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洵抽抽唇角,她还是太单纯!
自古大户人家斗争都不会是面上那么简单,这丫头脑门热的去站队,若是不慎,易招来杀身之祸!
两人正聊着,佘郁金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东西:“公子可有觉得好些?”
白芷如炸毛野猫一样,危险的盯着她,用她野性般的眼神警告她不要乱来,否则……
佘郁金轻飘飘越过她的视线朝段洵走去,看不见人的段洵觉得白芷气息突变,心下也对佘郁金防备起来:“不知你是?”
“佘郁金,金山村的大夫,”她微笑着走近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英俊容颜。
她将药放在他手边,然后温柔开口:“公子之前内伤严重,不知现在好一些没有?”
段洵突然想起上次昏倒隐约中有人给自己把过脉,难道就是这位女子?
“好多了,多谢!”没听过白芷提过她,也就淡淡敷衍。
“佘郁金,你来做什么?”白芷被忽视后愤怒的只想把她轰出去。
谁知,她头也不抬,正眼都不看白芷回道:“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杀人?”
白芷气极,口不择言:“你才杀人!”
佘郁香脸上神情怔愣瞬间,嘲讽开口:“自己医术不行,还不让别人给治病吗?若真那样,你不是杀人是什么?”
一句话堵的白芷抓狂,有本事比西医呀!保证瞬间把她秒成渣渣!
“佘姑娘,我现在已经身无大碍,若是你没有其他事,还是请回吧!”段洵听不下去,打这佘郁金来后,她就没占到一点便宜,处处招人讽刺。
佘郁金脸上微笑变成尴尬笑,却也没动身,而是继续又道:“公子,上次探脉,觉得你眼睛或许可以医治好,我此次过来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让我医治?”
段洵本来还敷衍淡笑,此刻脸色瞬间阴沉,他手一挥,药碗撒落在地,碎成一片片:“不用了,若是无事,请回吧!”
无故惹他生气,佘郁金很郁闷,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为何会突然生气?
白芷过来为他擦手:“生什么气呀!不就是治眼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重见光明。”
段洵知道自己失态,一时间他无法恢复思绪,对她笑颜相向,他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这般恶劣神情,于是压低声音对她开口:“能给我倒杯水来吗?”
白芷擦干净他手上溅到的药汁,然后起身:“好,等会,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水!”
她拿起拐杖与佘郁金擦身而过时,佘郁金伸脚绊了下她的拐杖。
“啊!!”重心不稳,白芷朝地上摔去。
再次拥抱大地,白芷疼的眼泪直流,她知佘郁金是故意使绊子让她摔倒,于是翻坐起身,拿起拐棍就用力戳佘郁金。
“你个坏女人!”白芷用力打过去,本以为她会躲,谁成想佘郁金非但没躲,连动都没动,只是娇呼出声:“哎呀,我的腿!”
白芷听她这般发声忽然反应过来,佘郁金怕是故意来激怒她,想让她在段洵这里形象大跌。
看上她男人,还当着她面勾引,真当她是吃素的吗?
既然她不动,白芷眼里算计闪过,她手上用力,直戳佘郁金身上痛感强烈处。
本来只是娇呼的佘郁金崩不住疼痛,抓着她再次袭来的棍子,大喊出声:“白芷,你够了!”
白芷无所谓耸肩:“这么点疼都受不住,还想当着人家面来勾引人家相公,脸皮都那么厚了,身上却那么娇嫩呀!”
佘郁金压根没想到她会直白说出这样话来,之前在杨夫人那里交手,也没见她有这样泼辣,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却也是个硬骨头。
“白芷,你这样泼辣蛮横就不怕你相公讨厌你吗?”她恨恨瞪她。
以为段洵看不见,用这狠毒眼神来吓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她是从小被吓大的。
“呵,佘郁金,说这话你就不害臊吗?明明是你将我绊倒在地,现在反倒说我蛮横泼辣,黑白颠倒的本事不小,可你忘了,段洵是我相公,想插足我们夫妻感情,你……就那么缺男人吗?”她最后说的极其嘲讽。
反正她自己都不要脸了,她也不必给她脸面,再说她和佘郁金,从那天在杨夫人那里就已经成为敌人了。
佘郁金气的挥起手中佛尘就要打她,白芷暗暗抓住地上茶盏碎片,若她敢打她,她就要她好看!
“够了,佘郁金是吗?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欺负我家芷儿,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段洵出声厉喝。
佘郁金被他这么一吼,瞬时扬在半空的佛尘停住,没敢打下去。
白芷故意仰起头对她做鬼脸,佘郁金生气无处发,只得跺脚,对段洵道:“罢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佘郁金,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我家相公凭什么要你来看?”白芷驳斥她话。
本来想借着给段洵治伤机会与他熟络感情,回想那天下人抬他过来厢房时,她正好路过见到段洵第一眼,她便驻足,这男人生的天仙容颜,即使他看不见也让人倾倒。
“白芷,你何德何能?拥有这这样的男人!”她非常嫉妒她,上次诊脉她也得出这男人的伤虽是内伤,但是体内却有雄厚真气在护体,所以她敢断定,段洵绝非一般男子,从而对他更是钦慕。
白芷刚爬站起来,听她这么说,又差点脚滑摔倒。
她干脆扔掉碍事拐杖,蹦哒给段洵倒了杯水,再又蹦哒回来,在未干汤药水渍处真真一个脚滑。
“啊……”只来得句惊叫,手里茶盏直接飞向段洵,他伸手稳稳接住茶盏,里面开水因为惯性撒出很多落在他身上。
佘郁金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他冷锐眼眸制止,白芷费半天劲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过来查看关心:“相公,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洵薄唇扬起柔柔笑意,宠溺道:“不碍事,是我不好,知你腿不便,还使唤你去给我倒茶,我错了,摔疼没有?”说着他伸出空着的手在空中胡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