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的江思雨一张俏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徒劳的挣扎着,脑海中被激涌的热浪冲得一片紊乱,然而她心头还有一丝清明,知道那个小流氓先一步进了房间,有他在,或许,或许会好一些……
柳威走进门后脚后跟往回一踢,门呯的一声重重扣上,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床上扭转的身躯上,就在他准备快步冲上去大干一场时,冷不防一个冰冷的金属管口顶在了左太阳穴上。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外面那蠢货,还他妈听京剧,现在老子就算一枪把你脑浆子打散了也没人知道。”
徐青故意摆出一副凶狠霸道的模样,不过说话声音却少了一份冷酷。柳威心头一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沉声道:“朋友,你想要人还是要钱?”
柳威以前当过兵,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兵种,他脸上那条刀疤就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负的伤。复员后这家伙还在某市刑警队担任过一段时间职务,凭着混社会多年的经验很快判断出用枪顶住自己脑门的肯定不是公安,他潜意识里把徐青归到了别有用心的道上人物一类。
徐青冷笑道:“老子两样都要,不过现在你先把外面那个听京剧的家伙叫进来。”
柳威当然能猜到对方的目的,无非是想连魏天麟一起制住,他心头反而一阵窃喜,想同时控制两个人,这无异于给了他提供了更多反制对方的机会。
“好的,我现在就叫他过来,你可以把枪转个方位。”
柳威的过份镇定并没有引起徐青警惕,他一转身把枪顶在了对方后腰上,方便这家伙转身开门,顺手从这厮腰间把那支大口径左轮抽了出来。
这枪入手就是一沉,很有些份量,他干脆把左轮枪管也抵在了柳威腰上,手指扣住了扳机。
柳威转身打开了房门,对看电视的魏天麟招手喊了一声:“兄弟,过来帮把手。”
魏天麟邪笑道:“娘的,你不会是让老子帮你推屁股吧?”
柳威没好气的吼道:“叫你过来就过来,少废话。”魏天麟倒也识趣,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走了过来,就在他抬脚进门的那一霎那,徐青将手枪口子对准了这厮眉心,用的是那支带消音器的手枪。
几乎是在徐青举枪的同一时间,柳威嘴角浮起了一抹狞笑,突然转身抡拳轰向了徐青面门,浑然不顾腰间还顶着一支左轮枪,因为他知道枪里面根本没装子弹。
徐青头一偏避过拳头,粗长的左轮枪管斜伸往上,枪口顶住了柳威下颚:“想找死吗?”
柳威似乎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居然会快到了这种程度,愣了一秒又飞起一脚朝徐青裆部撩去,那魏天麟也是学过几天跆拳道,暴喝一声挥掌劈向徐青脖子,谁知噗一声轻响,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从左耳传来,紧接着头一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青对着魏天麟耳朵开了一枪,然后一枪托直接把他给敲晕了,至于刀疤脸踢来的那条腿子现在被夹得死死的,根本连动都甭想动一下。
“不错啊!在哥面前耍花样,干脆一枪崩了你省事。”徐青把带消音器的手枪指向柳威额头,作势准备扣下扳机。
柳威吓得肝胆俱丧,连忙出声求饶:“朋友,如果你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愿意出五百万,不,八百万……”
徐青冷笑道:“少废话,我问你答,要是敢打马虎眼保证你脑袋上会多个窟窿,明白吗?”
柳威想不到这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年轻人居然还是个会功夫的,这下想玩什么反制彻底没了指望,唯有重重的一点头:“问吧,只要我知道。”
徐青放开了这货腿脚,枪口微微一偏,淡笑道:“床上的女人是怎么了?”“吃了药。”柳威回答干净利索,没有半点犹豫。
徐青又问:“吃了什么药?说详细点。”
柳威道:“这药叫做蛇春露,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只要喝了蛇春露下去非得干一炮,要不然就会爆血管。”
徐青眉头一皱道:“这玩意谁做的,喝下去了有什么法子能解吗?”
柳威明显呆了一呆,摇头道:“这东西是从一个老苗子手上买来的,听说除了干炮没办法解,喝了的超过三小时肯定爆血管。”
徐青眉头往上一挑道:“这药你身上还有多少全拿过来,然后把地上的家伙拖到隔壁房间去。”
柳威连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子交给了徐青,还不忘提醒道:“这玩意药效猛,但完全发作需要一段时间,大概半小时左右,每次倒在茶水饮料里一两滴就行了。”
徐青接过小瓶,故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少墨迹,把这小子弄去隔壁,哥们办事不希望有人围观。”
柳威心里恨不得把这小子剥皮抽筋,但嘴上只能连声答应,上前两步一弯腰把魏天麟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出门向隔壁房走去,拿枪的徐青紧随其后,一是不想节外生枝,二是刚才他想到了一个惩治这两混蛋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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