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虽然是大当家的,可处处都要被他压上一头,所以打心眼里不服气他,更是对他说话都不客气。
司无命就算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本来这个山寨就是他大伯辛苦建起来的,谁知道最后会落到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只要有他在的话,就一定不会让他乱来。
“咱们山寨是里的草药,本来就不好卖,人家听说我们是山匪以后都不愿意收我们的草药,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出去再找买家结果都也还是一样,”白彦根本就不支持他们中草药。
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司无命抿了抿唇,然后淡淡开口:“咱们上一季的草药不也全是卖出去了吗?”
虽然压隔了那么长时间,可到底还是都卖出去了,大家也都赚了些钱,难道这样不好吗?
“那是咱们走运,跑了那么远才给卖掉,义北可不是咱们能常去的地方,如果被那里人知道咱们是山匪的话,指不定又要派官兵过来剿灭咱们,难道以前的教训你还没有受够吗?”白彦如果不是碍着他是大当家的面子,根本就不会出去卖草药。
一切都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逼出来的,他很讨厌这个二当家,天天拿事情来烦他,而且处处还压他一下。
现在因为卖草药得了钱,山寨里的村民几乎都忍他这个二当家的为主,把他这个堂堂正正的大大咧晾到一边,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司无命,你这是简直在浪费大家时间,种草药能卖几个钱?为什么要让大家种满山头呢?”白彦还是气不过,明明他是大当家的,却一直被他颐气指使,怎么想心里都窝了一口气。
司无命压根就不理他的抗议,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想要作为你大当家的位置,就要为民办事,不然叫你做什么?”
白彦被他这么一说瞬时要没了脾气,他说的没有错,大家拥戴他这是因为他能每年都把草药卖出去。
只是时间隔得太久,草药都要堆在山寨里很长时间,现在开春了,再过不久就是春雨季节,上一季的草药,如果不能全部卖完的话就会全部长霉。
“司无命,明明是你让人种草药的,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想办法?把草药全给卖了,反而要让我去呢?”每年他都跑的辛苦,那么大一批草药,想要全部卖完谈何容易?
“因为你是大当家的,这些事你不去做,还有谁能做呢?”司无命直接一句话将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白彦气归气可又不能不去,这个山寨子里说到底威望最高的还是司无命。
只要他随便说几句话就能鼓舞人心,煽风点火更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这个大当家的位置他才坐稳,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好,那既然都在等着就赶紧走吧!这件事情你也得参与其中,我一个人弄不过来,”不管怎么说,他也要把司无命给拖下水。
司无命已经习惯他这样办事情。
虽然是个大当家,却没有能力扶持山寨,只心想着出去打劫人家,到底是没有什么出路。
如果不是他坚持种草药的话,估计现在山寨里的人都已经喝西北风了。
既然草药种出来了,那必须就要卖掉了,这个重担当然要落在大当家的头上。
不然也无法让人心服口服呀。
“好,那我们就一起赶紧过去吧,”说完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往外面走。
白芷等他们两个走远了才敢跟站在角落边上丝毫没有存在感的人说话。
“芸角,山头上到底有多少草药等着卖呀?你们不是去卖过草药了吗?怎么还有呀?”那天去义北,想来恐怕也是去卖草药,可是明明他们到处都买不到草药,为什么他们这里却卖不出去呢?
“大小姐,你刚刚没有听错,我们去卖草药的时候,听说我们是琉璃山过去的,所以就没有人愿意收我们的草药,哪怕我们草药很好,人家也都不要,宁愿缺着也不肯收,”季芸角真的很愁,她们这里种大片的草药却一点也卖不出去,真的是看着草药发愁。
这时段洵起床走了过来看她们都站在门口,于是好奇地问:“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外面天还很凉,有什么事回屋去说吧。”
段洵用眼角余光仔细打量了季芸角,确定她没有恶意之后,才放松了警惕。
经过昨天晚上跟司无命的聊天,现在山寨里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光凭眼睛他也分不出来。
只能处处小心为上。
“段洵,芸角姑娘一大早就在咱们门口等着,肯定是有事情想与我们说,要不然看看她想说什么吧?”白芷回到这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有时候觉得好像来过这里似的,可他的记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芷儿,现在情势不明,现在里有好人也有坏人,在没有摸清楚之前,你谁也不要太接近,很容易吃亏,”当着季芸角的面他毫不留情的说出来。
“不,我不会伤害大小姐,我是来保护她的,”季芸角立马开口反驳,因为她本身性格内向极少与人交流沟通,这一开口说话就显得非常激动。
段洵几乎看都没看她一眼:“哦??可是你说的话并不可信,昨天晚上我们就差点被杀死。”
在他没有完全调查清楚山寨里面情况之前,绝对不会松手,把白芷交给任何一个人。
白芷从来没有见到他如此严肃,心里也明白他是为了她好。
“芸角妹妹,反正我在这里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有事的话以后我们慢慢再聊,不着急,而且这里我也不熟,等空了的话带我出去转一转,”她这是强行给造个女孩子找台阶下。
就他们现在的状况来说,又怎么会没有空呢?
只是她家段洵看的太紧,而且又如此严厉,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
季芸角没碰到好,只落到一鼻子灰,只能悻悻离开。
“段洵,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你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太严苛了一些?”白芷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显得很落寞,心里不知为何有一丝心疼,明明跟她就不认识,为什么会有这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