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清一色的沙漠迷彩服,头戴红色贝雷帽,化着妆,戴着首饰,穿着高跟鞋,相貌没有一个丑的,尤其那名用枪顶住奥摩脑袋的女人,更是出落的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这就是闻名于世的卡扎菲女保镖,也是最为外界猜测的神秘存在。
卡扎菲女保镖成立于上个世纪80年代初,人数维持在40人左右,成员会不断更换。她们个个身手不凡,枪法精湛,并且对卡扎菲忠心耿耿,不惜以死来护卫他的安全。这些“娘子军”成员全部毕业于的黎波里的女子军事学院。1979年该学院由卡扎菲批准创办,女子军事学院的学员要进行为期三年的严格军事培训,从队列操练、刺杀、格斗、实弹射击,直至操纵雷达以及发射杀伤力很大的导弹。
想成为卡扎菲女保镖队伍里的医院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必须是处女,有传言称卡扎菲坚持要她们对他“以身相许”;二,必须是女子军事学院毕业,精通武术和枪械;三,必须由卡扎菲亲自从军事学院中选拔出来,缺一不可,堪称“百里挑一”。
特殊的存在造就了特殊的权势,在利比亚,谁都知道这些娘子军才是卡扎菲最信任的人。她们不受任何军队、组织管辖,司法对她们没有任何作用,她们只听从卡扎菲与沙菲特的领导。
让这些女人忠心耿耿保护卡扎菲安全的原因不光是她们得到常人难及的权势,更重要的是她们把卡扎菲当成唯一的英雄与偶像,对卡扎菲感恩戴德。
因为卡扎菲上任以后着实提高了妇女的地位,让妇女拥有了民主权,可以从事与男子一样的工作。
就像一个14岁就要拿起枪保卫卡扎菲的小女孩说的那样:他让我们幸福,让我们吃饱饭,我们可以做想做的事情。我爷爷告诉我,在卡扎菲之前局势很糟糕,连面包都没有,是卡扎菲救了我们。
卡扎菲是英雄,在国内大多数人眼中是唯一的大英雄。
“你们出去。”女保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向警卫团的一名军官发出命令。
“我们?……”
“出去!”女保镖脸上露出不耐烦,大声呵斥。
军官不敢再继续说话,如果他继续说话惹恼了总统身边的保镖,绝对会被对方毫不犹豫的射杀。并且对方要杀自己,自己也无法进行反抗,反抗只会让自己死的更惨。
的黎波里的警卫旅担负首都安全,隶属于国防部直属,也是权利相当大的一支部队。但他们与这些女保镖比起来什么都不是,总统身边的人,哪怕是一只猫一只狗都不是他们这些中低层军官所能惹起的,更别说随时都会为卡扎菲挡子弹的忠诚保镖。
警卫旅向外撤了出去,抬走自己几十个重伤的同伴快速回到自己营地进行救治。他们将事情向上级进行了汇报,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
女保镖通常不会走出总统府,既然走出来直奔这里肯定是得到总统府某人的授权。要么是卡扎菲,要么是沙菲特,除了这夫妻俩,没人能够调动他们。
“你们可以走了。”用枪指着奥摩脑袋的女保镖将枪放下,出声示意赵子阳他们可以离开了。
其余几名女保镖将枪放下,让开一条路让赵子阳他们通过。
事情的发展接过谁都没有想到,这些女保镖赶到这里竟然是帮助他们的?
“嘘……”奥摩吹了一声口哨,打量一下眼前漂亮的女保镖,调戏般的问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否能有机会带你游览美丽的西伯利亚冰原呢?”
遭到调戏的女保镖瞪了一眼奥摩没有说话,身体向旁边一侧,避开奥摩瞄向她丰满胸脯的双眼。
“哈哈哈哈……”奥摩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转过身面向这个女保镖,对她小声说道:“其实我们可以约会,这里的人在没有谁比我们还要般配了。”
奥摩比划了一下身高,他自己超过200公分,这个女保镖则最少190公分,从体型上来说的确很般配。
“如果你再废话我不介意把你留下。”女保镖发出警告声,眸子里透出浓浓的寒光。
遭到拒绝的奥摩耸耸肩膀,冲赵子阳眨眨眼睛,示意可以走了。
他这是再试探,试探他们是否可以顺利离开。一般而言,对方在放了他们之后再进行毁灭性打击的情况下总会再谈话中流露出一丝信号,但现在没有任何信号流出,也就意味着这件事真的这么过去了。
“代我向沙菲特夫人表示感谢。”走过来的赵子阳冲这名女保镖点点头。
女保镖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一行人在赵子阳的带领下上车,准备离开这里。
“北极熊,这里还有一个家伙呢!”赵长征大声叫着奥摩,一手从酒吧的拐角拉出一个躲在那里的家伙。
这个家伙明显不是利比亚人,他的上半身满是刺青,脸上一道疤痕斜斜划过,让他看起来狰狞无比。
“妈的!”被赵长征揪出来的这个家伙一脸凶相,挣脱赵长征的手冲安琪儿高声骂道:“你这个表子,我要用铁钎从你的阴到捅进去,穿透你的喉咙把你架在火堆上烤熟!”
“啪”,清脆声响起,赵长征反手一耳光抽在这个家伙的嘴上,顿时将他的两颗牙齿抽掉,嘴角也撕烂了半边。
来到潜伏者的赵长征一刻不停的接受各种训练,或许是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他的成长远超大家的想象。
这是来自摩洛哥塞拉监狱的重刑犯,塞拉监狱位于摩洛哥首都郊区,里面充斥各种重刑犯。这所监狱没有任何人性可言,因为这些重刑犯全部是穷凶极恶之徒,跟他们不要讲人权。
这也造成这所监狱不管是狱警还是犯人,全部拥有暴力倾向,哪怕是摩洛哥进行监狱改革也没能对这所监狱有所改变。
“母狗!”嘴角撕裂的重犯发出破风的骂声,眼睛里的凶相更甚。
遭到谩骂的安琪儿站在赵子阳身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至于那些女保镖则静静看着这一切,她们知道这个家伙必死无疑,只是想看究竟是怎么死的。
也不怪这个重刑犯谩骂安琪儿,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就是拜安琪儿所赐,只是不知道他死去的同伴跟他什么关系。
“嘎嘎嘎嘎……”奥摩大声笑着,从山上拔出一把左轮手枪,转轮一甩,卸掉五颗子弹留下最后一颗。
“小家伙,咱们来玩俄罗斯轮盘,嘎嘎嘎……”奥摩的笑声中充满残忍的味道,他的双眼散发着浓浓的兴奋,提着一个酒瓶朝这个重犯走去。
“等等。”赵子阳叫住奥摩,将他手里的左轮手枪和啤酒瓶拿过来说道:“我学一下俄罗斯轮盘。”
说完之后,赵子阳在众人的注视下盘腿坐在辱骂安琪儿的重刑犯面前,将啤酒瓶放在一侧,伸手向奥摩要手枪弹。
“头儿,你确定你会玩?”奥摩有些担忧的问着赵子阳,但还是把子弹交给了他。
“玩着玩着就会了。”赵子阳发出笑声,双眼死死盯着这个重犯,左手向转轮里压上四发子弹。
俄罗斯轮盘赌是一种残忍的赌博游戏,它的赌具是左轮手枪和人的性命。规则很简单: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
该游戏最早可以追溯到克里米亚半岛,可是它的真正流行还是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当时白天打了败仗的沙俄军官和士兵到了夜里便借酒浇愁,于是“俄罗斯轮盘赌”便成了最好的“助兴节目”。虽然屡屡有人惨死在枪下,这种惊险刺激的游戏却在俄罗斯越来越流行,直至赢得“俄罗斯轮盘赌”的美名。
“我给你一个机会。”赵子阳用眼神让对方跟他一样盘腿坐下,嘴角轻轻挑起,将啤酒瓶横放在两人中间说道:“没有局数限制,只要我输了,你就可以安然离开。”
面对这种格外残忍却又刺激异常的游戏,重刑犯的眼中也透出浓浓的兴奋。
“可以,不过我要是赢了的话要带走她!”重刑犯用手指着站立在那里一脸冷冰的安琪儿。
这句话刚出口,所有潜伏者成员的眼睛里不可抑止的露出笑意,甚至都有人哈哈笑出声音来。
妈的,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这小子估计坐牢做傻了,竟然想要带走安琪儿团长。上帝呀,原谅这个囚犯的无知吧,阿门……
赵子阳笑得越发柔和起来,似乎非常开心。
滴溜溜……啤酒瓶开始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速度又越来越慢,最终开始缓缓停止,瓶口朝向赵子阳。
“咦?我的运气似乎不错哦。”赵子阳耸耸肩膀,右手甩出转轮用左手拨弄一下,看着转轮快速转动。
“咔”的一声,转轮闭合,赵子阳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双眼看着对方,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轻轻跳动。
周围的潜伏者佣兵一脸轻松的看着赵子阳准备朝自己扣动扳机,包括那些女保镖也是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们知道赵子阳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打死,死的必然是这个辱骂安琪儿的家伙。
可奥摩的脸色变了,变得极为惊惧,他从赵子阳拨动转轮再到将转轮闭合的手法与声音上来看,自己的头儿就像他刚才说的一样,根本就不会玩俄罗斯轮盘。他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经验,完全就是拿运气来赌!
随着奥摩脸上的变色,其他佣兵嗅到了奥摩升出的惊惧情绪,同一时间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开始陷入恐惧中。
敏锐觉察到不对劲的安琪儿大步走上前,拔出军刀要将重刑犯了解掉,但被赵子阳制止了。
“安琪儿,这是一场公平的赌注。”赵子阳坐在那里沉声说道:“去最好的酒店开好房间等着我。”
安琪儿的脚步停下来,认真的盯了一会赵子阳笔挺的后背收起军刀,跳上车向市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