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卫执事的倒飞,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一幕。
目光跟着他的身子望去,看到黑衣卫执事像一道弧度掠过,重重地砸在三十几米的地上。
“这牧天真的把黑衣卫执事打败啦?”
所有人都在喃喃自语着这句话,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包含了他们的疑问,在他们眼里,黑衣卫是不可得罪的,却不料牧天胆子那么大,不但得罪了黑衣卫,连黑衣卫执事都给他打败了。
如果不发生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的。
此时的牧天,身立于所有人的面前,黑发飘扬,稚嫩的脸上,略带着一丝成熟,乌黑深邃地眼眸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
所有人在碰到他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避开。在他的面前,都有一种自惭形亏的感觉。
环视众人,牧天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当他看着地上那地上躺着的黑衣卫,在疼痛呻吟,他没有半丝怜悯,这种人只会欺负一般的人,活该这样受罪。
望着那站着唯一的一个黑衣卫,在羞怒地看着自己,牧天笑了,脸上勾起一抹讥笑,冷然的气息向他涌去。
黑衣卫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还有执事,心想连执事这样的高手都打不赢牧天,自己去了,不是送死吗?
只是面对牧天的讥笑,他有一种羞辱上心头的感觉,但是他又能如何?技不如人,只能干站着。
牧天面带冷笑,一步一步向黑衣卫走去,脚步沉而有力,心道:“你们不是要惩罚我吗?现在就要出现在你们面前,倒是要看看你们怎么样惩罚我?”
“这个牧天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杀了黑衣卫不成?”
“看他的样子,可能真的会下手。”
“天啊,难道他不怕长老会的刑堂追究吗?”
……
所有人都猜测牧天是不是要杀了黑衣卫,这种疯狂的事情,也只有发生在牧天的身上,他们才会相信。
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猜测是绝对有道理的,这时他们想到牧天是不是一时心头发热,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来。旋而他们实在不敢想象下去,只是静静地关注着他。
牧天的脚步离黑衣卫越来越近,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传出,黑衣卫的心房开始一点一点的崩溃,他觉得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牧天对他羞辱,令他难堪,那么他还有什么脸面在玄武宗立足。
牧天看到黑衣卫开始害怕,心里有一种畅然的快感,心道:“这是你们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近距离面对牧天,黑衣卫有些颤抖,呼吸变得凝重,他感受到牧天的杀气涌来,顿时,仿佛坠入冰窟般,后背一阵发寒,色厉内茬地说道:“你想干什么?你不会刑堂追究吗?”
牧天冷笑了一下,问道:“现在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会怕吗?”
说完,牧天的身子一阵气势大盛,形成一团巨大的光芒,穿过空中向黑衣卫扑去。
黑衣卫以为这是牧天想杀了的征兆,口不择言地道:“你,你想,想干什么?”
牧天不接他的话,诡异的一笑,拳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黑衣卫被牧天的拳头突然出现,霎时惊了一跳,心头一紧,恐惧地望着对方,眼神露出祈求,但牧天丝毫不为所动。
拳头狠狠地砸下去,黑衣卫的瞳孔里在放射着那拳头的影子,如黑点般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不!!”
黑衣卫不敢去看,转眼闭上双目,不甘的声音,失禁叫起,
当他以为痛楚来临的时候,却没有发生,只是脖子边吹起凉风,阵阵发寒。
良久,他缓缓地睁开眼眸,看到牧天的手臂,正放在自己的耳边。
面容相见如此这近,牧天收回拳头,这时杀气悄然消失了,剩下的一抹张狂的脸,讥笑地道:“我不杀你这条狗,滚吧!”
黑衣卫发呆地看着牧天,久久未有反应。
“滚!快滚!别在老子改变主意之前,还看到你们这三条狗。”牧天见黑衣卫没有反应,大声吼道。
黑衣卫连忙去扶起毫无反应的同伴,和背起受了重伤的执事。
在场的人看到不可议的一幕,这牧天做事往往会出人意外,明明觉得他会这样,但他偏偏要那样,他们实在猜不透牧天的想法。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就是牧天不敢得罪刑堂,所以才不敢下手。
牧天的眼眸开始转方向,与飞云少主他们的眼神接触,他们瞬间面如死灰。
惊恐地望着牧天,他们心头一转千遍,想到怎么样脱身,有的人想推出一个替罪羊来遭顶着,但谁人敢出来呢,都在互相看着。
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内门弟子,根本没有勇气站出来,有的些还使劲的往后退,希望在最后一名,会安全一点。
“黑衣卫,救我!”当他们到连黑衣卫都跑了,连忙挥手,惊慌地喊道。
但是黑衣卫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牧天。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下去!
最后一根救命草都走了,飞云少主他们也想走,但牧天此时爆发出来的气势,紧紧地锁定他们,他们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对于飞云少主,牧天是动了杀念,想到多少人给他欺负过,觉得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再而想到那曾经为了自己牺牲的老头,自己可是答应过他,一定要帮他报仇,现在终于可以做到。
随着他的决定,杀气笼罩着飞云少主,不过他随后诡异一笑,想玩玩他们这帮人,眯眯笑道:“你们谁敢给飞云少主一剑,我就放了谁。”
听了牧天的话,他们几个在互相看着,样子像迟而未决,又有些忧虑。他们的担心并无没道理,如果让飞云院主知道,那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听说飞云院主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心里不由一阵寒战。
牧天看他们想了那么久,怒吼道:“你们做还是不做?”
一声音怒吼震得他们几个心神惧裂,不由自主地拿出手中之剑。
飞云少主看到自己身边的人都拿剑对着自己,慌恐地说道:“你,你们想干嘛,想造反吗?”
但他们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一般,在生命的选择,他们只好选择求生,只有一个念头先解决现在的问题,他们高高举起,就要砍下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骄喝凌然而至,影子奇快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是她?”
牧天想起在武技阁相遇的少女,正往这边赶来。
“啊,是宗的女儿,月柔。”
当在场的人看到她的时候,都连忙退避,这宗主的女儿,可不是轻易得罪的。就连准备举剑的几个人,都停下来了。
“月师姐,救我!”
飞云少主好像在大海里,找到一只小舟,连忙大喊,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哭泣声音。
“唉!凌荣你这是怎么回事?”少女眨了一下美眸,眉间一皱,问道。
飞云少主指着牧天,颤抖地说道:“他要杀我,月师姐快来救我!”
牧天望着这个少女,一身地元境巅峰期,原来是叫月柔,是宗主之女,此时不由多看她几分。
月柔走到牧天面前,雪白的手腕伸出,指着他,怒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同门呢?”
牧天苦笑,这个师姐还没有了解真正的情况,就在大声责怪自己,不过看她一脸天真的样子,应该是无心的,牧天也不和她计较。
只是他的眼角一暼,看到飞云少主偷偷在笑,他心道:“看来今天是无法杀他了。”
“喂,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月柔骄声说道。
牧天正想说话,不料九天玄镜突然一动,传来一声:“快走,时间不多了。”
听到是九天玄君的话,牧天大惊,才想起现在是和九天玄君一体的,他咬了一下嘴唇,身子一动,像流星一样,消失在原地,影子如黑点渐渐消失在周围。
“这个人,怎么回事呀,问他话都不说,竟然还敢消失。”月柔跺脚,生气地说道。
在场的人,都有些遗憾,没有看到牧天最后怎么样对待飞云少主,略有些失望走开了。
“你们这几个,等我回去,我就剥了你们的皮。”这时飞云少主厉然说道。
那几个拿剑的人,瞬间扔下,哭求道:“飞云少主,我们也是实属无奈呀,这是我们为了拖延时间,你看,再后不是月师姐出现来救我们了。”
对于这几个人的解释,飞云少主只是哼一下,算是不计较他们刚才的事情。
“凌荣,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也走了,下次再遇上那个家伙,告诉我一下,哼!”月柔骄哼一声,便消失了。
却是牧天力坚持着,飞掠过条条的小道,看到路上的人,他咬着牙,心道:“不管那么多了,时间紧急。”
他像一阵风吹过,只留下一道残影,让路人错愕刚才看见的影子是不是真的。
“怦!”
牧天回到住处,一脚踢开房门,赶紧坐到床上打坐,身子的气势如泄气般减退,武境也退到淬体境后期,他虽然早有预感,但没有想到会退了这么多,心道:“看来这事情,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干。”
“牧天,我要长眠一段时间,你多多保重。注意那个飞云少主找你报复!”九天玄君说完,就消失了。
牧天有些感叹,觉得九天玄君,实在太好人,为了自己都成了这样,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为他找个好一点的肉身,让他复活过来。随而想到他最后的一句,深思了一下,不过牧天最后笑了笑,自言自语地道:“在玄武宗,那个飞云少主应该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麻烦吧!”
扫视着房子一圈,牧天觉得没有什么了,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眸,进行调息,捏手结出奇异的手印,在进去着修炼。
“混帐!连一个内门弟子都搞不定,你还好意思回来。”黑幕中,传出一道威沉的喝斥。
只见飞云少主在大堂内兢兢刻刻地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声的话。
良久,黑幕中,传出一声哀叹,道:“荣儿,你要争点气,别老是顾着玩,专心修炼吧。”
飞云少主抬头望了一眼黑幕中的人,颤抖地说道:“那个,父亲,我想报仇。”
“放心吧,既然得罪了你,就是和我飞云院过不去,和我凌风过不去,哼!”黑幕中发厉声说着,旋喝道:“黑影!”
大堂内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披着黑衣,跪在地上,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牧天杀了吧。”黑幕中发布了命令之后,气息立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