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新春,枫城慎园一年一度的年宴,齐镜声穿了新的军服和齐镜和一起给家里长辈联络拜年。
齐明雍看到他衣服上的肩章也愣了下,这是又做了什么危险的任务才积累出的军功?
齐镜和比他还要大几岁,一起入的伍,分配的任务也差不多,如今只是个少校。
当然,这些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问,齐明雍等齐镜声两个跟一圈长辈行完礼,照旧托着屏幕去女眷那一桌。
安慧和上一年一样,根本没接齐镜声发过来的联络。
她最近心情好的很,因为身边配备了能量场相合的护卫,齐镜彦这一年多都没怎么生病,有些小毛病,也跟普通孩子一样很快就好了。
儿子身体健康,已经能说完整的词组,看起来聪明讨喜,她的更年期综合症都好了许多。
齐明雍觉得家庭和睦,长子成才幼子健康,妻子脾气身体也好了许多,对背后的原因细节倒不怎么关心。
这会儿他也是先让齐镜声跟各位长辈打招呼,沈灿先用手帕捂了嘴惊呼,“哎呦,镜声这军衔,真是年少英才!”
啧,不知道怎么傻乎乎拼命才换来的呢,她儿子二十四五了,她都舍不得放去服役的。
沈灿心里酸溜溜的,理智上也知道齐镜声这是真有本事,但是知道这个事实更不高兴的人可不是自己,因为这个缘故,她又高兴起来。
她这声一出,两个笑眯眯的老奶奶还凑近了看看,纷纷夸赞,“好孩子,好,镜声夏天才二十,不愧是我齐家的继承人。”
齐镜和站在齐镜声右侧,闻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诶我说,小弟,你这是故意的吧?怪不得今天让我穿军礼服呢,坑哥哥呢吧?一晚上全家人都夸你,我这跟隐形了一样。”
挤眉弄眼的样子,屏幕这边一桌子伯母婶娘奶奶都笑起来,他亲妈用小叉子挑着水果指他,“瞧瞧你这点儿出息!啧,也就是我听见,回头告诉你爸,必须顶着家规跪祠堂。”
齐镜和哀嚎一声,假意掐着齐镜声的脖子“使劲儿”晃了晃。
齐镜声配合他的动作,吐舌头做鬼脸晃荡的非常厉害,“镜和哥饶命饶命!”大年夜的,权当彩衣娱亲。
陡然一颗坚果砸过来,穿过光幕聚合成的屏幕,看那准头,正砸在齐镜和脸上。
一个童声嘹亮地喊叫,“不许欺负我哥哥!”
是齐镜彦,他把齐镜和两人的打闹当真了,一桌人看清了,立刻笑的更厉害起来,齐明雍乐的把他从安慧怀里捞出来,轻轻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两个都是你哥哥,哪个都是你的。”
隔壁桌的人打听了由来,也乐起来,齐明荣跟她老婆一个鼻孔出气,眼看着满堂欢笑独独安慧勉强,唯恐天下不乱地站起来敲杯子,“齐家的孩子就是分得清内外远近,护着自家人,来,为了小镜彦,干一杯!”
一时间几大桌人纷纷站起来举杯,年轻孩子还有凑过来给齐镜彦一个飞吻或者拉拉他的小手的。
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食物的香气和大家身上的香水味、皮草衣服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还有窃窃私语高声谈笑夹杂着热闹喜庆的音乐,一切的一切,合着齐明雍托着的悬浮屏幕上齐镜声那张灿烂的笑脸,好像一柄巨大的重锤砸到脑袋上,安慧晃悠了一下,一屁股坐回去,胸闷气短地站不住了。
齐镜声从营地年夜聚餐的长桌上捞起一杯果汁跟大家隔着行星一起干杯,完了得意地冲齐镜彦做个鬼脸,却感谢齐明雍,“谢谢爸爸,您把我录给镜彦的东西给他看了吧?”
齐明雍很欣慰,“是啊,小家伙还挺喜欢你搏击训练的视频。”又有些惋惜,战斗视频不敢给孩子看,而且以齐镜彦的资质,以后只能做文职了。
齐镜彦听得懂训练视频,挥舞小拳头,“嗷~喜欢!”
“喜欢下次就给你多录点,”齐镜声做了个冲拳的姿势,“我们镜彦要好好吃饭,长得壮一点也可以训练。”
“训练!”齐镜彦学着他的样子挥舞软乎乎的小拳头。
大家都知道他的资质,有些人心里惋惜,但是附近的人还是很高兴的鼓励,“没错,好好吃饭,壮一点就可以去训练。”
唯有沈灿坐在安慧旁边,一句话没说,倒是叹了口气。
比说话还让人心塞,安慧觉得钢刀直直捅进心窝子,脑袋一晃,感觉眼前的东西都有些重影。
一场年终大宴,算得上人人尽欢,只有安慧回去就倒下了。
她回到房间里歇斯底里的发了一通火,“谁给少爷看的那些视频说的那些故事?”
屋内只有心腹女仆和女管家刘雅,大家尴尬地沉默了半天,刘雅叹口气,“是老爷给的,他每次休假,都要陪着少爷游戏的。”
齐明雍完全不算是尽职尽责的好父亲,不过在有限的时间里,他也是很尽力的。
就算这些人猜中了主母的心思,有人能拦住一家之主做什么吗?
何况就算安慧本人,她总不能拦着父亲亲近儿子,那才是自掘坟墓。
于是她就病了,不过她自从生了齐镜彦之后一直身体不太好,这一回年终祭典、各种宴会、家族产业审账这一通折腾,累倒了也不奇怪。
就连齐明雍,因为赶着场子去参加各种聚会和新老生意伙伴世交朋友联络感情,都没细究她说自己病了的原因。
反正,医生只给开了药膳,吩咐静静养着就好,到年纪了,总是会七灾八难,那么就听医生的吧。
小九的分任务进程这一年多也一直盯着慎园,确实没发现太多的异常。毕竟按上辈子的时间轴,离齐镜声身死还有十几年,有些事情没发生不奇怪。
但是齐明荣那一对儿夫妻,也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老家伙齐浩城甚至把他叫过去敲打了一通,就是效果不怎么样,他在齐明雍面前一惯是老实的。
不过他和他那个不省心的老婆,依旧致力于在任何可能的场合里惹怒安慧。
这行为也不难理解,他们大概认为自己在磨刀,等足够锋利了,第一个砍向的十有八九就是齐镜声。
不过这些比起何长林那一头,几乎可以算是鸡毛蒜皮。
齐镜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度过在天鹅星座的最后几个月,他猜测,不等退役日期临近,自己是回不来了。
上辈子他晋升上校要比现在晚好几个月,这一次冒头太早,所以遭遇了更危险的任务。
乍一看好像比上一回境地还凄惨,但是,之前在八号星作战能指挥的军力不足一个营。这一回,因为天鹅星座环境恶劣,加上他在八号星的表现充分证明了能力,他下属的战士扩充到一个团。
一千五百人,近百条突击舰、补给船,好像可以做许多事情。
这么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新年后三天,齐镜声带领整合完毕的作战部队,出发前往天鹅星座执行拓荒扫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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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星最高层的某间办公室,秦紫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是谁批复的?”
不过他和他那个不省心的老婆,依旧致力于在任何可能的场合里惹怒安慧。
这行为也不难理解,他们大概认为自己在磨刀,等足够锋利了,第一个砍向的十有八九就是齐镜声。
不过这些比起何长林那一头,几乎可以算是鸡毛蒜皮。
齐镜声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度过在天鹅星座的最后几个月,他猜测,不等退役日期临近,自己是回不来了。
上辈子他晋升上校要比现在晚好几个月,这一次冒头太早,所以遭遇了更危险的任务。
乍一看好像比上一回境地还凄惨,但是,之前在八号星作战能指挥的军力不足一个营。这一回,因为天鹅星座环境恶劣,加上他在八号星的表现充分证明了能力,他下属的战士扩充到一个团。
一千五百人,近百条突击舰、补给船,好像可以做许多事情。
这么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新年后三天,齐镜声带领整合完毕的作战部队,出发前往天鹅星座执行拓荒扫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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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星最高层的某间办公室,秦紫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是谁批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