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刚走近,萧懿便先上前拉起沈静姝的手柔声说道:“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声音虽柔,可这话依旧是那么厚脸皮。
沈静姝正要抽出手,却见萧懿微微皱眉给他使了个眼色,沈静姝一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显然不是为了气单旭尧,可不管怎么说依着前两次的经验萧懿肯定是在帮她,沈静姝便也回了个温柔的笑。
萧懿不是要气单旭尧,可单旭尧见到二人这般亲密,又岂会不吃些醋,可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就上前客气的向沈静姝喊了声:“静姝。”
再喊静姝妹妹,单旭尧反倒觉得自己有些不知羞耻,必定萧懿和沈静姝看起来浓情蜜意的,他多少有些尴尬。
沈静姝问了单旭尧来侯府所为何事?必定她没听说单旭尧来找她。
“我去西府看小妹,府里人说她来了这边,我便来看看,不巧碰到了肃王爷。”
沈静姝心中有些难过,小妹便是单国公府的二小姐单紫嫣,单旭尧去西府看单紫嫣,也就是说西府的少爷沈文奇已经娶了单紫嫣进门,可这件事情沈静姝并不知情,想着应该是在初一和十五之间成的亲,倒是挺急的,现在沈静姝回了平安侯府,竟也没人给她提起这件事情,沈静姝一时觉得自己如今真的是个外人了。
这时候单紫嫣身边的丫鬟走来,向单旭尧说道:“三小姐身子不舒服先回了西府,说是让世子爷再去西府看三小姐。”
沈静姝听出意思来了,按说娶妻不比纳妾随意,过年期间一般是不会娶亲的,沈静姝若是没猜错,那就是单紫嫣在没进西府之前就有了身孕,那么大家一直好奇的单公国府怎么会看上西府便有了解释。
单旭尧紧张的说道:“我这就去。”
单旭尧说完也没给沈静姝他们说一声就跟着丫鬟快步离开,他这一举动,更让沈静姝确定自己的猜测无疑。
敢情是沈文奇和单紫嫣偷偷私定了终身,要不以单国公府今时今日的地位,沈文奇是不可能娶到单紫嫣的,要知道她还有一个正得圣宠的贵妃姐姐,而沈文奇虽也是嫡出,可西府二爷去得早,西府二太太把西府料理的再好,再怎么比二爷在的还要富足,别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女人当家的没落户。
沈静姝不由地冷笑,单国公府又是嫁女儿,又是给世子爷抬姨娘,这年过得倒也热闹。
萧懿放来拉着沈静姝的手,朝着沈文宇嘲讽道:“听说你在侯府是呼风唤雨,最是受宠,又听说现在被当了金丝雀养了起来,想必锦衣玉食的过得不错。”
沈文宇被萧懿这一番嘲弄觉得很没面子,但是萧懿也不是头一次对他这样说话了,冷哼一声,道:“锦衣玉食自然是少不了的,又能没事晒晒太阳赏个花儿,这日子美的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萧懿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我一会儿要去郊外狩猎,想着约上你一同前去,既然你日子过得这般美,那就算了,我得成君子之美不是。”
沈文宇一听是去郊外狩猎,心中自然痒痒,赶紧就做出一副祈求的模样,说道:“金丝雀那都是让女子做的,我一堂堂男儿做什么金丝雀,郊外狩猎岂能少了我三少爷。”
沈静姝笑了笑,这个沈文宇还真是好糊弄,现在已经是未时,哪里还有时间去郊外狩猎,把他带出去溜达溜达倒是可以。
沈文宇见沈静姝嗤笑他,这才恍然大悟,便说了萧懿两句不够朋友,尽是欺负他的话。
萧懿没有理会沈文宇,而是向沈静姝一脸淡然说道:“怎么样,知道你想我了就赶紧过来看看你,够疼你吧。”
沈文宇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看四周,没错,确实是在平安侯府,萧懿在平安侯府调戏府里的四小姐呢!
沈静姝没有惊讶萧懿的话,她已经习惯了,不管任何地方任何场合,萧懿说的话再调戏再无耻她都波澜不惊了。
萧懿见沈静姝低头不语,又道:“不好意思了?看这小脸红扑扑的,娇艳欲滴呀。”
沈静姝原本并未羞涩,但是被萧懿这样一说反倒羞红了脸,要知道沈文宇可还在一旁看着呢。
萧懿冷眼看了沈文宇一眼,说道:“还不快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走,晚上就在肃王府休息了。”
沈文宇反应够快,立刻就闪了人。凝秀机灵也赶紧福了礼退下。
沈静姝以为沈文宇走了,萧懿会变得更加不要脸,心中略有紧张,哪知萧懿却让沈静姝坐到石凳上,依旧是淡漠的表情,但却一本正经的看着沈静姝说道:“你记住了,在这个府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会是你的敌人。”
沈静姝不解的看着萧懿,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懿不在平安侯府里,但听他的话又好像是知道什么事情是沈静姝不知道的。
沈静姝朝凝秀退下的方向看了过去,心想:“凝秀在府里自然会是萧懿的眼线,难不成萧懿说的是灵儿?灵儿是被大太太又重新安排到清梅居的,凝秀定是误以为灵儿已经是大太太的人了。”
沈静姝当初去公中厨房,并没有带着凝秀,还有去大太太那里说灵儿因骂她挨打,凝秀也回了清梅居给她拿披风未曾在身边伺候,不曾想到让不知情的凝秀对灵儿起疑了。灵儿今日才回了清梅居,但看着凝秀应该前两天就把这消息传给了萧懿,可见她确实对灵儿有了敌意,依着萧懿的性子可别把灵儿设计了,必定凝秀就在清梅居随时听候萧懿的吩咐。
沈静姝解释道:“我身边伺候的人我最是了解,如今重回我身边伺候,实则是我的意思,凝秀是你肃王府的人,可如今也是我身边伺候的,我只希望她们可以齐心协力助我一臂之力,万不能因此有了嫌隙反倒起了内讧。”
萧懿邹着眉头,看着沈静姝一脸鄙夷,道:“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谦虚了,还来个傻上加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