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了,夏末时分未离去的唱歌虫儿,也停止了欢鸣。一切,都那么安静。
风轻轻的吹着,秋的寒意参杂在里面,穿透层层衣服,侵入骨髓。
“啊嘁!”梨花掩面打了个喷嚏,双臂环抱自己,希望这样可以暖和一些。
“梨花,不要紧吧。”安倍晴明走上前,摸摸梨花的额头,皱起双眉,“有些发热。怎么不多穿点儿衣服?”
梨花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声的申辩:“我没有这么晚出来过,不知道会这么冷。”
“诶,”安倍晴明轻叹一声,“委屈你了。”
在安倍晴明看来,紫樱的事情只与沙罗有关,安倍梨花是因自己的缘故,被牵扯进来,没有回平安京,有些无辜。
“没事啦,有晴明哥哥在就好!”梨花开心的笑笑,调皮的眨着眼。
沙罗搓着冰冷的手,脚下慢慢的挪着步子,正在远离着说话的二人,目光开始漫无目的转悠,不知道该看哪里。
好像脸蛋也变得很冰了,沙罗将刚刚有些微热的双手捂上脸颊。手的热量迅速消失,但是脸颊还是没有热起来。安倍沙罗只好再次搓手,再次捂上脸颊。如此这样反复的循环着,脚下不停的挪动,离安倍晴明和梨花是越来越远了。
“沙罗!”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安倍沙罗急忙看向四周,只见平安京的方向走来一个人,天台黑了,根本看不清是谁。沙罗皱着眉,不知道是否该答应。
记得保宪曾经说过,晚上的时候,听到有谁在叫你,不要着急回答。名字是一种咒语,若那人是鬼怪,应声的话,就是战斗,也不会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沙罗!”黑暗处的人又高声唤道,越来越近,大概可以看到人模模糊糊的轮廓。
“你这个丫头,叫你嘞~!怎么不理我啊?!”原来是贺茂保宪,他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语气也很紧张,“问话也不回话,吓死我了!害得我以为是哪个鬼怪化成你的样子了呢!”
“没看清楚是谁之前,不能回答啊。”沙罗理所当然的看着他,一副欠揍的模样,“那不是哥哥你说的‘言灵’么?如果是鬼怪就麻烦了嘛。”
“你这丫头!”保宪笑笑,拍拍妹妹的小脑袋,问道,“晴明呢?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啊?”
“梨花有些发热,晴明在陪她。”沙罗回过头,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对保宪笑笑,一丝苦恼却藏咋眉宇中,若隐若现。
贺茂保宪无奈的摇摇头,看见沙罗在不停的搓手,关心的问道:“很冷么?怎么不多穿点?”
“出门的时候忘了。”安倍沙罗淡淡的说着,看似是很平淡,但仔细一点会发现,这种平淡的语气其实是一种掩饰,一种疏离,一种隐隐约约的不满。
无法插手妹妹的感情世界,贺茂保宪只好捞起她冻得快僵硬的冰块手,用双自己手温暖着,期望以此她可以暂时的摆脱心中的苦闷。
“吱嘎~!”一声,茅棚的门被打开了。
一袭红衣,齐耳的黑色短发,帅气少年郎模样的鬼王——酒吞童子慢慢走出来。平淡的面颊下,不知藏着什么,身上散发出来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就像即将出手一样的暗器,让人有些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那边站着的那个叫‘沙罗’的,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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