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忽然听到独孤瑾的声音,可是吓了一跳。
等她转过身来,看见来人,立马气不打一处来:“都说了不让你再来,不让你再来,偏偏还要过来,你是什么心态?”
她气得咬牙,明明就不愿意对落儿付出真心,这会儿一次次过来找人,简直是找揍来着。
“独孤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恶心?明明不愿意付出真心,还一次次的来找人家,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满足你心里那一块空虚的地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请你去找别人,我们家落儿可不伺候,”尽管她说话不好听,甚至想骂人,可是独孤瑾就是不管不问,直直的看着白落。
白落面对这个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厌恶,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很讨厌。
“姐姐,这个人虽然长得不丑,可看着也喜欢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呀?”白落想破了脑袋,搜遍脑袋中所有的记忆,可还就是没有关于这个人一丁点的印象。
“落儿,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明明那个时候我们一起,那么多年,你都忘了吗?”独孤瑾怎么也想不到在一起好几年,就是以前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可始终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
白落听他这么说心里升起了几分疑惑,难道她认识这个人吗?可一点都想不起来。
“姐姐,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跟我纠缠不清?难道我欠他钱没还吗?”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
自古以来都是欠了别人的账,以后被人追着跑。
难道她之前借过这个人的钱?
白芷拍拍脑袋,她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独孤瑾:“你要么自己走,要么我踹你走,两样你选一样。”
实在是不想跟这种人啰嗦说太多话,可是这个人现在跟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
“芷儿,你们到底对她怎么了?为什么记不起我?”他现在很疑惑,不就是因为独孤月,仅仅因为那一点小事情,而做的这么绝情吗?
“她被你气失忆了,那天回来喝了许多酒,伤了身体,脑袋到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怎么样?现在你高兴了吧?”白芷恨不得伸出手掐死他。
既然他那么没心没肺,又那么喜欢他家妹妹,那就好好虐一虐他。
看他到底对落儿有几分真心吧!
“不,我要带他回城主府,说过允她城主夫人之位,就一定会让她做上城主夫人,说到做到,决不食言,”独孤瑾暗暗捏了捏拳头,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对她做了什么,他都一定要带她走。
看出他的想法以后,段洵适时站了出来:“独孤瑾,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若是失手伤到你的话,那也只能怪你咎由自取了。”
独孤瑾看见他出来说话了,本来准备动手的,瞬间放下了手。
“段洵,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落儿如果哪天记起来的话,难道你们就不怕她会记恨你们吗?”独孤瑾知道肯定是他们做了一些手脚,不然的话不会没有记忆。
甚至对他一丁点记忆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毕竟他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就算没有美好的回忆也有其他许多印象深刻的记忆。
不该这样把他忘得彻彻底底才对。
“芷儿,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会这样?”他哀求的说出口。
可是白芷他们哪会那么轻易动摇?之前明明都已经警告他很多次了。
可这个家伙就像榆木疙瘩一样怎么有说不通窍,亲情与爱情之间,没有让他做出选择,也没有让他两相为难,可是每到独孤月的事情上面,他总是选择偏袒独孤月。
那他们也同样如此偏袒与白落,既然不能好好照顾她的话那他们让她忘了他也未尝不可。
“独孤瑾,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落儿看你的眼神哪有一丁点的欢喜,明明只有讨厌,有自知之明的话,还请你速速离开,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白芷铁了心的要把他赶走。
可是独孤瑾也铁了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人带走。
于是局面对峙就这样拉开。
独孤瑾不动,白芷就不动,段洵在那一旁看着两人,用眼神厮杀。
现在他也帮不了忙,也无法去说些什么,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准备随时出手帮忙。
“落儿,现在你说句话,到底是跟他走还是让我们把他赶出去?”杨茯苓见气氛不对赶紧开口。
白落想都没想直接来了一句:“这人真是讨厌,那就把他赶出去吧!长的倒是挺好看,可是却怎么样也喜欢不起来。”
话落,独孤瑾绷着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无奈叹口气,落寞身离去。
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独孤瑾,如果你在独孤月与落儿之间不能很好的处理他们俩关系的话,就算去了,你城主府里,也不会过得开心,那样真的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白芷真的是气到没话说。
独孤瑾微微动了脚步:“难道我有所改变,落儿就会选择跟我一起走吗?”
白芷笑了:“那怎么可能?别忘了除了独孤月以外,还有一个蝴蝶郡主,这两个女人如果你不能解决好的话,你有什么脸面要求别人做你城主夫人?”
白芷好笑,这人还真是天真的可以。
独孤瑾不再说话,而是径直离去,白芷偷偷生了口气,可是白落却一副追究的眼神看着她:“说吧!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现在该说的都告诉我吧。”
白芷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好容易让她忘了他,再跟她说的话,等于是帮她回忆,那失忆就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了。
“落儿,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有事情瞒着你呀?都是自家人,有话当然是敞开了说呀!”她可不傻,费那么大的劲,告诉她才真的是傻。
白落似乎没有那么好糊弄,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她:“芷儿,有时候我这脑袋里总会想到一些事情,只是因为太过模糊,看不透而已,想起来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一些,至少我没有那么痛苦去盲目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