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大哥还以为渊宁媳妇真出了什么事情,正从翟家赶到医院,正巧碰上一脸震怒的渊宁。
这个最小的弟弟向来不喜怒于形色,如今他都能瞧出这个弟弟发怒,可想而知渊宁此时心里的怒气。
翟家大哥暗道他那弟媳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他心里着急,赶忙问他媳妇的事情。
翟渊宁见翟家大哥赶到医院,危险眯起眼:“大哥,谁告诉你这事的?”
翟家大哥只好把莫名接了通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刚才因着心急没多想,这会儿见渊宁此时难看的神色,刚才的电话应该不是恶作剧。翟家大哥又表示这事自家老爷子还不知道。
翟家大哥还是事情轻重缓急的。若是渊宁媳妇出事的事情让老爷子知道,那这事还真大了去。
翟渊宁听到翟家大哥说是接到一个莫名提醒的电话,让他脸色不能不沉下来,不管是他媳妇突然被暗杀还是他同他大哥都接到莫名一通电话,目前分析,通知他们的人至少此时并没有恶意。
翟家大哥见渊宁脸色浮浮沉沉,急忙问道:“渊宁,难不成那通电话有问题?”
翟渊宁现在还无法把这事解释给他大哥听,这事有些复杂,他大哥不知道最好,翟渊宁抿唇开口道:“没问题,目前对方无恶意!”
“那你媳妇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不多陪陪你媳妇?”翟家大哥蹙起眉头道。
翟家大哥误以为这个弟弟不会哄女人,要知道受惊吓的女人最需要安慰,翟家大哥记得以前他媳妇也受过一次惊吓,那会儿他媳妇整天担惊受怕,翟家大哥难得耐心教育这个弟弟:“渊宁,你媳妇这次受惊吓不小,你可要好好陪陪。女人最口是心非,她嘴上说没事,心里肯定担惊受怕。你也不小了,也娶了媳妇,别一直忙着工作,这几天好好安慰你媳妇一下。”
翟渊宁想到刚才的不欢而散脸色有些沉,还是点头应翟家大哥的话。
“那这会儿我进去瞧瞧你媳妇?”翟家大哥觉得既然来一趟,进去看一眼也同家里老爷子有交代。
不料,翟渊宁先拒绝:“她还在休息,恐怕现在没空!”
翟家大哥也不强求,点点头,准备等一会儿渊宁媳妇醒了让翟家大嫂过来看看。
等翟家大哥离开,陈京山、陈沐早已经守在医院门口等自家老大,见自家老大过来,陈沐先汇报之前电话的事宜,他特地让人去查了之前给他们报消息的电话号码,可惜也不知对方是否是有计划的,在他们顺着号码查下去,这个手机号码已经被注销不存在,对方存心不想让他们查下去。
陈沐把这事告知自家老大,翟渊宁眸光沉沉面上喜怒难辨,过了半响才开口:“不用查了,既然对方不想让我们查下去,也就不会留下丝毫线索,还有调出中山南路那边的监控!”
“是,老大!”陈沐几个知道老大这要是调查暗杀大嫂的事宜。
监控室在晚上十点半调出的,陈沐、陈京山几个陪同自家老大一起看监控,陈沐和陈京山刚开始坐在监控前没多想,只是等监控播放开始,监控从景博承开车送大嫂从景家私人别墅出来以及景博承一路冲自家大嫂献殷勤,陈沐和陈京山面面相觑,不自觉偷偷往自家老大脸上瞧了一眼,就见老大紧绷着一张脸抿着薄唇不说话,瞧不出喜怒。
陈沐和陈京山立马敛了敛表情,继续认真盯着监控。
幸好自家大嫂对姓景的殷勤并未多回应,没过一会儿自家大嫂闭目养神,两人刚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周边可疑的人和物,可惜盯了一会儿还没瞧见任何可疑的人和物,陈沐和陈京山的视线回到景家大少的车上,这一瞧,车上的画面差点没把他们两人吓一跳,不知什么时候景博承脸突然凑到自家大嫂跟前,还越凑越近,正常人谁瞧一眼都会想歪。
更别说作为大嫂的男人也就是自家老大了。
果然!
这个画面一出现,两人偷偷瞧见自家老大那张没什么动静的面孔一张脸完全黑了,黑沉黑沉的跟锅底有的一拼,眉宇一片暴怒,已经频临爆发的边缘。
监控室此时的温度随着自家老大的低气压降入冰点,让人不寒而栗。
陈沐和陈京山也没想到姓景的竟然真对自家大嫂心怀不轨,车上还敢对自家大嫂动手动脚,冲这个视频,他们完全可以把人按照亵渎军婚罪处理。
陈沐和陈京山正冲自家老大抱不平,就在这时候可疑的车辆出现,他们虽然平日里八卦归八卦,可真有正事,几个人立即正色。
果然,没过多久,就见不远处黑色车辆摇下车窗,有狙击手正对着自家大嫂额头,不止陈沐和陈京山吓的浑身冒冷汗,哐啷的一声,翟渊宁此时更是一脸失态突然起身,连带带翻椅子也没理会,手背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暴涨,脑门冒出细密的冷汗,陈京山和陈沐听到动静瞧过去,就见老大在这短短几秒脸色毫无血色,难看的吓人。
两人面色一惊,幸好这会儿姓景的扑倒自家大嫂面前,自家大嫂这才幸免于难。一击不中,随后两辆黑色的车辆继续冲景博承那辆车开枪。
翟渊宁眸光暗沉深不见底死死盯着监控,眼底的杀意如实质仿佛要穿透监控视频,周身禀裂的寒意蔓延,眉宇不寒而栗。
陈沐和陈京山跟在自家老大这么久,自然十分熟悉自家老大这表情绝壁是真正动怒的前兆。
“等等,先暂停!”
“是,老大!”陈沐和陈京山立马暂停监控,又听自家老大的命令倒退一点,翟渊宁眉目冷冽盯着可疑车辆的车牌,冷光一闪。
陈沐和陈京山此时也注意到车牌号,陈沐蹙起眉头问到:“老大,这车牌我瞧着怎么有些熟悉?”
“殷家!”翟渊宁冷冷吐出两个字,虽然面无表情,但骨节却撰的咯吱咯吱响。
陈沐和陈京山听完面色一惊,继续盯着车牌号,突然想起当初去景家见到殷家的车辆的车牌号标志同监控里这一辆不是破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殷六此时恐怕也不会想到翟渊宁这个男人能在几个小时之后查到他们殷家头上。殷六本性自负,并没有把翟渊宁的女人看的多重要,而且她自信龚定就算对方知道是她动的手,恐怕顾忌她身后的势力也不敢同她撕破脸,不过死一个女人,到时候她赔他一个就是,所以并没有让殷十一几个真正隐藏身份,几个人开的车辆明显是殷家的标志,这才让翟渊宁不用绕弯子确定对他媳妇下手的的殷家,加之其他物证,翟渊宁很快拍案确定对自家媳妇下手的人就是殷家的人?
翟渊宁自问现在并未同殷家的人撕破脸皮,殷家的人对自家媳妇下杀手并没有动机,除非殷家想通过人质来威胁他,可监控画面殷家派出来的狙击手并没有打算把人抓住当人质,而是明显打着下杀手的准备。
翟渊宁见视频里自家媳妇几次被吓的脸色发白死里逃生,心里之前的震怒早已消失大半,他面色虽然不变,但一想到自家媳妇之前的死里逃生,他心里仍然心惊胆战。
陈沐和陈京山对视一眼,见自家老大面色一直沉沉没有缓和以及身上的低气压吓的心肝乱颤保持陈沐,这时候,陈沐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陈沐手抖了一下,瞧了眼手机屏幕来电,立即道:“老大,是关和打来的电话!恐怕是殷家那边有消息了!”
“接!”
“是,老大!”
陈沐接通电话,他开的是免提,之前关和主动要跟着老大,而后主动请缨去监控殷家的举动。
没过一会儿,关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陈沐,你立马跟老大说,动大嫂的是殷六,当时殷六召集殷十一几个狙击手,我还以为对方要对老大行动,只是之后迟迟未见对方行动,还以为对方打消的这个念头。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大嫂头上。”
陈沐脸色凝重起来,完全想不透殷六暗杀自家大嫂的动机。
像是知道陈沐的猜想,也不知是不是同陈沐私人电话,关和说的有些high,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怀疑姓殷的那女人对老大有那么一两分意思,还时不时提到老大!所以对大嫂下手。”
陈沐和陈京山原本还一脸凝重的面孔,听完关和的话跟戳破的气球,差点直接给喷了出来,再瞧自家老大冷酷阴晴不定的面孔,可皮相好,脸色再难看也赏心悦目,两人也不知怎么突然有些相信关和说的这么荒谬的理由。
自家老大这长相还真是杠杠的,只要老大想,就没有女人不动心的。要是殷家那位殷六突然瞧上老大,还真有几分可能。
陈沐还想说什么,关和不知自家老大在旁边,继续说,陈沐也不想吭关和,低声咳嗽几声,喊了一声:“老大!”
关和那边听到这两个字立即没了动静。
翟渊宁关注点只在殷六暗杀自家媳妇点上,若是说他之前对殷家还有些耐心,但今晚殷六所做之事完全触及他的底线。暗沉深邃的眼眸深处裹着一层层杀意,他接过陈沐的电话,冷声命令:“找个时间警告对方一番,她今晚怎么做的,过些日子,原数奉还!至于留不留命看她自己的命!”
“是,老大!”关和立即道。
等自家老大离开,陈沐和陈京山面面相觑老大这是要准备动手收拾殷家那位六少了?两人再一次肯定他们这位大嫂在老大的心理地位,能如此牵动自家老大的情绪也就只有那位大嫂了。
陈沐和陈京山不知怎么突然莫名替殷六默哀,在京都还敢光明正大得罪自家老大简直自掘坟墓。
果然!
今晚之后,没过几天,殷六开始倒霉了,不仅出门时遭遇一系列暗杀,身中两枪,差点把命交代在京都。而后伤还没养好,殷六以暗地不合法的交易被检举莫名请去警局严关以及拷问。
高戴荣自从同七少相认,自然不敢替殷六去殷家传求救信号,就算殷六有偷偷派人去殷家找傅漠成求救,所有消息也被翟渊宁截回,至于同景家颇为交好,可惜景博承如今身受重伤还没好,自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处理殷六的事情。
殷六就在拘留室老老实实呆了十几天,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过短短十几天,一向高傲自负的殷六却大受打击,整个人瘦的只跟皮和骨头。
帝苑,蒙多。彼得森把这些消息告诉自家七少,顺便有模有样把殷六的惨状形容给自家七少,单瑾喻(殷七)颇为疑惑,谁能不顾及殷六身后的背景把殷六整成这样?
蒙多。彼得森瞧了自家七少一眼,这才把翟渊宁的名字说了出来,恭敬道:“七少,这位翟上将倒是有几分手腕!”
单瑾喻(殷七)沉默,细数这些日子她并没有回翟家,也没同那男人见面,若不是因着之前失忆,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想过嫁人这个问题,虽然未想过嫁人,但为了传宗接代,她倒是想过养几个容色不错的男人。
但当时她事务繁多,一心扑在殷家上,这个念头想过却没有实行过,没想到清醒之后,她人不仅嫁了,孩子也生了,殷七心里颇为荒谬。
若是一般男人还好,她随意派人解决,但对方还是如今京都赫赫有名前途无限的翟上将。手腕能力不弱于她。
殷七一时间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同对方的关系。
“七少,殷十一几个您准备如何处理?”蒙多。彼得森恭敬道,他眼底闪过几分杀意,若是七少没准备留人,就直接解决了,从他知道殷十二竟然敢对七少开枪,他就没想过饶过对方的命。
殷七这些日子着手忙着联系殷家旧部和其他势力,倒是忘了殷十一几个。她手段一向果决,几乎是在蒙多。彼得森提到殷十一几个,她并没有打算留几个人性命的打算,俗话说,咬主人的狗可不是好狗,但殷十一几个毕竟是她亲手带出的一批,其价值还算可以,她也不想再费心思训练其他人。思量片刻,殷七有了主意:“先给他们一些警告,替我转告他们,我等着他们将功赎罪。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话一顿,殷七话锋突然一转冷声道:“但若是之后查出他们有一点反叛之心,不留活口。”
“是,七少!”
殷七没忘了她之前一直在帝苑成陪练,如今形势,她并不想打草惊蛇,殷六她从没放在眼底,但能把她逼到现在的位置,让她不得不忌惮傅漠成那个男人。以前她就是太信任太没把对方放眼底,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不得不谨慎一些,低调为妙,如今她这身份,倒是算低调不惹人注目,正合她意。
蒙多。彼得森听自家七少还要在帝苑成陪练,脸色一变,殷七把如今形势大致分析一番,蒙多。彼得森只好同意,不过听七少还愿意在常钱天手下,蒙多。彼得森总为自家七少有些委屈。
不过见七少自有决断,蒙多,彼得森只好同意。
“任何事等你父亲来了再说!至于殷家,把底摸清楚再说!”
“是,七少!”
“好了,以后我在帝苑,你以前怎么对我,现在就怎么对我!”殷七吩咐。
“是,七少!”
殷七为了避嫌,便不让蒙多。彼得森送她出来。
但殷七还不知道,就算蒙多。彼得森没送她出来,但这些日子她每天上帝苑顶楼,同帝苑总每天见面,帝苑留言一直不断。
是以常钱天和程苏自然是十分高兴,以为瑾喻受重视,十分高兴,前途无限,只是让常钱天和程苏十分失落的是他们这些日子同瑾喻见面机会极少,见了也只不过点头,常钱天比程苏细心,他总觉得这些日子瑾喻像是换了一个人,可让他真说出一些变化细节,他又说不出来。
程苏虽然大大咧咧没多想,但也觉得这些日子瑾喻对他有几分疏离。这会儿呆在常钱天办公室,程苏眼睛黯淡:“常哥,瑾喻这几天都没过来你这里么?”不等常钱天开口,程苏又急急忙忙道:“常哥,你说瑾喻现在都同有关系,以后会理我么?”
真不是他多想,现在章阳天都高攀不上瑾喻,而这些日子瑾喻对他有些疏离,他心里自然有些担心。
常钱天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人都是喜欢往上爬,如今瑾喻在手里何愁没有前途,正常人在他同之间都会选择,再说他也没有任何能力同那位丁少抢人,而且说一句实话,瑾喻在他手里帮他众多,他帮她的倒是极少。常钱天理智上也想通了,可情感上,他还真有些舍不得,眼眸也暗淡几分,不过还是安慰程苏道:“瑾喻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不管她以后继续跟我还是跟其他人,你也不用多想,有这想的时间还不如去跟瑾喻打个招呼!”
常钱天心里有私心,程苏这小子傻里傻气对人也真诚,如今瑾喻在丁少手里,以后只要不出意外,前途绝对一片广阔,而且他相信瑾喻的人品以及自己看人的眼光,这傻小子多和瑾喻联系百利而无一害。
“我知道了,常哥,我出去一趟!”
另一边,章阳天这边原本做好了挖人的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程咬金,程咬金还是帝苑顶级丁少,章阳天这会儿就算再怎么有心,也没有挖人的勇气,颇为失落一阵,又想到他虽然挖不到人,姓常的手里同样没有人。这么一想,章阳天心里才平静许多。
章阳天心里平静,但方致音心里却平静不了,一想到以前要仰视她的女人转眼她要仰视,方致音心里十分暴躁以前章阳天挖人,她心里只有妒忌,可现在一想到姓单的那个女人竟然引起丁少的注意,让她心里怎么平衡?而且一想到景家大少又对姓单的这个女人另眼相待,新仇旧恨加起来,方致音此时妒忌的眼睛都红了,打定主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及时把姓单的女人扫地出帝苑的门。
一时间,见章阳天脸色平静,她心里急着挑拨道:“章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无非那女人不在常钱天手里无法再帮他,但你别忘了,她之前可是常钱天的人,她若是在帝苑得势,你觉得你同常钱天作对之时,她会选择帮谁?还是无动于衷看着你把常钱天押的无可翻身?”
章阳天不用多想也知道方致音说这话刺激他的目的。
方致音继续添油加火道:“章哥,上次那个姓单的女人还替姓常的狠狠打你脸,这个仇,你能放下?”
果然!
章阳天脸色狠狠沉下:“你想我怎么样?”
方致音暴躁的脸终于露出几分笑容道:“章哥,你以前就同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以前是,现在依旧是,以前我们的敌人是常钱天,现在也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多了一个姓单的女人,我们何不乘对方得失之前把人扫地出帝苑的门?”
章阳天脸色不大好看,说实话,他不大爱冒风险去得罪丁少看上的人,但方致音说的确实没错,若是姓单的女人一朝得势,他讨不了好处,他脸色有几分凝重,语气透着几分警告:“你应该知道现在丁少瞧上了她!”
方致音勾起唇道:“章哥,所以我说乘对方得失之前把人赶出帝苑,她现在人虽然被丁少看中,但恐怕丁少见多识广并未真把人多放在眼底。但章哥若是你不愿同我一起及时行动,那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章阳天眼底果断下定决心:“你想我怎么做?”
方致音勾起唇突然道:“章哥,你说过捧杀这个词么?”见章阳天疑惑,方致音勾起唇故意吊胃口眼底闪过得意之色:“章哥,过些天你就知道了!”
章阳天对方致音吊他胃口有些不满,不过见面前女人信誓旦旦一脸自信只好压下心里的怒气道:“成,过几天你再跟我说计划!”
方致音点头同意,只让章阳天有机会在帝苑高层以及丁少面前能捧则捧那个女人,死命冲人夸那女人赌牌技术。
章阳天不是笨人,心里有几分眉目,眯起眼:“你这是想借机捧杀而后打压?”
章阳天虽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想到上次那个女人赌牌技术比李耀光还厉害,方致音真能找到什么人压制她?
若是真能人在丁少面前出丑一番,说不定不仅能让单瑾喻那个女人惹怒丁少,到时候他再火上浇油一阵,不怕丁少不迁怒常钱天那个人。这么一想,章阳天觉得方致音想出的这注意实在不错。
方致音勾起唇笑道:“章哥,过几天我让你见个人,你就知道了!”
见面前女人卖关子,章阳天只能点头同意:“成!”
章阳天和方致音这边打着主意坑人,司林泉得到点消息,但方致音同章阳天具体计划他并不清楚,司林泉自从上次见到丁少恭恭敬敬对着那位单小姐那一幕,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对那位单小姐恭恭敬敬,与此同时同常钱天多交好一番,之前他没找到机会,如今刚好借这个机会同常钱天交好,顿时让人盯着章阳天和方致音两人,若是两人有丝毫动静立即来汇报。
“是,司少!”
司林泉又乘着此机会特地训了他弟一番,他就怕他弟架不住被别有用心的人煽风点火利用,特地敲打司林期一番,让他不许找单瑾喻的茬。
司林泉不知道自己弟弟是个有些反骨之人,司林期之前因着方致音的话对姓单的女人有几分印象,经他哥这么一说,司林期对单瑾喻那个女人越发好奇起来。
这些事,殷七自然不清楚,她这次没有急着离开帝苑,而是直接进常钱天的办公室。常钱天见到人一脸受宠若惊立即起身十分热情:“瑾喻!你……你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殷七有些不习惯对方的热情,刚开始有些疏离,不过对方不是个难相处的人,殷七立即找回之前的熟悉感觉,收敛身上的气势,她虽极少说话,但常钱天话多也十分热情,这场谈话气氛还算不错。
当然,这也只是殷七单方面认为,常钱天感觉可没这么好,总觉得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话比以前少,比以前更不好相处,这不好相处体现在她坐着不动,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压迫,眸光锐利,让他心里莫名发憷,与之前的亲和完全不同。
他现在总有股对着上级汇报事务的错觉,常钱天又觉得自己想太多,立马把这个荒谬的念头抛后脑。
单瑾喻把来的目的说一遍:“蒙……”她沉思片刻,想到常钱天之前以‘丁少’称呼蒙多。彼得森,这才开口简洁道:“我想继续跟在你手下,丁少已经同意!”
常钱天没差点被这个重磅惊喜给炸懵,在常钱天看来,瑾喻能被丁少看中,可见她自己的实力,而且在丁少同他之间,瑾喻竟然继续选择跟着他,常钱天有种天上掉馅饼的错觉,他差点被砸懵,他完全没想过她在他同丁少之间,她会选择他。常钱天感动的眼眶含泪。
常钱天立马脑补了一番丁少看中瑾喻,瑾喻却果断弃高枝反抗丁少坚持选他的剧情,对比一下当年方致音那个凉薄的女人,他努力捧她,对方反倒在章阳天利诱一下立即投诚,还欺骗他这么多年,而瑾喻却在同丁少间选他,要知道任何人都知道选择丁少代表什么?意味什么?只要是稍微聪明点的人就知道选谁对自己更有利。
若是方致音那个女人恐怕早已巴不得立马跟他划清楚关系,正因为难得,常钱天这会儿是实实切切的感动,眼睛泛红。以前他觉得自己瞎了眼,可现在他觉得自己眼光多好啊,更无比感谢司林泉当初把瑾喻派给他带。
瑾喻这孩子多有良心啊!
常钱天抹着眼眶语无伦次高兴道:“瑾喻,我真高兴,我真高兴!”
殷七少见男人哭,以前她并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表情,冲她示弱,意味她以后都不会重用这个人,但面前男人的眼泪并没有让她多排斥,从对方表情,她不用多猜也知道对方的脑补,面上淡淡笑了笑。
不过常钱天很快冷静,纵容再怎么舍不得她,也不想当她的拦路石,忙道:“瑾喻,刚才见笑了,我觉得这事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你得抓紧把握每次机会。如今丁少这么赏识你,你可别因为我这么个小人物白白放了大好的机会,我劝你还是选择丁少为好。放心,常哥不会怪你,只会以你为荣。”
常钱天这话落下之后,感情再淡漠的殷七也有几分动容,对面前男人难得有几分好感,她行事一向果断,不欲多说,扔下一句:“丁少已经同意了!你好好想想。”便起身先走。
再说帝苑门口,程苏一天没瞧见瑾喻,心里颇为失落,本来打算准备去附近游荡游荡,没想到会在帝苑门口碰到瑾喻男人。
还是同一辆吉普军车,开车的是杨振飞,杨振飞眼尖瞧见程苏,透过后视镜瞧了眼坐在车座猛抽烟的翟少,杨振飞眼睛咕噜一转,拦住要同自家翟少打招呼的程苏,先下车喊住程苏,同程苏勾肩搭背一副哥两好:“小兄弟,还记得哥不?”
程苏一脸鄙视,心里道谁承认他是他哥了?面上却点头道:“记得!”
“既然都是熟人,小兄弟帮哥一个忙,替我们老大喊大嫂出来!”老大这些日子脸色一直不好看,一心扑在工作部队跟工作狂一样,前几天难得回家一趟,原本他们以为自家老大会同大嫂关系缓和,没想到自家老大回部队之后,脸色更臭了。他们一群人瞧着自家老大的脸色实在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生怕做错事。就希望自家老大和大嫂立即和好。他们也有好日子过。
“老大?”程苏继续一脸鄙视,抬头,眉宇有几分小傲气:“先报上名来,你们哪条道混的?”
要不是这小子还有点用,他都懒得理这熊孩子,杨振飞心说把自家翟少的名号报上去还不吓死这小子,干脆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
程苏冷哼一声:“名字也不怎么样嘛!”话是这么说,不过还是乖乖回帝苑找人,走之前,程苏冲杨振飞道:“我之前一天也没去瞧见瑾喻,不确定真能帮你找到人。”程苏想了想瞧在瑾喻男人面上道:“算了,我要没找到,我再打个电话给瑾喻!”
“成!谢了,小兄弟!”杨振飞笑呵呵道。
等程苏离开,杨振飞眯起眼瞧了眼帝苑里面,虽然站在外面,但也能瞧见里面金碧辉煌一角,怪不得翟少让人开始查帝苑,这里的水恐怕真不是一般深,不过老大把大嫂放这里真放心?
杨振飞也是听说过自家大嫂似乎对赌牌有点兴趣,不过杨振飞同陈京山几个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大嫂闲的没事干随便混。说不定混个几天就没兴趣乖乖回家了,这里可不是女人的好地方!
不过杨振飞对自家大嫂这爱好也是够佩服的,不只是他,陈京山几个也颇为佩服,其他女人不都喜欢逛街买衣服么?怎么大嫂还喜欢赌牌,他面上不说,心里却觉得人沾上‘赌’这个字都不好,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要不要提醒老大一番。
不过再想想大嫂估摸只是个打杂的,再说里面的人恐怕还没有知道自家老大同大嫂关系的。这么一想,杨振飞放心不少。
再说程苏原本只是看在瑾喻男人的面上碰运气,因着这些日子瑾喻同他疏离,他有些不敢打电话。
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碰上瑾喻了,这会儿程苏早已忘了其他,大大咧咧跟往常一样熟稔打招呼。
殷七一愣,立马想起面前年轻人是谁,说实话,她对程苏本能有股好感,再加上对方是个简单的人,她也愿意同这样心思简单的人相处。
程苏叽叽喳喳说完一大堆话后才想起杨振飞的话,这时候开口道:“瑾喻,你男人又来找你了!”
殷七听到程苏嘴里熟稔一句‘你男人’差点没喷出来,低咳几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殷七同程苏一起出去,杨振飞远远瞧见自家大嫂的身影,眼睛猛的一亮,立马喊道:“大嫂,老大正等你呢!”
殷七脚步有些放慢,听到‘大嫂’两个字,冷淡的面孔差点龟裂,脑仁微疼,目光下意识落在不远处车内紧绷面孔的某男人身上,正好撞上男人深邃、黝黑、强大的眸子,两人四目相对,单瑾喻再瞧见面色平静的男人,面色有几分恍惚,就见车上男人一脚踹开车门,语气透着几分命令夹杂几分温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