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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恶毒的药水你都能配的出来,还敢说夏芷不是你杀的?”既然不能动手,谢寒梅只好动动口了。(..com)
“呵呵!”楚夕颜轻笑一声道,“萧夫人这逻辑真是笑死人了!我会配置毒药,夏芷便是我杀的吗?那若那天死了人,萧夫人是不是也要下令将所有杀猪的都逮起来啊?因为按萧夫人的逻辑,那些屠夫连那么大的猪都敢杀,更何况是个人呢?”
“你!”谢寒梅被噎住,冷哼一声,心思一转又狐疑的向楚夕颜道,“楚夕颜!你这是在等谁?等云轻那病秧子来救你吗?”她不敢轻易动手,但在这么多弓箭手面前,楚夕颜怕也是不敢动手的!那若想要打破这僵持的局面,只能靠外援了!而府上,此刻唯一的闲人便是云轻了!
“谢寒梅!”楚夕颜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你称呼云轻开口闭口便是病秧子,这便是你作为皇家郡君该有的德行吗?还开口闭口说自己是郡君,啊呸!我都替你丢人!”
“哎哟!没看出啊!”谢寒梅脸色一暗,当即反唇相讥道,“这还嫁给云轻呢,便知道处处袒护他了?那你知不知道在安陵王府现在谁说了算啊?云轻他娘早死了,现在掌管安陵王府的可是我们萧家的女儿!到时候,哼!你能不能嫁的进去还尚未可知呢?”
切!楚夕颜不由翻了个白眼,萧家权势滔天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她又不会真的嫁给云轻,他们安陵王世子府谁爱管谁管?
“萧夫人!”腹诽之后,楚夕颜才又看向眼眸闪烁的谢寒梅故意诈她道,“我劝你将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别以为你放冷箭便能破坏了这局面!我忘了告诉你,墨雨其实也藏在这房间,你要是想和我比放冷箭,那咱们也可以比比看!”
“你!哼!”谢寒梅这次是真的无奈了!说?她不是楚夕颜的对手!打?又打不过花影!放冷箭吧?她还真心忌讳花影手中的消金水和藏在暗处的墨雨!“你将我困在这里有何目的?”
“有何目的?看我们打牌啊!”楚夕颜说着转眸看向苏奈道,“苏姑娘!你不是说要教我打叶子牌吗?如今,你、我,加上如夫人,还有青婉,我们四个人正好啊!”
“你这个主意不错,反正坐在这也是无聊,如夫人以为呢?”苏奈揉着屁股偏眸去看柳非烟。
“如夫人!打叶子牌的时候会分散一些注意力,到时你的头就不那么痛了,不如试试?”楚夕颜也看向柳非烟劝道。
“那好!试试就试试!”柳非烟欣然同意。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看到谢寒梅连连吃瘪了,她心中的快意已溢于言表!这头疼眼看就要装不下去了!
说话间,楚夕颜便已跳到了暖榻上,坐在最里面。然后,又给与柳非烟相对侧坐的苏奈递过去一个锦垫,而此时青婉也搬了个檀木圆凳坐在了楚夕颜的对面。
“好好好!楚夕颜,既然你们要打叶子牌,那我就先回去了!”谢寒梅火冒三丈道。这几人是什么意思?是向自己示威吗?
“夫人!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娘怎么办?”楚夕颜还没有说话,一旁呜咽抽泣的萧婉歌听谢寒梅要走,当即扯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
“表妹!”顾思然忙低唤了一声萧婉歌,示意她不要说话。而萧婉歌此时也看到了谢寒梅恶狠狠瞪来的目光,当即一个激灵,又老老实实的瑟缩在顾思然怀中抽噎起来。
“萧夫人若是不想看我们打牌,那便坐下喝杯茶吧?哦!友情提示,喝茶之前,你最好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火之舞啊、水之舞啊的各种毒?”楚夕颜笑靥如花道,“至于离开的事情,我劝萧夫人还是想也不要想了!谁知道你出去之后会做什么?要是一把火烧了这紫竹阁那我们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谢寒梅气的浑身乱颤。
“夫人!”冬雪扶住谢寒梅低声道,“不如我们就在这等一会,看她有什么把戏?说不定老爷现在已收到夫人的传信,正往回赶呢!”
谢寒梅点头,事到如今,除了如此,她也没有别的办法!都怪她自己来得冒失,以为有了仵作、差役,还有弓箭手,便可以稳稳将楚夕颜拿下,谁知花影会跑回来?而且楚夕颜竟然还弄出那么恶毒的消金水?
只是就让她这么看着楚夕颜几人打叶子牌,她也做不到啊?“楚夕颜!你将花影叫回来,就不怕重莲和温心出什么意外吗?”
“意外?”楚夕颜将属于自己的纸牌拿起,故作不解道,“重莲和温心不是蒋嬷嬷要送给老夫人的人吗?会出什么意外?顶多是学规矩时受点皮肉之苦罢了!”
“呵呵!皮肉之苦?”谢寒梅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你再见到她们之后,也能这样想!”
“我怎样想那是我的事情,只是现在,还要劳烦你给我闭嘴!不然我要是输了牌,那算是你的还是我的呢?”楚夕颜毫不客气道。既然她与谢寒梅都已完全撕破脸,不是你死便是我活,这时候,还整那些虚的做什么?
谢寒梅被楚夕颜的话气的气血又是一阵翻涌,知道自己在嘴上是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的,当即识趣的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而牌桌上的柳非烟是憋了很多年想要找谢寒梅的晦气,自然不会开口相帮。而青婉,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自然也不会去打圆场!至于苏奈,若不是怕谢寒梅会狗急跳墙,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她怕是也要开口奚落她几句!
“看明白没有?”苏奈指着楚夕颜手中的牌道,“文钱、百子、万贯、十万贯,都是从一到十,除了这些,还有几张特殊的,千万贯、万万贯、京万贯、无量数、金孔雀、玉麒麟、空荡瓶、半齿钱,至于规则,这要连起来……”
总的来说,这叶子牌的规则与麻将有些相像,因此楚夕颜摸摸索索也能与三人玩的起来,再加上苏奈和青婉的暗中照应,柳非烟的漫不经心,这叶子牌四人也打的是有声有色。
与这边热火朝天截然相反的便是倚在顾思然怀中嘤嘤哭泣愁煞人的萧婉歌,还有一旁呆坐着脸黑的像锅底、人冷的像数九寒天冰块的谢寒梅。
听着那几人的娇笑声,谢寒梅恨不得将她们就给一刀、一刀的片了!可她却也只能想想而已!她呆坐在这里,话也说不得,人也走不得,就连茶水她也没有勇气喝上一口。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流逝,热闹的热闹,愁苦的愁苦,生气的生气……
直到有“蹬蹬蹬”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传来,房中无论是打叶子牌的四人,还是愁苦的萧婉歌、生气的谢寒梅刷的一下都将目光汇聚到了门口。
“让开!都退下!”终于,伴随着一声厉呵,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个风尘仆仆、满面沧桑,身着银质盔甲的中年男子丁零当啷的站到了房门口!
“老爷!”谢寒梅唤了一声萧万祥,眼泪差一点都掉了下来,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一晚,是这么的思念他!
“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紧跟着谢寒梅百感交集的唤声,便是萧婉歌那破锣的嗓音。她喊完之后,一把推开顾思然的搀扶,脚步一个踉跄,便冲到门口冲萧万祥跪下道,“父亲!你要为我做主啊!你要我娘做主啊!楚夕颜她杀了我娘!她杀了我娘!”
“老爷!”谢寒梅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走到萧万祥身边,“辛苦老爷这么远又跑回来一趟!我知道夏芷的事情后,专门请了宋仵作为她验尸!宋仵作!你来说吧!”
可她们心中一直盼着的萧万祥,却既没有理会跪在他脚下的萧婉歌,也没有看一眼一脸委屈的谢寒梅,更没有听宋仵作说话的意思,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前一息还在暖榻上坐着打叶子牌,这一息,却已红了眼圈的苏奈,“苏奈!你还好吗?”
萧万祥不问还好,一问苏奈当即从暖榻上跳下,连鞋也不穿,一拐一拐的便赤着脚冲到了萧万祥面前,嘴一扁道,“万祥!你可回来了!我,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谢寒梅与萧婉歌目瞪口呆,这,这算是怎么回事?真正受委屈的人不是她们吗?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我在,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的!”说着,萧万祥还特意瞪了一眼谢寒梅!
敢情这个任何人说的是自己啊?谢寒梅刚才的百感交集瞬间便变成了面如土色。她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尽量放平了声音看向萧万祥道,“老爷!夏芷死了!被人毒死了!难道你就不管不问吗?”
可萧万祥却依旧没有搭理谢寒梅的意思,而是一伸手将苏奈打横抱起道,“地下凉!我抱你去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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