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对婆媳九不和。”
家是一个讲情的地方,而不是一个讲理的场所。
逸凡一边面对养育自己的母亲,一边是将共度此生的妻子,家里突然出这么大事,他又不敢直面母亲。
他知道母亲的秉性,她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若是逼急了,母亲也会做出极端的事来,到时逸凡也会后悔终生,在这个时候当儿子必须冷静,再冷静,可是,这事不能这么摆着。
逸凡在这两个女人中间徘徊,他清楚只有淡化矛盾,和稀泥,扮演好两个角色,在母亲那里当好儿子,在老婆面前扮好老公的角色。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逸凡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背着母亲撤了诉,到老婆的娘家人面前求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三句话没有说,岳父怒发冲冠,操起扁担,朝逸凡砸下来,刹那间逸凡以为岳父只是吓唬吓唬他,不会打下来的,也就在这一瞬间,谣谣不顾一切推开了站着不动的逸凡。
俗话说,一日妇妻百日恩。更何况谣谣对逸凡是有感情的,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完全说明了,谣谣是爱着逸凡的。
扁担呼啦砸了下来,擦着逸凡头皮而下,逸凡后脑壳一凉,只听“咔嗒”一声响,扁担头落在椅子背上,椅子背折了。
在场的人见此状惊呆了,若不是谣谣急中生智,这一下打下去,逸凡不死也得马上进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被推开到一边的逸凡也傻了,感觉自己活不成了,小命就掉在这里了。
好在有惊无险。
女儿谣谣的出现,及时制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傻站在那里逸凡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逸凡,你回去吧,传票都下了,等开庭再说吧。”谣谣冷冷的说。
“谣谣,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逸凡说话声还有些发颤。
“误会?都到法院起诉了,还有这么误会的。”在当地两人出现了这样的事,就是死对头了,没有调和的余地了。谣谣那里知道起诉,传票都到了,也可以撤诉。
“我交了‘撤诉申请’,法院会作撤诉处理。”
“撤诉了怎么可能有传票呢?谣谣别听他胡说八道。”岳母现在完全不相信逸凡。
“这是法院先下的,我只是今天去撤诉的。”逸凡继续做着解释。
“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岳母心中很是疑惑,不问清,她是不会放女儿跟他走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砍树昨天才回来,母亲才对我说起这事,我听了以后,就去找了律师问个明白,律师说可以的,我就来撤诉了。”逸凡在这里说了假话,他不说律师,岳母是不会信的,他那能说是自己在书上看的。
“你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她是不想要这儿媳了,你还来干什么?”
“妈。”
“谁是你妈,少跟我套近乎。”
“情况是这样的,她看到了谣谣衣服上有几个扣子没有了,断定她与大队长有......”逸凡偷偷看了一眼谣谣。
“有什么,你快说!”岳母步步紧逼。
“妈。“谣谣在这时喊了一声。接着又说:“逸凡,你动动脑子,就是大队长与我有事,也是大队长胁迫的,何况没有事,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保林,保林就要当场,也就是他在,事情没有发生。”谣谣这么一说,逸凡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也就是说大队长没有得逞。
“你母亲为什要起诉,有什么证据起诉我女儿?!”岳母还是不依不饶,她想这回要好好整整,不能让他家人欺负惯了。
“我母亲起诉,我不在家,我根本不知道。”逸凡也有些委屈。
“撤诉是谁的主意?”谣谣问了一句。
“我从山上回来,听母亲说上诉了,我一夜都没有睡。”逸凡没有作正面回答。
“这么说,撤诉的事情,你母亲并不知道。”
“母亲知道。”逸凡不得不这么说。
“知道,她会同意你撤诉?”
“她没有说话,就是沉默,沉默就是默认。”
“逸凡,你回去,看看你母亲的态度,没有一个说法,我是不会回那个家的。”
“你同我一道回去,一起去面对,好不好。”逸凡感到他能说通母亲。
“逸凡,你这个事都处理不好,我去了还有生存的空间吗?”
逸凡再三请求,无济与事。
谣谣想,你逸凡,对你母亲就是唯命是从,让你们母子去谈这事,(心想这把火也让你们娘俩烧起来。)谈不好,还是离婚的好。
逸凡没有办法,只得狼狈的离开,在逸凡离开谣谣家时,谣谣还送上一句话:“这件事,一周内谈不好,我就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其实,逸凡在来之前,也做过母亲的工作:妈,我知道你是给我生命的人,你在我心目中也是最重要的。也许你觉得我结婚了之后,娶了媳妇忘了娘,和你越来越疏远,和老婆倒是很亲密,其实你不知道,妈,正是因为咱俩是有血缘关系的,是真正的亲人,所以我有时候就和你不客套不拘礼了,但是,老婆就不一样啊,说到底她是一个外人啊,我有时候会很宠她、让她,如果我对她不好,她作为一个外人加入到我们家,会不会觉得很孤单很可怜?妈妈你懂我的心思么?
正因为知道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即使怠慢了你,你也不会和我生气和我计较,对不对?所以我有时候对你可能不像没结婚时那么体贴亲密,正因为在你面前,我不见外,我是真正随心所欲的,妈妈你要理解我,相信我,你在儿子心目中的位置一直没变“……”
逸凡这番话说过之后,母亲没有再说什么。
谣谣与逸凡俩人的裂痕,是不是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