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将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说:“有李茶与蔡颍拼死相助,有商家共勉,他们的日子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难过。而我们,举步维艰,却只被当笑话,可我还得去示弱,张目,把这儿和烟澜波抵押出去吧,换一笔贷款送到项家去。”
张目急道:“其实大哥不必如此,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康泽恩低头说:“抵押而已,又不是收不回来了。我们日子难过,你想办法挤出一笔钱去打点两道的人,尽快抓住那些骗子,也好洗清我的罪名。”
“是,大哥。那大嫂……”
“不管她趁机夺了研究中心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谄媚hen,我都不能允许。安排一下,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正面回应最近的事情,也告诫所有,研究中心是我康泽恩一手所创,她只靠一己之力,我可以靠舆论与既定事实。”康泽恩起身整理了衣领,像下了很大决心说,“还有,把烟澜波是全市风景最好的地方,诗情画意,静谧舒适,她是一个智慧美貌与一身的女子,就应该住在那里,接她过去住吧。她喜欢安静,就别让任何人去打扰了,包括李嫂,也不必去照顾她。”
张目没想到他竟有了软禁她的打算,虽然说让她足不出户即可以避免再生事端,也可以断了她与项络臣的往来,可还是忍不住担忧她的身体。
康泽恩冷哼道:“咱们是咸操心了,能为项络臣连日奔波,能废寝忘食算计我,她的身体好的很那。”
“大嫂或许只是有些愧疚,她对他并不是大哥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不用去想,她既然是我的妻子,如果做不好一个妻子,我就有义务教她去做好。倒是你……”康泽恩看着他,“suzanne与你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原谅你吗?”
张目有些落寞地说:“她说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大哥,suzanne还年轻,有时候说话难免不中听,您别往心里去。”
“她没有错,立场不同而已,在感情问题上,永远不能和女人讲道理。”
“只是……”张目犹犹豫豫,几次张嘴才说,“她态度坚决,说,如果此次真的牵扯到大嫂,她会替大嫂承担一切,风头一过,再拿钱上下打点,放她出来后离开此地。”
康泽恩听这话脸色越发清冷了,没想到自己最衷心的助理会远离自己至此。可还是说:“你告诉她,除非我愿意,没人能动李茶。”
招待会倒是热闹,与会媒体提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可归结起来,也无非三类,其一便是任教授一案,研究中心是否涉及违禁药品试验以及李茶,图朵微两人的违法犯罪事宜。其二,康氏集团权利之争,兄弟之间是否也存在财产争斗。其三,便是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四人的纠葛不清的桃色新闻。
问题刁钻刻薄,倒也无可厚非,既然要开招待会,必然做好了迎接一切痛击的准备。
而因为岳晶莹等人力证一直相处的是海龟图朵微,她们不曾见过李茶也不能证明图朵微就是李茶,而任教授顾虑家人安危,几次三番翻供承认自己对李茶只是诬陷,原因也是受了hen的威逼利诱。加上康家与蔡颍的多方打点,警方在研究中心也没有找到任何罪证,所以也无人强行调查她,只是因图朵微一事又牵扯到了项络臣,倒是被叫去问了几次话,这自当别论了。
只看今日招待会,康泽恩一句“公私分明,先公后私”就把感情绯事推到了后头,也缓解了尴尬的现场气氛。
前所未有的耐性,等候七嘴八舌得人安静下来,一一发问有关任教授一案,他好脾气地含笑说:“我妻子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弱质芊芊的小女生,平日里连动物都不敢靠近,甚至一条开膛的鱼都能将她吓哭,而且丢三落四连我们自夫妻日常生活都料理不爽,怎么可能主持这么大一个中心的研究事宜,何况还是你们口中道德败坏,残忍无度的活体试验,就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瘆得慌,以为在看抗战片。”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发问,他微微扬手,依然微笑,四周说:“有人说,我是幕后黑手,事发后可能将一切销毁又将一切罪责推到妻子头上,由她顶罪,我只能说,你们想象力太丰富。她是我的爱人,我爱她,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许多矛盾,但是哪对夫妻不争吵呢?而她,前几天确实发出过研究中心所有事务是她一人所为,与我无关,那是因为她深爱着我,怕我被任教授的诬告而出事,太害怕失去我,所以发了声名甚至把一切责任都拢在自己头上,哈哈。”
他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差点连自己都信了这幸福:“这个傻丫头,爱得如此用心,让我可气又心疼。从前,我把这里注册在她的名下,只是想以后送给她做礼物,因为人都有生老病死祸福旦夕的,万一……她也可以拥有更多的财富。”
“可没想到竟会被恶意竞争者如此重伤诬告,害她担惊受怕,实际上,研究中心是我与hen合作,与她无关,从前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倘若有一天这里真的,我是说倘若有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有责任的也是我,而不是我的妻子。”虽然他的话有点牵强,可又充满了一个男人对妻子的爱意与愧意,自然也有为他力争排异者。
有人说:“李茶就是图朵微,这毋庸置疑,所以你们兄弟爱上一个女人才反目成仇,你搞垮了项家企业,而她又在极力挽救,所以你爱她是真,她爱你是假。炒作一事恐怕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在最激烈时曝光此事更陷害给她,又或者说,是推到一个虚构的人身上,图朵微根本就是一个你们为了颜面而自圆其说的虚构人物,所以,她才可以人间蒸发。”
“人人皆知我爱妻重病卧床数月之久,九死一生,我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别人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