呢?”
“老了。”纪温辰摇头,“都跟不上你们的想法了。”
“……”
秋水寒表示无语,低头开始默默地吃饭。
她不想和纪温辰说话了。
纪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丫头,你师父去打仗你舍得吗?”
秋水寒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纪温辰,一脸的鄙夷,“你一个单身大叔不理解就不要问了,你懂吗?”
纪温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心脏碎成一地了,掉在地上怎么也拼不起来了。
“心口疼。”纪温辰手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的样子,“饭也吃不下了。”
香草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想觉得自己不太礼貌,轻咳一声,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纪温辰侧脸看着香草,“香草啊,我这心口疼,你快给弄点酒吧?”
“酒没有。”秋水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那个有毒酒喝不喝?”
纪温辰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秋水寒,“青竹蛇儿口,黄峰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丫头,我可是你的师公啊!”
“你要不是我的师公,本小姐早八百年把你赶走了。吃个饭这么多的废话,赶紧吃。”秋水寒有些不耐烦了。
纪温辰委屈地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夹菜扒着碗里的米饭。
香草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姐对纪神医是不是太狠了?
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香草,你是不是觉得本小姐太过分了?”
“你本来就对本神医过分了。”纪温辰小声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秋水寒手拍在桌子上,“纪温辰,梅贵妃与小公主之死的责任在谁身上?”
“这关本神医什么事?”纪温辰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皇上要害死自己妻女,他能管得了吗?
香草一脸的不解,梅贵妃和小公主的死与纪神医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你躲在某处喝酒,那小公主就不会死。”秋水寒一想到小公主心里就不舒服,这么小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遭此毒手,她是何其无辜啊?
秋水寒自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她做人有底限,孩子的任务从来不接。
他们是无辜的,她怕看见临死时那清澈无辜明亮恐惧的眸子。
纪温辰嘴巴张了张,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怪他,如果他不躲在地窖喝酒,小公主也许真的就不会死。
“有罪的是大人,与孩子无关,她还只是一个婴儿,她什么也不懂,就这样被卷入大人的纷争中,这对她公平吗?”
秋水寒心里有些波动,语气有些不平静。
“这个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要怪只能怪她是梅贵妃的孩子,就算这一次幸运地活下来,以后呢?谁能保证她平安活下去?”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李靖睿的身影出现在秋水寒的面前。
秋水寒莫名间眼眶有些发涨,看着李靖睿,伸手拽着他的袖子,“师父,我心里难受。”
“嗯!”李靖睿淡淡地应了一声,视线在纪温辰和香草的脸上扫一眼。
“那个啥,我还有一点事想起来还没有办,你们聊,你们聊。”纪温辰立刻会意,起身站了起来,抬步就向门口走去,经过香草时,顺手提着她的衣领拎了出去。
李靖睿手一挥,门和窗户一下子关得严严实实,纪温辰在门外摸了一把鼻子,嘴里叨叨了一句,“小气。”
香草无语地看着纪温辰。
纪温辰和想象中差点好大呢!简直就是一个为老不尊,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听墙角。
不知羞耻。
香草狠狠地瞪了一眼纪温辰,抬步离开。
纪温辰无语,手在头抓了一把,一脸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喂,小丫头,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我到底做什么了?喂,你给我站住,别走了啊!”
纪温辰嘴里叨叨着向着香草追去。
屋里,秋水寒静静地看着李靖睿。
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发酵,酝酿。
麻痹!
秋水寒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她怎么感觉想要哭呢?
唉,这都不像她了。她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感情居然这么的丰富。
“师父,你坐。”秋水寒脚一勾,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勾起来,请李靖睿坐下,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李靖睿。
“用了晚膳没有?”
“用过了。”李靖睿说道,“你先吃。”
“不饿了。”秋水寒笑着说道,“秀气可餐,饱了。”说完抿唇笑出声。
李靖睿耳根子微微发烧,轻咳一声,手在秋水寒的头上轻敲了一下。
秋水寒贪恋地看着李靖睿绝色出尘不染凡尘的脸,心中涌出股忧愁。“师父,你走了,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你可以给你写信。”李靖睿淡淡地说道,“我也会给你写信的。”
少年说这句话耳根子更烧了,默默地把脸偏开。
秋水寒一时之间无比惆怅,有些恨古代通讯落后,这要是现代开个视频,所有的思念全解了,还写信?信的格式是什么?要怎么写?培训的时候没有人教她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麻痹,她不会写字,也不会认字。
“师父,我不会写信。”
秋水寒一脸无奈地看着李靖睿。
“……”
李靖睿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本小姐可不想让人代写。”秋水寒郑重说明。
要是想写一些私密的话被人看到了,她会不好意思的。
“要不以后我给你画图吧?”秋水寒精神一振对着李靖睿说道
李靖睿点头,也只能这样做了。
秋水寒现在只恨自己当时没多学会一门语言,要是当时学认识繁体字,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以后本王教你。”李靖睿对秋水寒说道。
“以后是什么时候?”秋水寒眨着眼睛看着李靖睿,“你和诸葛云的仗什么时候能打完?皇上心思歹毒,他这是摆明了让你们父子两个人自相残杀,你与诸葛云之间不死一个,我看那皇上都不会善罢甘休。”
李靖睿眸子沉了沉,脸上一片冷风刮过。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秋水寒向李靖睿问道。
如果真要是死一个人的话,秋水寒希望是诸葛云死了。
在秋水寒看来,诸葛云就是那种人品低下的男人。你明知道不能娶夏怀玉,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发生关系?一看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混蛋。
“那诸葛云虽说是你的父亲,不过自你出生到长大,没照顾过你,没看你一眼,他完全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的作用也只是提供了一颗种子而已。你不要心里有什么负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与诸葛云相比,我希望你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秋水寒一脸正色地对李靖睿说道,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和李靖睿说清楚,就怕他们这些古代人愚昧无知。
李靖睿一脸古怪的看着秋水寒,一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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