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冰冷的眼神看了看云飞,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事你没资格知道,有很多人你也得罪不起,穆家的事不是你这个要死的人能知道的,在你们这次新生考试中,跟你同一队的有个叫沐思妍的,你还记得吧,”
云飞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疑,怎么穆北突然说起她来,不过云飞还是若无其事的说道:“知道啊,她最终还是退出了队伍,而且,你弟弟还误抓了她,甚至险些就杀了她,看你弟弟最后的样子,多半是知道了沐思妍的家世,怎么,她家里很有背景吗?和你们穆家比起来,哪一个更强一点?”
穆北的眼角突然跳动了一下,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说道:“沐思妍不用参加考试,她一样能够进入东林学院,而在整个东林学院中,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好了,你是将死之人,说这些废话没用,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
“云飞,去死吧,”
穆北眼神中充斥着逼人的杀气,他伸出双手举在胸前,双手掌心朝上,掌心中突然出现两团蓝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在这充满了肃杀之气的黑夜里,这两团光芒犹如幽冥深处的鬼火一般,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幽光。
只见这两团光芒被穆北渐渐靠拢,并且合二为一,两团光芒彻底融为一体,一个硕大的蓝色光球便悬浮在穆北的掌心上方,光球自始至终腾腾的燃烧翻涌,光球内部不断的向外翻涌着蓝色的光,如同一壶滚烫的开水一般,沸腾的热气要将壶盖顶开来。
光球内部溢出来的犹如蓝色缎子一般的光滑内力全部被吸附在光球外部,透过光球透明的外表,云飞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光球内部,蓝色光芒早已经彻底沸腾,并且隐隐有一个东西在沸腾的光芒中不断成型,不断壮大,就像一个胎儿一般,拼命的吸收着它周围所能接触到的能量。
破!
光球突然发出一声破裂声,整个光球如同一个花苞一般,在这一刻尽情的绽放,光球变作几半向外裂开,露出里面那个已经长成的东西。
云飞睁大眼睛,确切看清了这个新诞生的东西,这是一个蓝色透明的圆形珠子,珠子足有人的手掌那么大,待这珠子出现以后,那些碎裂的仿佛花瓣一样的蓝色光芒便被它彻底吸收了进去,这珠子被穆北双手捧着,悬浮于他掌心上方几寸之处。
在珠子的内部,充斥着一根根蓝色的光线,这些光线纵横交错,看起来十分复杂,就好像人体的血管一样。
穆北双手一动,自身的内力便接连不断的涌向蓝色珠子,等内力一进入珠子内部,那一根根蓝色的光线便立即将其吸收,这个过程持续了仅仅几秒钟,就见穆北口中默念了一阵口诀,蓝色珠子立即开始上升到高空中,并且来到了云飞头顶。
“能死在蓝魔的手下,也是你的荣幸,来吧,云飞,把你的鲜血给它,让它好好吃一顿吧,”
穆北还在不断的往蓝魔宝珠内部输送着内力,宝珠内部的血管竟然在这个时候同时跳动了起来。
“呵呵,穆北,今天谁生谁死还不一定了,”
云飞冷笑一声,胸前一道金光一闪,黄金战斧已然被云飞紧握在手中,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冰凉感瞬间传遍云飞全身。
一斧在握,谁人能挡?
“哼,穆北,恐怕你还想不到吧,经过这么短的时间,我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成,想杀我,尽管放马过来,”
云飞心中冷笑一声,将黄金战斧高高举起,对准了那蓝魔宝珠。
“呵呵,好,你终于使出了你的全部实力,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外修者能到你这个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怪不得我弟弟会败在你手中,”
穆北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狰狞的恶笑,他双手猛地一颤,半空中的蓝魔宝珠突然光芒大放,宝珠内部的成百上千根血管穿透宝珠,如同一条条毒蛇一般,奔向云飞。
上千道闪动着幽幽蓝光的血管如同一场华丽的流星雨一般,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梦幻般的错觉。
“不好,退开,”
云飞身子飞快的向后退开,紧接着,那蓝色血管由于速度太快,就顺势插进了地面,这些看起来梦幻到极致的血管在插进地面的时候无声无息,看起来一点阻力也没有,仿佛地面根本不存在似的。
“嘶,”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云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刚才自己没能及时躲开,这些蓝色的如同章鱼的触手一般的东西一定会进入自己体内,到时候,……
云飞没有再往下想,因为那一幕实在太过残忍,就刚才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一幕,已经让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眼前光芒一闪,云飞身前的地面上,突然伸出几根血管,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血管破土而出,朝着云飞刺了过来。
“快退,这东西太诡异了,”
云飞身子极速后退,然而那上千道血管在穆北的操纵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跟着云飞的步伐就刺了过去,那速度竟是丝毫不亚于云飞逃命的速度。
“速度这么快,再退,”
“嗯,到墙角了,没退路了,”
云飞咬了咬牙,在这生死关头,他的心神依旧不乱,他抬头看了看半空中不断释放血管的蓝魔宝珠,双腿一用力,身子向上轻轻一跃,便来到了蓝魔宝珠附近。
“我先砍了你再说,”
黄金战斧高高举起,云飞一品大乘期境界的实力全部使出,双臂力量和黄金战斧自身重量加在一起,这足有五万多斤近乎六万斤的力量,向着蓝魔宝珠狠狠的砍了下去。
然而黄金战斧还未到跟前,就见蓝魔宝珠上突然闪电般的伸出一大团血管,血管几乎是眨眼间就向黄金战斧缠了过来。
“不好,不能让它缠上来,”
云飞心头一沉,此刻他身处半空中,双脚腾空,无法借力,只能眼睁睁的任凭自己的身体向下坠落,他看着血管向自己缠过来,口中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
“啊,”
一声大喝响彻在整个法阵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