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想起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收藏的珍品,被苏迪恩那个败家娘们儿以高仿货的价位给卖掉,谢南城就是一阵儿紧过一阵儿的肉疼。
但又想到花瓶里藏的东西,心跳不由加快,手稿什么的,应该是再依依画的,因为苏迪恩,别说画画,连字都没见她写过几个。
当初他在再依依离家之前就把藏品搬走,再依依也从没到过他给苏迪恩买的宅子。
所以那封信,应该是花瓶搬离谢家祖宅之前写的,再依依会给他写些什么呢?
真的很好奇啊!
越想马上知晓答案,越要吊他胃口——那珠宝公司老总竟因急事外出,东西被他锁在保险柜里,必须得等他回来才能拿到,不过花瓶可以立马给谢南城送过来。
不过对方给出期限,最迟21号之前就会回来,时间说的这么肯定,大概也是要去赴再家的宴席吧!
下班之后,不想回家,谢南城开车直奔常去的高级会所。
见到当初指教他去“一招制敌”的经理,结果倒好,美男计不成,反而遭到他老婆和儿子的双重鄙夷,想想就懊糟。
经理听说谢南城首次“下海”就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撞冰山了,努力憋笑的模样比安泽宇还恨人,不过对方为了弥补谢南城的心灵伤害,又偷偷塞给他一小瓶非卖品。
谢南城瞧着经理那副贼兮兮的表情,就知道瓶内无色透明的液体不是好东西,当场婉拒。
经理拍着胸脯保证,里面的东西没有毒副作用,服下之后就像喝多了一样,又没有酒醉的痛苦,他觉得对现在的谢南城来说,应该能派上用场,总之有备无患嘛!
心怀不轨的谢南城轻易被说服,但他坚持,自己并不存在不良念头,他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再依依光明正大给自己戴绿帽子。
每天忙忙碌碌,一眨眼就到了年5月21日。
这场宴会,是再家数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规模甚至超越当年嫁女,被部分媒体评论员定性为t市一场非官方组织活动盛典。
2009年谢南城和再依依大婚都没能凑齐的t市百年不衰的老牌子家族悉数到场,余下牵丝挂缕的各行业代表更是集结一堂。
程宇莲也提前放出风声,说她届时将给程家枉死的无辜者一个交代,没头没脑的不知道搞什么,这也成为一个噱头,引起一轮竞猜游戏。
几家门户网站和杂志居然临时开辟有奖竞猜专栏,简直要搞成媒体嘉年华。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依依暗自慨叹,她的命运和这个日子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呢!
三十年前:苏缇恩生于这一天;
十四年前:苏缇恩和谢南城的命运,在这一天产生交集;
十年前:苏缇恩和谢南城重逢,从此展开乱七八糟的纠葛;
七年前:谢南城和“再依依”结婚,苏缇恩心里装着谢南城给她的承诺,怀揣他终于喜欢上她的窃喜,风尘仆仆赶回来,却被兜头罩下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倒霉身死,醒来后莫名其妙变成再依依,承受谢南城各种刁难;
五年前:她去加勒比海看灯塔水母,结果倒在海边,幸被埃吉尔捡到,并在他的帮助下,她生下谢奶奶口中有可能让谢家贻人口实的锡予……
今天;她将牵着锡予的小手,让大家见证,她就是一只人型的“灯塔水母”——生命力惊人,并一再创造奇迹,而她的儿子更不会成为谁的拖累,他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因为与会者众多,大厅不够用,花园也布置成露天会场,随处可见报刊杂志网络电视上的熟面孔,或结伴而行,或三五成群。
再泊钧始终陪着花倬云,并将花倬云介绍给到会的老朋友。
程宇莲来得稍微晚一些,但也是踩着点没有迟到,身边还领着一个装扮得雍容华美的面生女人。
花倬云看到程宇莲,脸刷的一下白了,表情僵硬,身体绷直。
谢南城是有备而来,原本就拥有一副顶级品质的好皮囊,又经过精心修饰,穿上衬托他气质的礼服,整个人神采奕奕,比七年前的今天——他结婚那会儿出彩多了。
因为造型等各种原因,谢南城耽搁了一会儿,在程宇莲之后抵达。
没想到有个家伙竟和他抢同一个车位,但谢南城心里揣着事,没精力做无谓之争,主动退让之后才发现,那个欠揍的家伙竟是安泽宇。
安泽宇下车之后,对着谢南城嬉皮笑脸竖大拇指:“谦让——哥们够绅士!”
谢南城却是先不动声色的将安泽宇从头看到脚,越看越觉得,安泽宇这身行头,居然和他迷之神似。
谢南城心里开始不爽:靠他的,抢老子的儿子还不算,居然又跑来跟老子撞衫,老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废了他个投机倒把的渣货!
安泽宇明明看到谢南城的一张俊脸从无波无澜逐渐转为风雨欲来,还是不怕死的迎头而上,跟他勾肩搭背哥俩好,脸上更是绽开黄鼠狼一般的笑容,并神秘兮兮地塞给谢南城一包面巾纸。
谢南城被他搞得云里雾里:“你有病啊!”
安泽宇重重点点头:“你有药吗?”嘿嘿笑两声,“相思病啊相思病!”
谢南城抬手推他:“滚——”
安泽宇牛皮糖一样甩不脱,还紧往谢南城怀里塞面巾纸:“咱哥俩客气啥,收着收着,一会儿有大用处。”
安泽宇这根墙头草,真有什么好事能想起他谢南城来?
谢南城继续推拒黏贴在自己身上的安泽宇:“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泽宇挤眉弄眼:“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形象着想,万一流鼻血没得擦,多尴尬啊!”
谢南城一愣:“什么鼻血?”
安泽宇凑到他耳朵边:“据内部可靠消息称,今夜有异常的画面可供欣赏——”怪腔怪调笑两声,“作为风流倜傥的温润美男,当然不能当众掉链子哇!”