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云被众官兵押往一处大厅,一路上自然少不得挨上几顿揍,这也是官兵一贯使用的招数,只要抓住你了,也不管你是否含冤,先打你一顿,是为杀威,然后才慢慢和你计较。中国官场一向喜欢先入主为,是故若你真是冤枉的,这先前的一顿打算是白挨了,还没地方去伸冤。
官兵把陈子云捆得如同粽子,扔在一间房间里就出去了,陈子云转动脑袋看了看房间的布置,这就是一间普通的住房,他倒是放下心来,这定是有人要来审问自己了,所以官兵才不急把自己送入监牢。
果然没过多久,有人推开房门进了屋,陈子云抬头望去,来人竟然是先前在城门口见到的持枪的骑兵将领,此时近距离观看,陈子云才发现此人年龄不大,约莫二十有余,五官轮廓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显得狂野不拘,凛冽桀骜。
不过还是没自己帅啊,顶多算个高富丑,要不就是富二代,总之是个败家玩意,陈子云由于心里极度不平衡,导致主观偏执情绪大涨,恨恨地诅咒着来人,但口中还是叫道:“这位将军明鉴啊,我是被那疯女人陷害的,能不能打个商量,先帮我松捆。”
这人也是饶有兴致地盯着陈子云看了半天,突然叹口气,解开了陈子云身上的绳索,说道:“我听闻捉住了那女子的丈夫,本是将信将疑,想要进来问讯一番,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你就把与此女结怨的经过告诉我便可以安全离开了。”
陈子云坐直身子,双手揉着肩膀,说道:“将军真是智勇双全,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想到了此层,若将军的手下有将军百分之一的才智,我也不会挨上几顿揍,还被绑的像个木乃伊的傻样,可怜我身上的几十两银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那将军连忙伸手制住陈子云的话语,说道:“因为本人相信她的眼光决不至于会做如此选择,恐怕是你无意中对她做了些什么事情,让她对你产生极度的怨恨,才会如此对你吧?我只是很好奇,依你之人,本不该与她有任何地交集,那究竟会是因为什么事情能惹恼到她呢?”
虽然这话已经说得够含蓄婉转,但陈子云怎么就听着极不舒服呢,他沉思一番,说道:“那是,那是,虽然她也勉强算着绝色,但我的眼光也决不至于会做如此选择,青菜萝卜,各有各爱,各有各的菜嘛,依我看将军倒是很了解她啊……”
那将军打断他的话,冷声冷色地说道:“本人不喜欢用强,阁下若能快一点把我的问题回答清楚,可以马上离开,你的损失自当全部奉还。”
陈子云听出话中的威胁,心里骂道拽什么拽,以后总有你好瞧的,但还是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说了出来,当然,省去了其中限制性的耍流氓情节,只说自己施出九阳真经的绝世武功,与对方打了个平手,对方见官兵要来,这才逃逸而去。
那将军听完,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既然阁下武艺如此高强,那么脸上的五指印又从何来?”
“呃……当时战况太激烈,大概是运功过度所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劳将军费心。”陈子云没料到自己脸上居然被那女子抽的留下了红印,心里顿时对那女子又是一阵愤恨,但牛皮不破死不要脸也是他的一贯作风,于是面不改色,面带微笑地把上面的话说了出来。
将军脸上直抽搐,说道:“原来如此,阁下的九阳真经果然高深莫测,来人,取一白两银子与此人,然后让他速速离开。”
看来他已经不想与陈子云打交道了。
陈子云走到门口,似乎觉得还不过瘾,转身又说道:“高深莫测实在不敢当,武艺一道,无非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一层皮,所以皮厚才是王道。”
将军正好端起茶杯送到嘴边,闻言立马喷出一口茶水,然后怔怔地低头思索,口中喃喃:“皮厚才能成就王道?果然还是个有趣的人啊。”
陈子云得了那一百两银子,当真是心花怒放,在街上转溜了一圈,把东西备齐,在城门口见到居然已经解除了戒严,一番打听才知道那逃犯已经逃离此城,不知去向,他脸色大变,连忙出城而去,鬼才知道那疯女人会不会在摆脱官兵的追捕后在城外面等着他落网,还是早走为妙。
于是本来一个时辰的路硬是被他缩短到了半个时辰,等他回到那破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小心地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任何异象这才进去,但庙里面冷清异常,王灵芸两人竟然不知去向,陈子云皱皱眉头,用少有正经地神情查看了一下四周,若是有野兽或者强盗来过这里,自然会留下很多痕迹,但四周一切都很自然,陈子云看不出所以然,一下子顿足骂道:“我草,一定是被两个娘们耍了,太阴险了,太不要脸了。”
陈子云骂归骂,还是跑出庙外在四周找寻两女,但树木茂密,林静草疏,哪里又有两人的踪迹,陈子云找得累了,拖着身子回到庙里,老远竟看见庙堂里坐着一个曼丽的身影,一时心情激动,冲上前去,叫道:“姑奶奶,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被抓去做压寨夫人了呢。”
美人回头,两目相望,两人瞬间都怔在当场,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子云口中的那个疯女人。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在愣住的当头,眼神瞬间交战在一起,陈子云反应也是快捷,手往前一扬,大叫一声:“看暗器。”然后转身便跑。
女子被他一句看暗器阻了阻,等回过神来,陈子云早跑出老远,气得大叫道:“小贼,你往哪里跑,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子云大叫:“谋杀亲夫啊……”
“……你有本事别跑。”
“你要不追我能跑吗?我是有原则的人,强扭的瓜不甜。”
……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奈何陈子云身无半分武艺,很快气喘吁吁,扶着一颗大树旁呕吐起来,身后的女子站定,脸带讥讽,冷声说道:“你再跑啊,怎么不跑了?。”
陈子云稍稍站定,摆摆手说道:“实在跑不动了,刚才才想明白,你一直吊在我身后几米远,不是因为追不上我,而是想玩死我,很好玩吧?”
女子抽出长剑,脸色阴沉,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陈子云大叫一声:“等等,杀我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老子十八年后再来找你报仇。”
女子垂下长剑,说道:“好,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等你到了阴间地府,记住杀你的人叫着司马清璇。现在,你就受死吧。”
“司马女侠,再等等。”
司马清璇皱皱眉头,但还是止住了手,冷冷地看着陈子云。
陈子云清清嗓子,说道:“先前因为姑娘的一句玩笑话,让在下被一群官兵围住揍了个半死,辣椒水,老虎凳全都上了,我本以为必死无疑,但所幸遇见了一个明事理的年轻将军,这才放了在下,纵使在下先前多有得罪,但也遭受横难,这一因一果,一来一去,按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扯平了,所以若是姑娘此刻杀我便成了滥杀无辜了,我看姑娘武艺高超,剑开大合,定是出于名门之后,如此做法恐怕会堕了师门的威名啊。”
司马清璇冷哼一声,说道:“你说完没有?说完就可以上路了。”
“再等一下……既然司马姑娘怎么都不肯放过我,我武功低微,纵然百般不愿也是无话可说,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还有最后一个小请求,望姑娘答应。”
“快说!”司马清璇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那个……能不能容我解个小便,保证很快。”陈子云一脸无害地说道。
司马清璇气得手中剑直颤,长啸一声,飞身上前,长剑直取陈子云,身影如同魅影般,根本无从躲闪,眼看陈子云将要命丧剑下,只听司马清璇‘啊’的一声,策身飞退而去,落在身后几丈远处,当真是来如闪电,去如奔雷。
只见陈子云提着裤子,愤愤说道:“非得逼我出绝招,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再过来我就松手了,我今天可没穿内裤,如果因为看见了什么粗大东西而导致你内分泌失调,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本人一律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