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变形兽那还未来得及成型的脑袋与身子分了家。
脑袋重重摔在地上，很快化为一滩黑色粘腻的液体，之后令沈凉川诧异的是，那滩黑色粘腻的液体伸长触手，朝着无头的身子快速蔓延而去。
沈凉川眼睁睁地看着分了家的身首再次聚拢，而且以极快的速度完成变形。
几秒钟的功夫，沈凉川眼前站着的变形兽已经变成苏珞的样子。
沈凉川嘴角抽动几下，那家伙变成什么不好，居然变成苏珞。
以为变成苏珞的样子，他就下不了手了？
他提着手里的大刀，出手快准狠，分分钟将变形兽大卸八块，只是，变形兽仍然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原状。
看着眼前聚集成人形，而且再一次变成苏珞的变形兽，沈凉川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
到底怎样才能把变形兽彻底灭了？
银制的武器显然对变形兽没什么杀伤力。
“川哥。”变形兽突然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凉川：……
“川哥，你放我走吧。”
“只要你告诉我三个失踪女孩的下落，我就放你走。”沈凉川很严肃地说。
变形兽神情微变，唇角勾起冷笑，“你觉得她们还活着么？”
“是死是活，我都要知道她们的下落。”
“可能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
“……”
难道变形兽真的吃人？
审问室外面，跑去拿防毒面罩的小东从电梯出来，手里拿着好几个防毒面罩，慌慌张张地跑到钟旭面前。
钟旭接过一个防毒面罩戴上，其余几人也把面罩戴上，但是面罩数量不够，方严和小东都没得戴。
有了防毒面罩，钟旭立刻带着下属几人冲进审问室，将变形兽团团包围。
“失踪的女孩在哪里？”钟旭厉喝一声。
变形兽不为所动。
“说出三个女孩的下落，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钟旭威胁道。
变形兽阴恻恻地笑了几声，形态再次发生变化，几秒钟的时间，变形兽又变回艾希希的模样。
“我就在这里啊。”她笑呵呵地说。
钟旭气得不轻，“少来这套，马上把失踪女孩的位置说出来，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人类的武器伤不了我。”
钟旭：……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离开这里，二是我把你们全部干掉，然后我离开这里。”
“……”
沈凉川捏了捏眉心，明显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似乎是被臭味熏的。
他提着刀走出审问室。
外面的空气比审问室里面干净不了多少。
在方严面前站定，他压低声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方严苦笑，“审问室的门坏了，隔壁关押室的墙壁被打通了，直通审问室，就算我们想把她关起来也关不住。”
“那你的意思？”
“放她走吧，我会派几个人跟着她。”
沈凉川快要受不了这股臭气了，他收了刀，冲方严挥了下手，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乘电梯到了负二层，他直奔方严的办公室。
苏珞和北野夏已经等得不安极了，看到他进来，两人立刻起身，几步走到他面前。
“川哥，你没事吧？”苏珞紧张地打量眼前的男人，除了脸色有些难看，身上隐约有丝变形兽的臭味外，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没事。”
“变形兽呢？”北野夏急切地问。
“什么都问不出。”
不但问不出有关失踪女孩的消息，而且杀也杀不掉。
“她不说，就打到她说，她是变形兽，没必要跟她客气。”
“方严已经下令放了她。”
北野夏吃了一惊，“为什么要放了她？”
“必须得放。”
沈凉川边说边把外套脱下来，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外套上面都有臭味了，他想回去好好洗一洗。
“把变形兽放走，以后再想抓她可就难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转头对苏珞说：“回家。”
苏珞‘嗯’了声，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出了办公室。
北野夏一脸纳闷，掏出手机给方严打电话。
她不明白方严为什么要下令把变形兽放了。
嘟声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打算等方严回来问个清楚。
——
钟旭带着两个下属将变形兽送出公馆后，目送艾希希在路边打上一辆出租车，他立刻叮嘱身旁的两个下属说：“跟上去，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两个下属摘了防毒面罩后，立刻冲了出去。
钟旭返回负三层。
方严双手插着腰站在审问室里，盯着那面坍塌墙嘴里嘟囔着什么。
他走近一些，才听清楚方严的嘀咕声。
方严在骂沈凉川不但把门毁了，还把墙给弄塌了。
他无奈一笑，说：“变形兽已经送走。”
方严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安排人了没？”
“安排了，已经跟上去了。”
“你联系一下后勤部的周深，让他找装修公司的尽快把墙补修一下，顺便门也换个新的。”
钟旭重重点头。
方严叹口气，捏住鼻子走出审问室，乘电梯直接上十九楼，来到靳薄言的家门前。
按响门铃，等了很久靳薄言才来开了门。
靳薄言睡眼惺忪，他似乎在午休。
“你怎么来了？”靳薄言揉着眼睛侧开身，将他让进屋。
他走进去，扫了一眼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拐弯抹角，直言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杀死变形兽？”
靳薄言打了个哈欠，喃喃道：“银制的武器应该可以。”
“没用。”
“不可能，妖怪和兽族都惧怕银，书上是这么说的，而且危机管理局成立这么多年，抓获捕杀了那么多妖怪，都用的纯银制武器，说明书上说的是对的。”
“沈凉川的刀杀不死变形兽。”
靳薄言微愣，“试过了？”
“嗯。”
“等等，我去书上找找答案。”
靳薄言转身朝着书房走去，方严起身跟了上去。
靳薄言的书房非常大，满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还有许多书没有地方放，就一撂撂地在地上堆放着。
靳薄言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有关兽族的书，他走到一撂书前，从中抽出一本，是本很厚很旧的书，封皮暗红色，书名《远古兽族》使用的是亮金色哥特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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